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答話，心里清楚地知道在我和格斯中校生死相拼后覺越來越好，像是充滿電的機人一樣。戰場確實是個最能挖掘人潛能的地方！死一次就強三分。看著強悍得不像人類的屠夫、狼人以及大熊他們，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前進了三四個小時后，DJ突然按著耳機聽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隊長，他們發現戰線上的缺口了，現在正在向城報告，但他們沒有提到有沒有人突破防線。”

“不管他，加快速度，我們要在天亮前，趁人類最易神松懈的時候穿過這片叢林邊上的第二道防線。”隊長說完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大家埋下頭加趕路，在叢林中奔跑是極為累人的，如果奔跑的時候背著幾十公斤重的裝備就更累了，可是再要求你跑步的時候不能出聲，簡直就是要人命，若非在基地的時候天天這樣，全副武裝地練習，這時候早就把人累趴下來了。即使是這樣，我也是渾，胃里翻涌著不停向上冒的酸氣。快刀更慘，口水都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但沒有一個人掉隊！

苦難終于在突破第二道防線后過去，來到無人區隊長示意后，這才減慢前進速度。快刀一邊著角的口水一邊道：“媽的！50公里啊，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遠這麼急的叢林跑，回去要練練，我差點兒累死……呸，呸！”

我沒有理他，也沒空理他。我一邊走一邊慢慢調理氣息，雖然不會功，但怎麼調氣還是懂一點兒的……不一會兒，腔那火燒般還帶點兒腥味的干燥勁慢慢地被了下來。幸好出來的時候沒吃多東西，要不非出洋相不可。

突破第二條防線后，雖然軍人了，可是平民越來越多，都是逃難的。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生怕被人發現，好幾次險些到平民，每次看著屠夫瞄準平民的槍口，我都不害怕他突然殺大起，把這些手無縛之力的男全都干掉。雖然因此速度慢了許多，但我們還是按計劃，在下午準時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那是一條河。這條河通城最大的下水道，從那里可以進布斯南最主要的下水街。

看著面前漂著無數尸和各種生活廢，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黑河水，我們都把眼聚到隊長上，意思是：老大，你挑的好路！這是人走的路嗎？

隊長環視了我們一眼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條河是這個樣子。在我們殺人的目中，隊長先士卒地跳進了齊脖子深的河水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做了個自認倒霉的表后，也都紛紛地跳進了河水中。

一跳進河水中，帶著腐敗味的惡臭便沖進了鼻中，這讓我想起了上次在泥潭中逃命的經歷，不過那次是植腐敗的臭味，這一次尸腐敗的臭味更勝一籌！我一邊推開擋在面前爛得只剩半邊臉的尸，一邊慢慢在河水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著，看著從臉邊漂過的死老鼠和大便，我剛吃下去的軍糧在胃里便開始“造反”，夾帶著濃濃惡臭的水氣像實一樣鉆我的鼻腔，好像我真的喝了一口這河里的水一樣，剛捂住結果看到手上掛的黃黃的一層大便，我實在忍不住，“哇”地一口把肚子里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我剛吐出來還沒吐凈，邊上的刺客就也吐了，他比我還慘，我個子高水剛及我脖子，他半張臉都埋在水里，我吐的東西全漂他臉上了，結果他也吐了。好在邊上的大熊拉了他一把，要不他非喝口“高湯”不可。

有了我們倆這個“良好”的開端，邊上的人也開始放縱自己了，最后除了隊長外，連屠夫都吐了兩口酸水。看隊長那蒼白的臉其實他也想吐，但估計是覺得自己挑的路自己還吐，有點兒不好意思，所以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不過看他那難勁兒，我覺得還不如吐出來好一點兒。

一群人在黑油油的水中走了三個小時，趟過了無數的哨崗，天剛黑開始接近城市，開始出現人家，也開始出現排水道。小心地躲過正奔涌而出的“鮮”貨，我們慢慢地走進了市區，估計敵人怎麼也想不到有人如此有“耐”走這麼明顯的路進城。所以很多挎著槍的士兵捂著鼻子從河邊走過，都沒有向河里多看一眼。

