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兩全其的事,怎能放過。
與其在這深宮里和一群人爭風吃醋,還不如讓自己做主,坐上那天下人都羨慕的位置。
“——啪!”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火辣的痛,驚愕地抬頭,那影自上而下的籠罩下來。
酈妃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立馬就紅腫起來的臉頰,角溢出了跡。
“蕭郎,你……”
他……
他居然打了自己!
就算他以前再怎麼厭惡自己,也從來不會向自己手的!
他微微俯,一把掐著纖細麗的脖子,直直地將提了起來,目和對視。
冰冷無,殘忍冷漠。
立馬呼吸困難,雙腳力地在空中蹬著,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他……他要殺了自己嗎?
“酈妃娘娘野心不小啊,竟然想要謀權篡位!”
不!
不是的!
只是想要幫他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而已,可他竟然想要殺了自己!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婳嗎?
明明在此之前,他的野心是那麼大,恨不得將整個天下都盡收囊中,可如今他的野心去哪兒了?
“沒有人可以揣測本太傅的心思,更沒有人可以替我籌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他冷地笑了起來。
哪怕知道他的子從不是個好相與的,可這一刻,酈妃還是害怕極了。
害怕這個男人會真的殺了自己,只是一個嬪妃而已,比不過他在陛下心里的位置,這后宮佳麗三千,死了也就死了。
“蕭郎……我錯了,求你……放了我!”
卑微地乞求著,一張臉憋得通紅,似乎馬上就要斷氣了。
蕭君策冷冷一笑:“你可知你今日之話若是被傳了出去,你會是怎樣的下場?五馬分尸?還是凌遲死?”
恐懼得瞪大雙眼,頭一回驗到了死亡的窒息和痛苦,這種覺,讓痛苦不堪。
蕭君策一把將人扔在地上,頭上的朱釵散落了一地,打翻了茶盤上的杯盞,七零八落的到都是。
拼命地咳嗽著,這劫后余生的滋味兒,但心里對他的恐懼依舊沒有減半分。
“酈妃,本太傅勸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留著你不過是念著以往的分,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酈妃癱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
“是,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有讓驗一次死亡的覺,才會知道生命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好好當你的酈妃吧,本太傅的事,還不到你來做主!”
他離開宮殿時,外頭的太將里面照得無比狼狽,宮們連忙進去,方才聽見里面的靜,們都是一陣心驚膽戰的,卻又不敢進去。
“娘娘,您沒事兒吧!”
宮上前將其扶起來,收拾著這里面的凌。
陳益民帶著已經寫好的供詞去找白婳,鐵牢里安然而坐。
“郡主殿下。”陳益民走進去,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人。
當真是和長公主像極了。
“您瞧瞧若是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簽字畫押吧。”獄卒將罪狀供詞呈了上來,就等著白婳認罪伏誅了。
“這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本郡主認罪了?周易安到底是給了你多好,才讓你這般為他賣命。”
白婳掃了一眼,都懶得去看,無非就是編排的一切莫須有的罪名罷了。
“本清正廉明,除了皇帝陛下,從不聽命于任何人,且本剛從宮里出來,這是圣意。”
他必須要趁著蕭君策手之前,讓白婳認罪。
只要認了罪,那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任憑他蕭君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案。
“陛下的意思?”白婳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陳益民說:“現在大街小巷都是關于郡主您的事跡,此事關乎國祚和陛下名聲,為了顧全大局,陛下只得舍棄您了。”
白婳笑了起來,拿過那罪狀,纖纖玉手輕輕一撕,碎片飛揚在空中。
“若是本郡主不忍呢。”
陳益民臉一變,沉道:“上刑!”
外頭的獄卒將早就備好的刑擺了上來,穿骨錐,琵琶鉤,鐵烙,碎骨錘……
十幾樣刑擺放在面前,森冷可怕。
“郡主殿下若是痛快認罪,倒也犯不著這等皮之苦,您這細皮的,可經不住折騰,郡主可要想好了。”
他已經給夠了白婳面子,一個人而已,還能翻了天不。
可白婳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加肆意了。
“就先來穿骨錐吧,好讓本郡主驗一番你這人間界的刑。”
比起那十八層煉獄來,誰更厲害。
“給臉不要臉!”
陳益民徹底沒了好臉,一旁的獄卒拿起穿骨錐,那是玄鐵所制的細長錐子,看似小巧,頂端卻布滿了的倒鉤。
獄卒會將錐子生生刺進的骨關節里,再狠狠拔出來,帶出里面的,讓人痛苦不堪。
站在那里,淡笑如風,越是這般,就越是讓人窩火。
撲哧!
錐子毫無預兆刺進的膝蓋,鮮頓時噴涌而出。
陳益民得意地笑道:“這穿骨錐的滋味兒如何?這可是郡主您自己選的。”
白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像是沒有痛覺到,依舊站著,哪怕鮮染紅了的擺。
“一般般罷了。”推開獄卒,自己將穿骨錐給拔了出來扔在地上,上頭還帶著的。
“你!”
陳益民大驚失。
是怎麼做到這般輕松的?
“琵琶鉤呢?試試吧,希不要讓我失!”
“給試!將這里的刑,一一給用上!”
陳益民不信邪,他就不信白婳能承得住這所有的刑!
直到獄卒累得滿頭大汗,將二十余種刑都在上一一用過了,那人還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
可這下,他們不覺得奇怪了,而是恐懼!
那種深靈魂和骨髓的恐懼!
刺骨的寒冷從腳底板直竄頭頂。
“大、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怪!”
這麼多的刑,莫說是個人了,便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也不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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