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燕在平臺上賣了三十兩黃金,收了平臺幣之后,又用平臺幣買了兩千兩銀子,接著拿出兩千兩白銀,準備等洪叔回來了,讓他和自己去一起當鋪換銀票,這數額不小,得有人跟著才保險,而且也拿不。
洪叔他們還沒到,范嬸買了菜回來了:“太太回來了?”
楊海燕:“范嬸,今天家里多了兩名下人,飯菜多煮一些。”
范嬸:“哎,好嘞。”心里卻一跳,不知道這兩人是做什麼的,在自己和洪嬸之間,范嬸是看得出太太更加重視自己一些的,但是又來了兩人……范嬸知道,雖然都是下人,但是太太看重不看重是非常重要的。心里有想法,也沒有表現出來。
范嬸洗好菜,準備做午飯的時候,洪叔載著蓮嬤嬤和余招娣到了。
蓮嬤嬤看著眼前的小院子并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進了家屬房的時候,已經見多了這樣的小院子,就算一開始吃驚,但是這會兒也不吃驚了。
楊海燕:“你們來了,都來書房,大家認識認識。范嬸、洪叔……你們也來。”
在廚房的范嬸:“哎。”
洪叔:“來了。”
這書房雖然小,但是也能容納得下這些人,楊海燕坐在里面,等他們進來之后,開口:“我們秦家本也是寒門農家,好在相公有本事,在軍營掙了些功勞,得朝廷看重,了千夫長。雖然只是千夫長,但是也了朝廷命的門檻,往后來往的人也會不同,故而規矩禮儀都要重視起來。目前家里人有這位蓮嬤嬤、這位余嬸、這位范嬸、這位洪叔、還有洪叔的媳婦洪嬸,洪嬸在點心鋪。等到了月底,還會有五名服滿軍役的將士來家里當值,但他們都是大人的私兵。”
停頓了一下,楊海燕繼續道:“我這人很好說話,也不太喜歡管事,但前提是不要到我的底線。我不在乎下面的人愚笨些,只要他勤勞、忠誠。但如果他到了我的底線,沒有第二次的機會,死契的看我心,心好的可能會發賣,心不好的直接打死。至于活契的,直接專賣。你們聽明白了嗎?”
楊海燕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看到余嬸的時候,心中嘆氣。對于這個人自然是不滿意的,這又哭又求的格很不喜歡,可還是買了。買的原因很簡單,那微薄的同心。在這地位卑微的時代,對洪叔的同心來自于他為妻子的付出,對余嬸的同心來自于這個婦的遭遇。
當然,同心是一回事,同心是買下他們的門檻,是愿意給他們機會,但不是圣母,給了機會,如果他們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也不會留下他們。
蓮嬤嬤等人:“是,謹記太太的話。”
楊海燕點點頭:“下面我分配你們的職責。首先是蓮嬤嬤,蓮嬤嬤以前的主家是二品宦人家,規矩禮儀自然不必我說,蓮嬤嬤你以后就跟在我邊,同時教下人的規矩禮儀。”
蓮嬤嬤俯道:“太太放心,奴婢必盡心盡力。”同時心頭也震撼,大人是農門出,但是看太太卻不像。瞧太太坐姿,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這規矩禮儀比起以前的主家小姐都不差了,甚至還更出挑些,不知道這太太是什麼份。
楊海燕繼續道:“之前家里人,范嬸既要去鋪子忙乎、又要洗服買菜、同時又做飯,范嬸你辛苦了。”
范嬸趕忙道:“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楊海燕笑了笑:“你的辛苦我看在眼里,我懂的,我也喜歡范嬸做的菜。”
范嬸:“謝謝太太稱贊。”心里有些高興。
楊海燕:“往后,范嬸就做三件事,家里的三餐和買菜的事還是你來,其余時間,你去鋪子里就行。”
范嬸行了個禮:“是。”
楊海燕:“至于余嬸,家里的打掃、洗服等,一切使的活都給你。”
余嬸松了口氣:“是,太太。”不知道怎麼行禮,學著范嬸,又把頭崔的低低的。不求別的,只求能留在這里讓有活干就好。
蓮嬤嬤看著,看得出范嬸也是學過規矩的,雖然并不怎麼好,但是在小戶人家,這也夠了。
楊海燕:“最后是洪叔洪嬸,洪叔的活還是目前這些,洪嬸的話主要還是負責鋪子,特別是鋪子一定要保持外的干凈整潔,洪叔跟洪嬸說一下。”說起來,前段時間范嬸比洪嬸忙多了,鋪子和家屬房兩頭跑,但是也沒有辦法,洪嬸有個孩子不方便。
不過洪嬸在鋪子里也是勤,不管是鋪子還是院子,衛生都打掃的很好。暫時也是滿意的。
洪叔:“是,太太。”
楊海燕有看向蓮嬤嬤:“嬤嬤,你會梳頭嗎?”
