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霆輕輕拍拍的頭，道：“好吧言兒，你早點休息，這件事，我會去查！”

沈珞言展開笑，脆聲應道：“好！”

看到言兒眼中的孺慕之，沈云霆心中之余，更是添加了滿滿的對那幕后之人的恨意。是誰把手到他的言兒面前？

他沈云霆是有些廢，但是不代表就連自己的兒都護不住！

他一定會查出幕后之人，為言兒討個公道。

沈云霆正準備回去安排，沈珞言卻拉住他的袖：“爹！”

“言兒還有什麼事？”沈云霆立馬回，眼中的凌厲之盡去，出一個慈的笑容來。

沈珞言眨著眼睛，笑道：“你剛才過來，不是有事跟我說嗎？”

沈云霆錯愕，接著一拍頭，他倒是把這件事忘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還有疊起的薄薄紙張，遞給沈珞言道：“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沈珞言角了，爹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好，就是搜羅一些奇特的小玩意兒送給，還有一些首飾什麼的，像要把中間失落了十年的父親補回來一般。

映月軒里已經堆了不沈云霆送來的東西了。

不過，看著沈云霆殷切的眼神，沈珞言還是不忍拒絕這份疼的，手接了過來。沒急著看紙張，倒是把小盒子打開了。那小盒子十分的小巧致，掌心般大，上面縷刻著花紋。

打開盒蓋，眼是一顆圓潤的珠子，比鴿子蛋小不了多，著瑩黃的。

珍珠？

沈珞言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答案，珍珠不是這個，應該是瑩白的。道：“夜明珠？”

沈云霆微笑道：“是，一顆夜明珠。”

沈珞言是個識貨的，道：“這珠子的吧？應該也很珍貴！”

沈云霆道：“拿給你玩的，管它貴不貴！”二萬兩銀子，也不便宜，不過，只要言兒高興。

這些年來，他虧欠言兒太多，虧欠一雙兒太多。

兒子早已死，兒也已香消，幸得老天垂憐，送來了言兒，這是他唯一的兒了。

沈珞言笑道：“謝謝爹！”

沈云霆笑道：“再看看這個，看你喜歡嗎？”

沈珞言依言打開那疊起的紙張，發現竟是地契房契，南城里兩家商鋪的地契房契？那兩家商鋪沈珞言知道，也有鋪面開在那里，是兩家生意不錯的商鋪！

商鋪也就罷了，另一份，竟是沈府大宅的房契地契？

這地契房契，沈老夫人和沈伯奎不是應該像護命子似的護著嗎？怎麼會出現在爹爹手上？

看到兒疑的眼神，沈云霆道：“言兒，這些年里，明知道恪兒的死另有，明知道當初爹爹是如何戰敗殘，明知道你在沈府沒過上好日子，爹爹卻什麼也沒有做，你是不是覺得爹爹很沒用？”

沈珞言搖了搖頭，雖然之前對沈云霆沉寂到近乎窩囊般的格，沈珞言不太認同，但是，親這東西滋生在心里之后，親人之間，哪有嫌棄？有的，只是理解。

緩緩地道：“我知道爹爹是孝子，爹想兄友弟恭，想一家和睦。何況不論是恪哥哥的死，還是當初他合謀安在戰場上的手腳，都沒有確實的證據，因為猜測就與母親兄弟翻臉，爹爹不是這麼魯莽的人！”

沈云霆苦笑一聲，這苦笑中帶著濃濃的自嘲和愧疚，道：“爹爹以為，在戰場上拼殺，保住祖宗傳下的爵位，但算不辱先人之名。可爹爹在戰場出生死的時候，卻連自己的兒都護不了，爹爹枉為人父！他們加在我上再多的手段，我也忍了，可他們這樣對待我的兒，我心里恨啊！你說的沒錯，我還想兄友弟恭，一家和睦，我還想母慈子孝，天下哪有不是的父母？但是，因為我被下天牢，他們卻是迫不及待的要與我劃清關系，將我出族。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哪里是家人？既然不再是家人，那我兒的仇，因我而死的袍澤兄弟的仇，就得好好算一算了！”

沈珞言心中有了些猜測，道：“這珠子，也是沈家那邊的？”

沈云霆角泛起一苦，道：“這珠子，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爹爹當年也立下了一些戰功，每次皇宮都有賞賜，而爹爹的賞賜，理當是你的，可它們全都落了沈家的公中，落了沈老夫人的私庫！”

賞賜珠子和金銀，沈珞言知道這很正常，那這商鋪呢？上次為了三萬兩，姚氏把的陪嫁商鋪給拿了出來，這兩家商鋪，與姚氏沒有什麼關系！

沈云霆瞟了一眼那商鋪，道：“想必是為了籌銀子拿出來的，這個不用管。聽說這兩家商鋪還旺的，言兒你拿去，賺些銀子自己零花！”

沈珞言笑道：“爹爹這是讓沈伯奎大出了？”

沈云霆搖搖頭，聲音很沉痛：“言兒，你知道爹爹最后那場敗戰，死了多人嗎？”

沈珞言沒有說話，知道！

沈云霆咬牙切齒地道：“七千三百人，那七千三百人，是我的前鋒營，是我的親兵，是我的兄弟，是我的袍澤！他們原本不該死，或者說，他們至有一大半，不會死去。因為沈伯奎安在我邊的秦令春，因為我中毒后影響了心，才做了那樣不理智的錯誤決定，把他們送進了敵國的埋伏圈。這些人命，每一筆，都是債！恪兒的死，還有……珞言的死，那是爹爹的私仇；而那七千三百的袍澤兄弟之死，爹爹有罪，而沈伯奎為了一己私利，斷送的每一條人命，他也休想逃責任。你說過，爹爹之前沒作，是查無實證，也是顧念親。現在，爹爹已經查到了實證，是他們親手斬斷了這份親，所以，到了他該為自己做出的事償還的時候了！”

沈珞言聽怔了，聽起來，好像爹爹私底下做了大作。這大作，會讓沈伯奎債償？那麼這些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會怎麼樣，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