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堂沿著河道行進,觀察古河道的挖掘痕跡,開口道:
“從挖的地方來看,幽螢異族應該是在找蒼沙古河的靈脈源頭;蒼沙古河孕育出一位仙帝,五行之源品階必然是世間頂格,就是不知道異族在這里鬼鬼祟祟,是想把這條河恢復,還是想拿走殘存的五行之源。”
左凌泉看著滿是河沙的古老河道,疑道:
“這條河一滴水都沒了,還沒死?”
“河的本是河道,又不是水,現在沒河水,下雨不就有了。數萬里的海大江,要徹底消亡,時間得按千萬年算,不要用生靈的眼界,來看待天地造。”
上玉堂解釋了兩句后,沿著河道往上游源頭行進,想尋找落單的修士,設法套取出有價值的報。
但蒼沙古河部太過荒涼,晚上還在河道中出沒的修士,都是群結隊運送東西,或者勘探采集的隊伍,貿然抓人可能被察覺,一直沒有合適的目標。
左凌泉跟著走了約莫數百里,直到走到一個河灣附近,才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合適的目標。
河灣空無一,被風裹挾的河沙,都堆積在了河灣一側,形了一個沙坡,銀白月灑在上面好似雪堆。
沙坡上方就是河岸石壁,有個穿著深藍子的人,坐在石崖邊緣,手里拿著張紙仔細查看,有點走神兒。
而距離人不過兩里開外,就是一個沿岸燈火通明的大湖,湖上可見陣法流。
上玉堂頓住形,眉梢微蹙,向遠方的大湖:
“那里就是五行源頭之一,從陣法構造來看屬水。這個人道行不低,肯定知曉。”
左凌泉取出了佩劍握在手中,詢問道:
“去把綁來?”
上玉堂觀察了下周邊況后,往前走去:
“下手要狠,務必一擊得手,別弄出靜。”
左凌泉微微頷首,匿聲息,和玉堂一起悄然到了河灣外的山野間,確定周邊沒有人注意后,慢慢接近坐在河邊上的人。
以左凌泉的眼力,能看出這個人道行不算低,但也不知在看什麼東西,不但沒戒心,甚至還有點走神,走的近了,甚至能聽到笑聲和嘆聲。
通過這些況,左凌泉可以大概推斷,這是一個大晚上跑到外面看書的子,那周圍肯定就沒有人旁觀,畢竟沒人會在外人面前看書傻笑。
念及此,左凌泉沒有再猶豫,兩人到還有十余丈距離后,趁著對方走神兒的機會,同時悍然發,瞬間沖到了人背后。
而人的反應,也沒出乎左凌泉的意料。
可能是走神兒了,也可能是完全沒想到在蒼沙古河部,會被人從暗襲,人僅僅是耳微了下,就被上玉堂以虎撲之勢擒住了,本沒能做出任何應對之策。
上玉堂綁人的手法極為老練,近瞬間手指已經點在了風府之上,鎖住了對方氣流轉,同時右手捂住了人的,左手反擰人胳膊,把按著趴了地上。
左凌泉則擒住控人的右手腕,把玄冥劍在人面前,沉聲道:
“別!”
“嗚嗚……”
左凌泉本以為這個人,會出驚恐或者驚慌失措之。
但讓他意外的是,被制住的婦人,臉上里首先涌現出的是憤和戒備。
雖然聽不懂對方在‘嗚嗚’什麼,但能猜到在說“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很顯然,對方把他和上玉堂,當了三更半夜跑來劫的異族修士。
上玉堂以武松打虎的架勢,在人背上,冷聲道:
“老實點,我是人。”
左凌泉也不想被當做賊,他臉微冷道:
“本尊只問點事,你不想苦……苦……”
左凌泉話沒說完,表就猛地一僵。
婦人右手里,拿著信紙。
左凌泉說話間,余瞧見了邊角的一行細小字——小桃無恙,如今還找到了意中人,左凌泉,很優秀的年輕人,就是刺我這岳父的時候半點不手……
小桃……
岳父……
……
左凌泉有點懵,覺事的走向,超出了他淺薄的掌控!
上玉堂察覺到左凌泉氣息波異常,以為有況,謹慎之下,手又重了幾分,把婦人的直皺眉,脯都扁了。
但上玉堂還沒察覺到周圍有異樣,就發現左凌泉眼神驚悚,松開劍柄把摟住,往開拉,還急吼吼道:
“誒誒誒!別別別……”
左凌泉抱人的手法十分老道,從來都是直接摟口,抓住某個鼓囊囊的要點。
上玉堂措不及防,都被疼了,眼底有的顯出了震驚之,在綁人騰不開手腳,只能怒目道:
“你失心瘋呀?”
“不是不是,都是誤會,自己人……”
??
自己人?!
上玉堂一愣。
婦人也快懵了,莫名其妙被按的不過氣,還沒搞清楚況,背后兩個神經病又說是自己人,實在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干啥的。
左凌泉意識到這個大半夜在外面看家書的人是誰后,哪里敢繼續綁票,再不禮貌秋桃就和他有緣無分了。
左凌泉心急如焚抱著老祖,想讓別下手太狠,同時和悅道:
“謝伯母,你別激……”
上玉堂聽到‘謝伯母’,已經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是誰了。
但那又如何?
誰還不是個岳母來著?
上玉堂并未松手,見左凌泉語無倫次有些驚恐,沉聲道:
“你松手,我來和說。”
其實也不用老祖親自解釋,因為婦人已經老實下來了。
婦人被死死按住,尚未搞清楚況,余就看到了不遠,有個著白的子,抱著個圓臉姑娘,也是用手捂著,朝走了過來。
圓臉姑娘十分激,被死死抱住捂著,渾依舊在抖,那雙大眼睛滿是水霧,直勾勾盯著,哪怕多年未見,還是一眼看出了姑娘眼底所有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