終于走進了下水街，一群人爭先恐后地爬上岸，拼命地從頭上、上向下扯著什麼衛生紙啊，塑料袋啊，死老鼠啊……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好不容易把上的零碎都收拾干凈了，我突然覺得口有點兒發木，拉開領一看黑黑的一片，五條巨大的水蛭吸得飽飽地叮在我的上。

醫生扭頭看到我用手去，趕跑過來阻止我：“別拽，千萬不要將它拔掉，因為越拉水蛭的吸盤吸得越，這樣，一旦水蛭被拉斷，吸盆就會留在傷口，容易引起染、潰爛……”說完他拿出Zippo火機，打著開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著水蛭慢慢地退出皮松開吸盤落掉在地上，我恨恨地一腳踩扁這些吸鬼，頓時水四濺嚇了我一跳，這得吸我多啊！醫生給我清清傷口上了點兒止，又給大家都檢查了一下，幫幾個同樣倒霉的家伙清理了水蛭，隊伍才繼續前進。

在下水道中一直等到子夜，我們才順著下水梯爬上了街道，剛一上街道，大家都又差點兒吐了，不是因為街上臭，而是因為街上太清新了，自己上太臭了。這樣怎麼能埋伏呢？我們現在是頂著風能臭800里啊！東搜西找地尋著一家洗車場，大家沖進去打開機站在那里讓清洗沖了個干凈這才離開。

晚上是軍事宵，實施燈火管制，走在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的大街上，腳下踩著滿街的彈殼，掃視著這個殘破的城市，整個市郊都已經被炮火摧毀得差不多了，只有市中心還有幾比較集的建筑。向市中心前進的時候我們都萬分地小心，因為腳下幾乎是彈殼鋪的路面，稍不小心就會倒或者弄出響，被亮停著的軍車和巡邏隊聽到。

沿著墻角快速地向市中心的圣·喬治教堂推進，不斷有呼嘯的炮彈在我們不遠落下，激起的氣浪掀起的彈殼打在墻上，好像有數機槍在掃。在炮火的“掩護”下，我們幾乎沒有到任何阻擾就進了市中心。進市中心后敵人越來越集，我們改路開始走上面，從這棟房子跳到那棟房子，像人猿泰山一樣。在干掉五個無意中發現我們的哨兵后，我們比預期早了一個小時到達了第二目的地——圣·喬治教堂。

圣·喬治教堂中的神職人員已經全部撤離了教堂，只剩一個空殼在那里。蹲在圣·喬治的門中，隊長向我和快慢機指了指斜對角上的一座炸得只剩一半的辦公大樓，然后向刺客和惡魔指了指頭頂的鐘樓，示意我們兩隊占領這兩個制高點，然后其他人則趁著夜沖進了政府大樓對面的一座大樓中。

我和快慢機抱著槍沖進了那棟辦公大樓，里面空空如也，地上到是彈殼和糞便，樓梯已經被炸斷，我們兩個利用鉤抓才爬上了大樓三層，看了一眼下面斷裂的樓道，我們對視一眼：這倒好，別人上不來，我們也下不去！

上到6樓，找了個最佳的狙擊位置，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政府大樓中的一切，四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視線。然后開始布置陣地，堆砌掩，調校狙擊槍，準備彈藥。拿出天才給我的那種奇特的“冰彈”和“火彈”，按一發穿甲一發冰一發火的順序進20發的彈匣中，好兩匣后放在前，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有預會用到。

快慢機布置好迷后，悄悄地回到我邊說道：“吃點兒東西睡一會兒吧，明天是一場惡戰！”

我點點頭說道：“你值第一班，我第二班！”說完拿出高蛋白口糧、牛干和能源棒，不管肚子里多反胃拼命地吃了下去，喝了兩口水便抱著槍合睡去。

一個小時后，手上的表震起來，睜開眼看見快慢機正在做狙擊作業——繪制距相對位置表，見我坐了起來冷冷地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應該我的崗了！”我拉了拉領子，接過他手里的距相對位置表替他填，其實這個東西在有了天才給我們的瞄準后就沒有什麼作用了，但快慢機不像我是學計算機的，對這種電子儀那麼快就上手，他始終對電子的東西抱著懷疑的態度。

看著快慢機很快地進沉睡，我著遠方閃的炮火，一邊繪制圖表一邊幻想著明天那不可預測的一切，直到一個小時后快慢機再次來替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