蓮嬤嬤明白了:“會,奴婢會梳發,會好幾種發式,也會下廚。”
楊海燕一聽,倒是有些高興:“那往后蓮嬤嬤和范嬸可以換著來做飯,讓我換換口味。”知道蓮嬤嬤這樣說,廚藝必然不錯。
蓮嬤嬤:“是。”
楊海燕:“暫時就這些吧,家里的院子有些小,這段時間蓮嬤嬤和余嬸住在這里,范嬸住鬧市的那個院子,待千夫宅子整好之后,咱們搬過去再重新安排。”
“是。”
楊海燕起:“范嬸和余嬸去忙吧,洪叔和蓮嬤嬤同我一起出去一趟。”
范嬸、余嬸:“是。”兩人出去了。
楊海燕拿起地上的一個袋子,布袋里面是兩百個銀元寶,每個重有十兩,加起來一共是兩千兩。兩千兩銀子等于兩百斤重了,拿不,所以就讓洪叔搬上車,然后坐著驢車去了錢莊。
到了錢莊后,楊海燕讓洪叔把銀子搬到里面,便對洪叔和蓮嬤嬤道:“你們在外面等著。”并沒有說著布袋里是銀子,至于洪叔和蓮嬤嬤有沒有看出,就不知道了。
洪叔、蓮嬤嬤:“是。”
楊海燕一個人進了里面,掌柜的看見有客人來了,熱道:“太太是存錢還是取錢?”
楊海燕指了指地上的布袋:“我想把銀錠子換銀票,一千兩換十張一百兩的,五百兩換十張五十兩的,余下的五百兩換十兩一張的銀票,一共兩千兩。”
錢莊換錢,不問錢的來歷,只是掌柜看到這銀子的時候,不由的一愣,隨即打量了楊海燕幾眼:“太太這銀子的純度很高啊。我們一般在用的銀子純度是在七十到八十的,也就銀會在八十五的純度以上,太太這銀子的純度,我看不只八十五了吧?”如果不是這位太太看上去堂堂正正的,他都不敢收這銀子了。雖然不會問錢的來歷,但是就怕到銀。普通人用銀可是要坐牢的。
楊海燕聽了心一慌,說起來,已經小心了很多了,平臺里的菜都沒買了,但畢竟是頭一次穿書,沒有經驗,有些事磕磕的未必能想的周全。就銀子這事,是真的沒有想到。現在聽掌柜的一說,才意識到事的嚴重。之前因為用的是散銀,幾兩幾兩的,沒有人會注意銀子的純度,但是一下子兩千兩,這純度才吸引了人。想到之前,給珍寶閣的兩千兩銀子也是這種純度,楊海燕有些擔心了。
不過這會兒,也穩住了心神:“掌柜眼力真好,前段日子我相公升了職,這是朝廷賞的,我嫌銀子攜帶不方便,就來換銀票。”秦放升職是真,有沒有賞賜難道掌柜的還能去問不?
