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綰,彆難過了,老夫人不會有事的。”李錦書垂眸,深款款的看著林夢綰。
林夢綰眼神一凜,好似要擺什麼毒一般,立刻甩開了李錦書的胳膊,“滾!”
李丞相都走了,李錦書竟是還在這兒。
“夢綰,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李錦書虛晃了一下,傷的看著林夢綰,懇切道:“我那日是有苦衷的,冇能帶你走,我也很難過,我一直想要向你解釋。”
林夢綰冷笑一聲,“李錦書,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虛偽,也很噁心嗎?”
李錦書心中一梗,卻立刻上前,想要抱住林夢綰。
林夢綰毫不客氣的抬腳,狠狠地踢在李錦書的口。後者慘一聲,重重的跌在地上。
林夢綰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錦書,“彆再到我麵前噁心我,不然你中的毒,就不是上次那麼簡單了。”
李錦書眼眸一暗,可接著心中卻是一陣狂喜。
若是前世這個時候林夢綰給他下毒,他一定會萬分氣惱。
可重活一世,李錦書最清楚林夢綰的能力。
林夢綰是萬毒宮幕後的主人,手裡有無數種可以讓人立刻斃命的毒藥,可林夢綰給他下毒,卻偏生隻用了風疹這般隻會讓人長紅疹,卻不會危及命的毒藥。
這不正是因為林夢綰對他有,所以纔會手下留的嗎?
更何況,在他中毒之後,萬毒宮就立刻開始售賣解藥了。
這定然是林夢綰不忍心看他苦,又不好意思直接把解藥送到他麵前,纔會想出這種迂迴的辦法。
一想到這些,李錦書就越發認定林夢綰對他舊難忘。
隻是,想到李丞相不捨得給他出錢買解藥,以至於讓“他”不治亡,李錦書的心中便有恨意湧。
在李府,自己終究隻是一個不寵的庶子。
這些年來,唯一真心對他的人隻有林夢綰,可前世的他卻被豬油蒙了心,看不到林夢綰的好。
重活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的補償林夢綰!
看著遠去的林夢綰,李錦書激道:“夢綰,你等一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是與老夫人中毒之事有關的!”
林夢綰腳步頓住,轉頭看向李錦書,“你想耍什麼花樣?”
“我不會耍花樣。”李錦書捂著口,強忍著疼起了。
他看著林夢綰認真道:“夢綰,我今日特意求了父親帶我過來,就是想要跟你說這件事。這裡人多眼雜,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林夢綰凝視著李錦書,眸中滿是打量跟審視。
李錦書目灼灼的看著林夢綰,眼神不閃不避,竟是坦坦。
終於,林夢綰道:“你跟我來。”
言畢林夢綰率先轉出門,李錦書心中歡喜不已,捂著口立刻跟上。
沉香聽著林夢綰的話微微蹙眉,可到底是冇有言語,隻恭敬的跟著林夢綰出了前廳。
在林夢綰的帶領之下,三人到了荷花池旁的涼亭中。
如今天氣漸暖,蚊蟲也多了起來,這涼亭上早早地掛上了輕紗幔帳,既可以阻擋蚊蟲,卻不影響賞荷花,更是讓日都跟著和了許多。
隻是,這輕紗價值不菲,莫說尋常人家用不起,就連李丞相府都做不到這般奢侈。
李錦書的心思變了又變,暗罵前世的自己不知好歹,竟是將林夢綰視若無。
林夢綰不知道李錦書的心思,吩咐沉香在涼亭外把守,然後讓李錦書同進去談。
“這裡冇有旁人,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林夢綰坐在石凳上,看著李錦書冷聲開口。
不等李錦書回答,又補充道:“若是你敢騙我,我便直接把你丟到荷花池裡去餵魚。”
清風吹拂,幔帳飄,林夢綰如今冷著一張臉看著李錦書,就好似天山雪蓮一般高潔清冷,倒是讓荷花池中盛開的花都失了。
李錦書收斂了心思,坐在林夢綰的對麵,聲道:“夢綰,我不會騙你。”
林夢綰的眼神頓時冷了一分,浮現出一抹不耐。
好在李錦書冇有再表深,而是低聲音道:“昨晚**奉了林貝瑤的命令,去丞相府求助,將林老夫人中毒的事大致說了一番,希父親能夠救李姨娘。”
“你就要跟我說這個?”林夢綰擰眉,越發不耐的看著李錦書。
這些事早就知道,何必聽李錦書說?
李錦書道:“你彆急,我要說的自然不是這個。我是想告訴你,眾人都覺得我姑母什麼都不懂,就連林尚書隻怕也覺得你不該懷疑我姑母下毒害林老夫人。可我卻知道,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姑母懂醫理,還曾經學過製毒之法。隻是藏的很深,就連丞相府都冇有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這次林老夫人中毒,未必都是巧合。”
林夢綰的心狂跳了幾下,豁然起,“你可有證據?”
就知道,祖母中毒不可能是巧合!
李錦書給了林夢綰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你先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他的視線在林夢綰白的手上繞了一圈,手指不自覺的握了起來,忍住了將林夢綰擁懷中的衝。
如今林夢綰還在氣頭上,他不能再惹林夢綰生氣了。
他得拿出誠意,讓林夢綰相信自己對是真心地。
李錦書整理好思緒,看著林夢綰道:“我敢跟你說這些話,自然是有證據的。丞相府有姑母之前住過的院子,自從出嫁,便一直空著。我小時候調皮,去的院子玩,發現在床底的箱子裡放著很多醫書,而且,我記得自己還在小院的後花園裡發現了很多掩埋的藥渣。”
“你可知我怎麼發現了掩埋的藥渣?”李錦書看著林夢綰問了一句,不等林夢綰回答便道:“掩埋藥渣的地方,寸草不生,我就是覺得奇怪才挖了一下,未曾想發現了那些東西。”
“我當時小,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是後來才知道,應該是那些東西有毒,纔會讓草木無法生存。”
李錦書抿了抿,“那些醫書上有許多批註,過了這麼多年,藥渣隻怕是早就冇有了,不過那些醫書,應該還在箱子底下著。我想,隻要找到那些醫書,比對一下字跡,應該就能夠知曉那些字是不是姑母寫的了。”
“夢綰,你若是需要,我願意幫你把那些醫書給找……”
李錦書目灼灼的看著林夢綰,正想跟林夢綰說,隻要需要,自己可以幫把那些醫找來。
料,林夢綰竟是大步出了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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