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走了后,秦云舒帶著其余三人稍逛侯府,更去主院瞧了梅花。
侯府前,張遷略不自在。張家在江南,若論金錢,屬上等門第,從小見過不世面。
正因如此,他比其他人更懂,定北侯在大齊是什麼地位。
可現在,隨著閑逛侯府,欣賞別致景,放松不。
最后,秦云舒又帶他們去了后山,一來花妮,二來讓大山伯看看。
等到時,孫花妮正在蓋稻草,連翹坐在田埂上,小小的撅著糖,兩時不時踢著。
“嬸嬸!”
看到秦云舒時,蕭連翹立即站起,羊角辮隨奔跑不停上下晃。
“嫣然姨。”
秦嫣然來過侯府,蕭連翹認識,甜甜的喚了聲,小腦袋微歪,疑的著張遷,最終響起。
“我知道了,是張哥哥!”
張遷來過侯府,還和蕭家人吃了頓飯。
看到小孩子,甜還乖巧,張遷自然歡喜,揚手著的腦袋。
“是我疏忽,這次來,沒給你帶好玩意。”
蕭連翹嘻嘻笑著,“沒關心,夫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搖著腦袋說著圣賢之禮,大家瞧著越發有趣。
“連翹。”
孫花妮遠遠的喊了一聲,而后拎著一筐菜過來,看到秦嫣然等人,立即打招呼,又拉著連翹,喊秦大山太伯伯。
“嫂子,你招呼著,我去灶房。”
這麼多人,要燒一桌菜才是,必須加急準備。
“別,侯府有廚子,我進府時就已經吩咐下去,你隨我去母親院中。”
孫花妮才想起來,府里有廚子,幾日沒做飯了。
可一想,嫂子的娘家人,必須做幾個拿手菜。
“嫂子,你先去,我去灶房送點菜蔬,馬上就來。”
說罷,也不等嫂子回話,忙不迭走了。
秦云舒當然知道去做什麼,哪是送菜,分明要燒幾個。
“嬸嬸,我們去祖母那吧。娘買了很多瓜果,說,你回來,我們才能吃。”
說著,蕭連翹了,足以見得,有多饞。
見這般,秦云舒輕聲一笑,抬手在鼻子上刮去,而后拉住,“小饞貓,這就走。”
秦大山走之前,特意看了眼菜地,一眼去很大一塊,說八九畝。
蕭家人,料理那麼多田地,必請了其他農人打理。
從后山到老夫人院中,有一條小道捷徑,無需繞過竹林和花園,一條直道,直通過去。
不多時,一行幾人進了去。
剛到院門,就聽到里頭一陣爽朗笑,秦云舒一聽就知三嬸。
進后,才看到兩人搬了桌椅到外頭,今有暖,旁側放著瓜果等。
蕭連翹見了后,立即跑過去,“娘騙我,還說等嬸嬸才能吃。祖母,你吃。”
說罷,更輕哼一聲,以示不滿,但不妨礙手拿果子,一下子,當即笑了起來。
“都坐下,隨意吃點。”
蕭老夫人笑道,指了指旁邊幾張空椅子,秦大山他們都座。
秦云舒也坐了會,問了嫣然書院的事,這才知道,沈夫子帶著兒還鄉祭祖,后勤很多人也回鄉了。
如今,偌大的書院,只有和張遷。
沈夫子知道,不在書院住,這段日子居于秦府。
而張遷,因其留下,沈夫子便指定他管制書院。定期清掃書堂,太好時,搬書到院中曬。
所以,即便春年休息,張遷也很忙。
秦云舒聽秦嫣然緩緩說著,正講到下個月中旬六大書院聯考的事——
“侯夫人。”
大管事進院,躬行了一禮。
秦云舒起,出了院門才問,“怎了?”
“府里來客了,郡王妃。還在外頭等著,奴才沒領進來。”
“不曾想,春年第三日就過府,興許拜禮來了。”
說罷,秦云舒走上府道,朝大門去。
這時候,杜思雁已經等了會,手里拎著紅盒,只帶趕車侍衛,其余婢,一個沒帶。
遠遠見到一襲時, 立即迎上去,“秦姐姐。”
不一會,秦云舒到了跟前,見拎了大紅禮盒。
“秦姐姐,我不請自來。這幾日,我在杜府,到底出嫁了,總不能日日在娘家。可郡王府更清凈,我來這蹭個熱鬧。”
杜思雁盈盈笑道,一邊說一邊遞了禮去。
秦云舒順勢接過,郡王府確實清凈,老郡王和郡王妃都過世了,府里就一些奴仆和侍衛。
杜思雁生長在人丁旺盛的杜府,從熱鬧到安靜,不習慣。往日還好,到了春年,心里的落寞更深。
忽然想起楚連城,從三歲起,就一人在王府,小小年紀,承襲郡王位。
孤獨對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慣。而他面上,偏偏總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遠在紅河,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思雁,郡王有無來信?”
杜思雁微怔,突然提及楚連城,恍神后搖頭,“沒有,可能忙吧。我也不敢去信,怕擾了他。”
說著,又嘆道,“不知何時回來,王府管事年紀大了,府上下近日都是我管制。不開,不然,我肯定去紅河了。罷了,不提這些。”
秦云舒立即轉了話題,挽住的手,“今日府中很多人,走。”
杜思雁卻頓了頓,沒有馬上跟著去。
“秦姐姐,昭汐被逐出壽康宮了。”
“我知道,早該走了。”
這事瞞不住,想來后宮妃子全知道了。
昭府,早已了過去,大家心領神會,不會擺在明面上談。
和楚歌有關的事,全從齊京抹去,昭汐的走,無論后宮還是朝野,喜聞樂見。
“何人!”
忽的,府門傳來肅穆一聲,秦云舒瞧去,只見守門兵士攔住一名男子。
“屬下奉周太子之令,找侯爺要事相商。”
秦云舒聽的一清二楚,以周無策和蕭瑾言的合作關系,瑾言在哪,他怎會不知?
不可能派人到侯府來,必是秋桐有消息了。
“思雁,你在這等我。”
說罷,秦云舒快步朝府門去。
守門兵士見過來,立即收了橫戟,“侯夫人。”
秦云舒拂手,隨即看向周國侍衛,“侯爺不在,有什麼話,傳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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