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長安渾然不想理睬他的樣子,宋墨心里有些發虛,訕訕的上前賠笑,“孤舟,我替你挽發吧!”說著,他手去取徐嬤嬤手里的玉篦子。下一刻,長安率先奪過,依舊沉著臉。見著此此景,宋墨只能沖著徐嬤嬤使了個眼。“老奴先行告退!”徐嬤嬤趕行禮,躬退出了房間。眼見著徐嬤嬤離開,宋墨愈發嬉皮笑臉,“孤舟,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莫要不理我,這件事委實怪不了我。”“是我把石榴送到你房間去的?”長安白了他一眼。宋墨笑容一滯,這事還真是說不清楚。“是我的錯,是我沒跟底下人打好招呼,再沒有下次了。”宋墨握住蘇幕的手,挨著坐下,“孤舟,你別不理我,你不搭理我,我這心里就難……”長安還是沒打算理睬,他坐在邊,就往邊上挪一挪。“孤舟?”宋墨低喚。長安干脆起,緩步行至門口,“出去!”“孤舟?”宋墨急了。沒想,這丫頭是真的生氣了!“出去!”長安指著外頭。瞧著滿臉認真的模樣,宋墨自知,若是再留下來,只會更生氣,便也沒敢再留在房,老老實實的退出門去,老老實實的站在檐下。徐嬤嬤愕然,不敢置信的著眼前的宋墨,“爺,您這是……”“被趕出來了!”宋墨無奈的著眉心,“你進去伺候吧!”徐嬤嬤行禮,“是!只是爺,那您……”“我沒事!”宋墨轉離去。瞧著宋墨離去的背影,徐嬤嬤微微皺起了眉頭,抬步進了房門。“夫人?”徐嬤嬤近前。長安回過神來,“走了嗎?”“走了!”徐嬤嬤點點頭,近前重新拿起玉篦子,仔細的為長安挽發,“夫人,老奴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長安其實也知道,想說什麼。但是徐嬤嬤不說,總歸是憋著,難免不太好。“說吧!”長安嘆口氣。徐嬤嬤抿,低語,“夫人,其實這件事真的不怪爺,是石榴不好,老奴都去書房那邊問過了,說是好幾次,石榴仗著您的名義給爺送茶,底下人以為是您……”“我?”長安愕然,倒是真的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緣故。徐嬤嬤點頭,“老奴不敢瞞著夫人,所以這些事都是親自去問的,這些奴才都以為是您的意思,畢竟您懷著孩子,有些事可能需要別人代勞。”比如說,伺候男人。“我什麼時候讓石榴去送茶了?”長安有些氣憤,“這些話也能說?”鬧了半天,所有人都以為,是把石榴送到宋墨的床榻上去的?真是稽至極!可笑至極!“老奴知道,所以老奴特意去問了。石榴這丫頭,心思太沉了,著實是……”徐嬤嬤搖搖頭,無奈的嘆口氣。事到如今,似乎也沒什麼可為石榴辯解的。“罷了!”長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讓爺把人趕出去就算了。”徐嬤嬤一怔,沒想到長安居然沒打算責罰石榴?這要是換做其他的主子,保不齊要打死石榴,又或者是將變賣為奴,但是現在,長安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趕出去算了。“夫人?”徐嬤嬤行禮,“您真的不打算殺了石榴?”長安的掌心輕輕落在小腹,“我懷著孕,不該見,理該為自己的孩子積福積德,不該做得太絕。何況攀龍附,貪榮華本來就是人的本,沒有石榴也會有別人。”瞧著長安眼底的平和,徐嬤嬤松了口氣,“夫人這麼說是對的,孩子要,有些事的確不適合您去做。不過老奴覺得,爺怕是沒那麼容易會饒了石榴,您是沒瞧見,方才爺走的時候,那臉那神,仿佛是要吃人似的!”“他……”長安頓了頓,眉心微微擰起,“要吃人?”徐嬤嬤點頭,“約莫是極為生氣的,您想啊,爺是什麼人?什麼份?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那還得了?”“這倒也是!”長安抿,“只是……殺人就太嚴重了,石榴也沒做什麼壞事,就是存了不該有的非分之想罷了!”徐嬤嬤不得不慨,“夫人心善。”“這樣吧,你去一趟,把人給放了,讓出去吧!”長安道,“反正我們在這里也不會停留太久,雖然爺被立為宋王,但畢竟是空有虛銜,不會在石城久留,再過些時日就回金沙城,就不必跟著我們了。”徐嬤嬤頷首,“是!老奴這就去!”“去吧!”長安擺擺手。徐嬤嬤行禮,快速離開。長安嘆口氣,起走到了門口位置,瞧著徐嬤嬤離去的背影。說起來,還真是沒有,特別特別怨恨石榴的意思,都是人,知道石榴在想什麼,只不過石榴用錯了法子罷了。只是,徐嬤嬤沒想到,自己趕到后面黑屋子的時候,宋墨已經在了。心下一驚,徐嬤嬤趕拽著一奴才過來詢問,“爺怎麼在這?”“哦,爺氣呼呼的來,里面在用刑呢!”底下人忙道。徐嬤嬤愕然,“用刑?用什麼刑?”“爺親自看著,就選了幾個干的奴才進去,其他的不知道。”奴才搖搖頭,“咱也不敢靠近,生怕爺到時候遷怒咱們。”徐嬤嬤點頭,一松手便放了那奴才離開。想了想,都到了這兒,不看一眼也不放心,所以徐嬤嬤便繞到了黑屋子的后面,跑到了后窗那邊,著過虛掩的窗戶隙往里頭瞧。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兒都快嚇掉了。只瞧著一幫男子圍著石榴,隔著一道簾子,宋墨就在外頭坐著,聽得里面發出的支吾聲響,沒有半分容之。可徐嬤嬤卻看得清清楚楚,整個人脊背發,臉瞬白。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石榴渾淋淋的躺在那里,那些男子趕穿好裳,悉數都撤了出去,沖著宋墨行禮。宋墨擺擺手,這些人便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幾個伺候的在屋。幽然吐出一口氣,宋墨起,緩步朝著里走去。徐嬤嬤不敢再看,趕蹲了下去,捂住了在墻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誰知道待會還會發生什麼事……這宋王爺,實在是太可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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