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表有些癲狂的不正常,醫學狂人隻當他是陷了悲傷。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不用傷心,也不用難過,這是很正常的事。畢竟現在是末世。救了你的那個喪,說不定也是才發現了年,然後將他給殺了,而你只不過是剛剛好到達那裡,所以才會認為是他救了你。你不用太過於的難過了,你現在想起來就好了。」
醫學狂人以為是李武誤會了那個喪救了他,但是實際上只不過是那個喪剛好在用餐,卻被李武看到了。
意識不清醒的李武,當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等到他意識清醒發現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已經穿上了那年的皮囊,還有著一個喪在側站著,想當然會自然而然的將那個喪當是救他的人。
末世裡面沒有規則,到都是陳糟糟的一片,有很多人都忘記了自己為一個人應該有什麼樣的底線,應該遵守什麼樣的規則和秩序。
也因為這種模糊,讓他們也漸漸丟失了自我,整個人也變得模模糊糊的。
禮被這樣得意唱歌喪欺騙,本沒有什麼好傷心和可憐的,真正可憐的,應該是那個沒了自己的喪。
醫學狂人將李武看了自己的弟子,所以對他很是上心,說的話也都是發自肺腑的安著他,希他不要那麼的難過。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這麼一安,年反而更加的難過和上心了,表看起來像是丟失了全世界一樣。
他痛苦的嗚咽出聲,聲音抖又哽咽:「那個喪……從一開始站的位置,就是門外,是門外……是年,我和那個年是在一個房間裡的,在一個房間裡的……」
李武了一團,抱著自己的雙膝哽咽著哭了起來。
他抖的,悲涼孤寂的話語,雖然含糊,卻讓醫學狂人明白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正在研究的幾個喪也聽懂了他的話語,寂靜的室裡面,一時間陷了無比的寂靜。
這之中,唯有他的哭聲還若若現的在回著,所有人都有些驚駭。
醫學狂人的嗓子也有些乾,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沉沉的看著他。
李武崩潰的瞪大了眼睛,腦海中的記憶,一遍遍的浮現。
本來模糊不堪的記憶,卻是在這刻清晰了起來,淋淋的真相,被毫不留的拆開來了。
他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漫無目的的行走,一個本來在有著明玻璃窗藏著的年,看到了他。
年沒有毫猶豫的走了出來,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了房間裡面。
沒有看清楚他另外班長腐爛臉龐的年,將他藏好後,才看清楚。
年卻只是抿著看了他一會兒,便繼續一聲不吭的和他呆在了一起。
是年救了他,他沒有嫌棄自己難看,什麼也沒有嫌棄,真正救了他的,是年!而不是那個後來無意間經過的喪!
可是他卻做了什麼呢?
他忍不住飢,一遍遍的吞咽口水,最後,實在忍不住的撲在了年的上,將他咬死了。
他功的為了高級喪,年虛虛的睜著眼睛,沒有發出半生的慘,平靜的接了自己即將死去的事實。
然後……然後他的意識忽然清醒了,像是藏在暗角落之中的老鼠一樣,看到了滿璀璨的年,帶著竊喜的,讓年徹底的死亡……
而他,則懷揣著小心翼翼和開心的緒,毫不留的將年的皮子給剝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上……
他殺了,真正救他的人,還將他的皮囊,穿在了自己的上……
李武好似一個孩子一樣,咬著牙,發出了悶悶的哭泣聲,一點點滾落的淚珠和低低嗚咽的哀嚎聲,淒慘又悲涼。
醫學狂人心也有些沉重。
他掃了眼其他的六個人,讓他們繼續做起了研究。
醫學狂人則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一樣,直接將李武拉了起來。
個子比他要高上一些的李武,順從的站了起來,可是臉上的表,仍舊充滿了迷茫。
醫學狂人看著他,聲音低沉:「你不用太過於的傷心。」
李武恍惚的流著眼淚,沒有說話。
醫學狂人只能認命的當起了開導師:「你說,你咬了他,他卻是連一聲都沒有出來,反而忍了。這說明了,他對你沒有怨恨,你也因為他功的活了下來,來到了我這裡。
你是被他送來這裡的,而你被他送到這裡,只需要做一件事——研究疫苗。知道了嗎?」
李武抬了抬頭,沉重無比,心臟更是錐心的痛。
醫學狂人眼神堅定:「你別忘記了,你之所以能夠到這兒,是因為你為了他的樣子。所以,你是被他送到這兒的。你現在不應該哭,而是帶著他的那份,去研究疫苗,明白了嗎?」
李武張了張,愣愣的開口:「我,我是被他送到這兒的……」
「對。」醫學狂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跟我來,繼續研究。」
李武咬了咬牙,忍著眼中的淚水和心中的酸,點頭:「是。」
李武繼續投進了研究之中,只是那雙手卻是有些微微的抖。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圍場中玩兒累了的喪,決定看一看今天的死亡人數。
他們已經想到了圍場中所有人互相廝殺的場景,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所押注的人,也只不過是那幾個能力出的而已。
「說吧,今天死了多?是三十幾個,還是四十幾個?」
來回報的中級喪,有些倉皇的抬了抬頭,表惶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大波的喪還在等著他回答,有喪已經不耐煩的直接朝樓下看去了。
末世的夜晚,異常的寒冷,若是沒有火,他們即便是不被喪殺死,也會被寒風給凍死。
朝樓下看去的幾個喪,看到了寥寥幾個的大火堆。
圍繞在火堆旁的人,卻是有著至五六個人!
這哪裡是在自相殘殺?分明就是和睦的不行!
幾個喪臉大變,雙目猩紅著看向彙報的喪,惡狠狠的呵著:「快說!」
彙報的喪嚇得哆嗦了下,巍巍的回著:「無……無一人死亡……」
「什麼?!」喪們的臉一瞬間都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