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老師，待會你不要說話，讓我來解決這個問題。”季有一個簡單計劃。

“怎麼解決，你可別來。”應曉曉擔憂道。

封禪衝微微一笑，示意應曉曉不用擔心，然後和一起回去。應曉曉看到他笑的那麼自信，莫名地便信了季，有點懵的狀態。

當他們回到201包廂時，陳曄正在央求幾位老師借錢，並且各種承諾。但是他的品不好，加上馮惠英開頭拿一百，其他老師有樣學樣。無論陳曄怎麼哀求，差點跪下來，都只願意借他幾百塊錢。

陳曄又打電話找朋友借，那些狐朋狗友一聽到借錢，立即假裝有事，沒信號掛了電話。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皆是如此，陳曄幾乎要絕了。但他沒有後悔，而是對某人咬牙切齒，眼中出了極端的恨意。

今天這件事讓他在衆人面前面掃地，幾乎失去了男人的尊嚴。而這一切都被他算在季頭上，如果不是季帶走應曉曉，此時他已經開車走人了。陳曄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整治季，讓他承一樣的屈辱。

“應老師，你怎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那麼狠心！”突然，陳曄看向門口，彷彿看到了天使降臨，激地幾乎痛哭流涕。

“離應老師遠一點。”不過接著，另一個讓他痛恨不已的人出現了。季擋在應曉曉面前，不屑道：“本來這桌菜應該由你買單，不過應老師善良自，豈會佔你那點便宜。”

聽到善良自四個字，應曉曉愧不已，臉頰泛起一紅暈。不過愧的同時，又十分欣喜，沒想到季還這麼尊敬自己。

“應老師，你願意付賬嗎，真是太謝你了！”陳曄故意無視他，期盼地著應曉曉。

應曉曉嫌惡地皺眉頭，以前雖然討厭陳曄，卻還不至於嫌棄。但是經過這次事件後，應曉曉覺著他比人渣還人渣，看都不想看一眼。

季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旁邊的小蕓：“刷五萬四千五百，這頓飯算aa制，省的有人以爲應老師貪小便宜。”

應曉曉看到他付賬，眼神一怔道：“季，你這是做什麼？”

而小蕓已經接過銀行卡，拿出pos機開始刷錢，先付一半搞定一半。本來那幾個老師有點瞧不起應曉曉，認爲過生日，最後卻扔下所有人離開很不厚道。

不過付了一半錢之後，再沒有人敢瞧不起，畢竟那可是五萬多。換他們自己遇到這種事，多半甩手走人，哪裡還會回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付賬的竟然是季，他一個學生哪來的錢。想起應曉曉經常對季做思想輔導，其他老師不暗暗懷疑，該不會兩人有一吧。

其中還有兩位比較年輕的老師，但姿不怎麼樣，一個戴眼鏡一個矮個子。看到季隨手刷五萬多替應曉曉買心安，眼中出羨慕嫉妒之。

這年頭師生並不稀罕，尤其是季長相俊俏，出手又大方，便是二十多歲的老師都對他心。尤其是他那句“貪小便宜”，好像五萬塊本不放在眼裡似的。

“難怪應曉曉這麼關心他，要是我知道他這麼有錢，也會經常給他做思想輔導。這年頭又帥又有錢的學生可不好找，學習差點有什麼關係。”戴眼鏡的老師羨慕不已，並不排斥師生。

不過就算這樣做，季也不會喜歡一個歪瓜裂棗，上課又兇的老師。所以這種想法，只能在腦子裡過一遍，現實沒可能。

“季先生，已經刷了五萬四千五百整，謝您的惠顧。”小蕓刷完之後，雙手把卡還給季，也有點羨慕的意思。

“應老師，我們走吧。”季又趁機攬著應曉曉的肩膀，想帶離開。

應曉曉白了他一眼，心中激的同時很好奇，他怎麼能隨手拿出五萬多。轉過諸多念頭，應曉曉輕咬脣，打算以後一定要更加關心他的學習。要不然乾脆單獨給他輔導，盡全力幫季考一個本科大學。

“等一下，還有一半誰來付！”陳曄卻不滿足，五萬多他還是付不起。

“陳曄，你不要得寸進尺，付一半已經是我的底線。”應曉曉終於怒了，以前還真沒看出來，陳曄無恥到這種地步。

“別理這種人，葉經理，我們先走了。”季打了個招呼，帶著應曉曉再次走出包廂。

陳曄更加著急，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擺困境的希，眼看又要溜走。這時候他冒出一個念頭，季可以幫應曉曉付五萬多，他一定還有很多錢。

想到這裡，陳曄那顧得了別的，當即喊道：“季，之前是我不好，你借我一點錢行不行。”

季正等著這句話，在陳曄期盼的目中轉過，面帶一微笑：“你要跟我借錢可以，不過得先向我道歉。”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陳曄當中扔掉他的數學書，還他撒泡尿照照鏡子，說他不是那塊料。這件事季一直記得，畢竟他也要面子，在全班同學面前被辱，心裡肯定不爽。

向一個充滿恨意的人低頭借錢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還要跟他道歉。便是陳曄不要臉，心都有點掙扎，因爲季比他年輕又是他的學生。

