“倒不像他們口中說的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還有……子多有不便是什麼意思,幸好下一秒鐘,我慶幸我沒有一腦子問出口,我這個子,也難怪夏南一直說別人是說話不經過腦子,我是說話不經過腳的人。
聞言,空氣略微抑,不經意蹙起眉,傅隨安低一聲,輕敲杯沿,似乎在想那種詞語能形容得更恰當些,半晌,終於吐出一句:“昨天第一次見面,他在餐桌上突然問我:‘那你現在喜歡吃什麼?’他們好像都沒覺得如何,偏偏很奇怪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作為一個人的直覺,傅隨安的話剛落,我便連連點頭附和:“恩,若是我,我也會這樣覺得,這也真是有些怪異。”
見我如此,傅隨安反倒一瞬釋然地笑了,半晌,正放著的音樂一曲終了,忽然又低垂眼簾,我能看到的睫下眼眸有些朦朧,眼窩還有淡淡的黑眼圈,這一刻,的神有些停滯,我想,一遍同我聊著天,必定也是回憶起了昨天的場景。
其實,傅隨安此時此刻的確在回憶昨天的場景,跟暮暮聊著天時仿佛還能看到那雙寂靜如水的淡眸在及視線時,一閃而過複雜的緒,這一生沒見過那樣複雜的眼睛,好像死寂很久的深淵忽然被投一塊巨石,千層水花,卻在一瞬間歸於比之前更死沉的孤寂。
對那個男人也不,曾無數次在嘉瑞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嘉瑞對他有稱贊,有仰慕,有同,有親近……
嘉瑞曾對多番提到:“我此生見過最怪的人就是我小舅。”
有多怪,才能讓一個大男人反複惦記,反複評說,還記得嘉瑞閑暇時同說過原因:“這要怎麼說呢,我小舅是我外公外婆老來得子的禮,隨安,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被稱為老來得子的孩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會是全家疼的對象,連我媽都說了,在的心裡,弟弟第一,我這個兒子才排名第二。但是這個弟弟並不是個省心的主。你知道我小舅五歲那年發生過什麼事嗎?我記得我媽曾說過,那年紐約的冬天遇上罕見的特大暴雪天,我外婆帶著我小舅去赴一個住在曼哈頓區的久違友人的約,從北部的上城區進曼哈頓,途經哈林區的一個街道時,我小舅竟然趴在車窗口對著我外婆說:‘媽媽,你看,這就是我當年死的地方。’”
永遠記得當時聽到時的吃驚,這也許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年時的言無忌,可對大人而言卻是真真骨悚人的一句話。
“哈哈,別怕,我聽我媽說的時候都嚇得半死,別說是我外婆了,向來崇尚科學的甚至直嚷著的寶貝兒子一定是中邪了,差點想請法師作法了。哎,沒想到第二天在客廳聽見我小舅跟傭人說:‘我最近老是做夢,夢到一個叔叔死在了街頭,我想他,他沒理我……我很怕,我會不會死啊……’幸好,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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