“不願意就算了，我還不想借給你呢。”季輕哼道，轉又要離開。

“別走，我跟你道歉。”陳曄心裡一急，答應下來。

聽到陳曄服，其他老師都鬆了口氣，就怕他死撐著浪費時間。鬧了這麼久，不人從迴廊路過，讓這幾位老師丟盡了臉。

葉榮這方面做的還不錯，他讓保安站一排擋住包廂門口，避免了他人圍觀。本來還覺得那些保安可恨，不過看到他們擋住外面的目，老師們又不慶幸。

他們不知道，其實這是葉榮的心理攻勢，故意打開門讓他們窘迫。不過太窘迫也不行，所以又讓保安當人牆，擋住一部分視線。

“那你快一點，我還趕時間。”季又轉過來。

“對不起。”陳曄低聲道，眼中滿是屈辱之，對季的恨意又添一分。

季豈會看不出他憎恨自己，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小魚能翻出什麼浪來。以季現在的財力和關係網，本不怕一個普通老師。

“麻煩你帶點誠意，這麼小聲我本聽見，你不會想學電視劇吧。”季聽覺敏銳，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滿陳曄這種態度。

要不是爲了應曉曉，季肯定扭頭走人，哪會跟他廢話這麼久。借錢不是應該裝孫子嗎，擺出一副殺父之仇的表，換誰都不樂意。

陳曄深吸一口氣，努力出笑臉：“季，麻煩你借錢給我，謝謝了。”

哈哈哈哈，季朗聲大笑：“你好歹是我的老師，多教了我一些知識，我就借給你。不過借之前要寫一張欠條，葉經理，麻煩給他一支筆和一張紙。”

葉榮微微一笑，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支鋼筆和一本電話薄，遞給陳曄。陳曄聽到前一句話時還開心的，聽到要寫欠條，頓時跟吃了蒼蠅屎一樣。

“你要借多就寫多，利息算每個月五分。”季說道。

“每個月五分，你怎麼不去搶！”陳曄正打算借他五萬，纔剛拿起筆準備寫，被季的利息嚇了一跳。五萬五分利，一個月多還兩千五，一年就是三萬塊，屬於高利貸範圍。

陳曄的月薪才三千左右，這麼高的利息，他是還利就要喝西北風。本以爲是無利借錢，想耍無賴一直拖下去，這個念頭瞬間泡湯了。

別說陳曄，其他老師都對季出不滿之，五分利的確高了點。應曉曉悄悄擰了他的腰間一把，示意他適可而止。

由於應曉曉只用了一點力，不僅沒掐疼他，反而很舒服，季滿不在乎：“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找別人借，別耽誤我的時間。”

陳曄咬牙切齒，把借五萬的念頭打消了，右手僵地寫下：本人陳曄，向季借款三萬，利息每月五分，日期……。簽名的時候他怎麼都寫不下去，因爲一旦寫下名字，就意味著被季住了把柄。

其他老師十分張，生怕陳曄又搞什麼幺蛾子，他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不過怕什麼來什麼，陳曄突然腦筋一轉，放下了鋼筆。

咯噔！

所有老師都被他嚇到了，這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卻見陳曄滿懷期待地著他們，說道：“馮老師，徐老師，我現在就差三萬，你們借給我好不好。我發誓，三個月之一定還清，不然天打五雷轟！”

馮惠英幾抓狂，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著耍。三萬塊錢你還得起嗎，別說三個月，到時候不拖幾年就好了，怕就怕本不還。

其他幾位老師也滿臉青黑，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再拎起椅子狠揍他一頓。連幾位老師都青筋凸顯，顯然忍耐到了極致，幾乎要發出來。

而馮謙爲已經忍不住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陳曄，你踏馬的能不能老老實實簽字，信不信勞資一掌拍死你。草泥大爺的，今天我們的臉都被你丟了，還想蒙我們的錢。你是什麼人，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要不是看在同事一場，我早就想跟你絕了。”

馮謙爲是語文老師，平常說話做事還有文藝氣息，此時他終於忍不了，徹底和陳曄撕破臉。其他老師雖然沒說話，但是那表明明在說確實如此，你趕簽字吧。

陳曄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人家都這樣辱他了，他最後一點希也咔嚓破碎。不得已，陳曄只能再次拿起鋼筆，抖著在欠條後面寫上名字和日期。

“季，你看看行不行。”陳曄扔下鋼筆，咬著牙退到一邊。

“沒問題，字寫得不錯。”季誇獎他一句，隨後把欠條折起來放到錢包裡，又拿出銀行卡給小蕓：“麻煩再刷三萬塊錢，一分別多一分別。”

看到季刷卡，陳曄恨意涌現，而其他老師則齊齊鬆口氣。隨後他們也不管陳曄，紛紛拿起包包和外套，陸續走出包廂。

“幾位慢走，歡迎下次臨。”葉榮微笑著送走了他們，渾然不在意幾位老師的怒意，最後看向陳曄：“陳先生，免去百位數之後還有兩萬四千五百，麻煩您付一下。”

“給你！”陳曄沒好氣地遞過銀行卡，閃過一疼之，

“不好意思，您的卡里只有兩萬三千元，還差一千五百。”小蕓還記得他的餘額，一邊刷卡一邊提醒。

季當然不會留下來看他付賬，已經帶著應曉曉走遠了，只剩陳曄一個人。聽到小蕓的提醒之後，陳曄眼睛一瞪，他剛纔本沒仔細算。

“應老師，麻煩再借我一千五。”陳曄連忙出包廂門口大喊，卻連季和應曉曉的人影都看不見了。季的包廂是209，在陳曄出來喊之前，他已經帶著應曉曉進門。

“陳先生，如果您有貴賓卡的話，可以免去這一千五。”小蕓微笑道。

“我特麼哪來的貴賓卡！”陳曄哭無淚。

陳曄打開錢包，把所有零錢都拿出來，只有三百二十七塊五，還差一千一百多。無奈，陳曄最後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家裡，父母轉賬兩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