掌柜的聽說是朝廷賞的,便沒有多說了,這種純度的銀子,也就朝廷才有,所以他是信朝廷賞賜的。他又檢查了銀子,沒有印,不是銀,就放心的收了。說起來,收純度這麼高的銀子,錢莊還是賺了。“太太,下次如果還有這種純度的銀子,可以拿來我們錢莊兌換。”
楊海燕笑了笑道:“哪里每次都能有?說不得等我相公立功要幾年后了。”
銀子沒有問題,錢莊就爽快的兌換了。楊海燕拿到銀票,心才漸漸的安定了下來。下次在平臺買銀子,不能買純銀了,得買純度七十左右的銀子,純度七十左右的銀子可比純銀便宜。楊海燕穩了穩心神,把銀票放在小挎包里,隨攜帶就方便了。
其實,也想放在平臺里,但是平臺不收銀票也不賣銀票,平臺沒有的東西不能放,所以只好放在小挎包里了。
小挎包是搭配著服做的,有幾套服就有幾個小挎包,很是方便。
楊海燕出來之后,就帶著蓮嬤嬤回家了,讓洪叔去千夫宅子幫秦放。路上,楊海燕道:“蓮嬤嬤,十二月初五熬將軍家有宴席,你說我準備什麼禮好?這熬將軍是……”楊海燕把熬將軍的份解釋了一邊。
蓮嬤嬤通過短暫的相,便知道主家太太是極有主意的人,所以覺得太太這是在試探。想了想道:“大人是從農家子升上來的,咱們如果送禮的話,不比貴的,比比心意就好。”說著,還小心翼翼的看著楊海燕。
楊海燕點頭:“確實如此,那你覺得論心意的話,送什麼好?”
蓮嬤嬤:“如果是太太送,有心意的東西自然是適合院的,比如是將軍家宜人、或者將軍家的小姐。”
啟國關于員妻子的規定是這樣的:一品二品員的正妻做“夫人”,嫡母做“太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無封無品的但是有些份的太太,普通老百姓家的,被做娘子。比如秦放是百夫長,雖然無封無品,但是也有些份,故而百夫長夫人被稱為太太。還有有錢的商人家的正妻,也被做太太。
不過,秦放現在是千夫長,為七品,按理說楊海燕是七品的正妻,能被做孺人,可朝廷沒有封,所以正常況下,還是被稱為太太。
楊海燕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心里已經有了主意,至于送什麼,也沒有繼續問。
范嬸的午飯做的很快,做好了午飯,帶著蓮嬤嬤、余嬸和范嬸去千夫宅子那邊了秦放和洪叔,順便讓蓮嬤嬤和余嬸悉悉這里的路。之后,秦放和楊海燕回了家屬房吃飯,范嬸等人去了鬧市的院子吃飯。
蓮嬤嬤早前就聽到楊海燕在書房的時候提到過鬧市院子,這會兒來了,也觀看了前面的鋪子,對秦家算是又有了了解,這鋪子是家里的進項之一。
吃好飯,私下里,蓮嬤嬤還向范嬸打聽了楊海燕的出,雖然猜測太太出大戶人家,但是作為下人,對太太的娘家了解一些也是有必要的,這倒也不算是打聽太太的私事。奈何,范嬸也不知道啊。
轉眼間,到了十一月底。
整個邊關的溫度都已經到了零下十來度,大街上都不會有人了,菜場、攤子都關門了,除了那些米鋪還開著,但是也沒有人顧,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里的況,需要的食早就準備好了。
也因此,點心鋪子也不開門了。這十來天,大家的表現楊海燕都看在眼里,許是人多了,大家的力大了,所以干活一個比一個積極了,放在現代,就是有競爭有力才會進步啊。
這幾天,家里沒有鮮吃,每天的葷菜了糟排骨、蛋或者臘。才吃了幾天,楊海燕就覺得苦了。
這天起來,蓮嬤嬤給梳了一個簡單的發式:“太太的頭發真好,又黑,又多,什麼發式都適合。”
楊海燕上穿著棉棉,外面又穿著連棉,在家里,穿的隨意,反正也不出門,保暖最要。說起來,這連棉剛做好的時候,可把蓮嬤嬤幾人驚呆了。
楊海燕笑了笑:“頭發多,我這人又懶,就想每天披著不想打理,好在有你,省了我很多麻煩。”主要是古代的發式太復雜,是自己打理手都酸死。
蓮嬤嬤接了句:“太太天生麗質,便是不打理也好看。”沒看見太太把大人抓的牢牢的嗎?自問在后院長大,也算有見識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太太這樣的人,那滴滴的樣子,比花兒還。
楊海燕輕笑,被人夸了,心總是好的:“你就別夸我了。早上洪叔去鄉下收蛋和了,也不知道況怎麼樣,如果回來的早,中午還能喝湯。”
蓮嬤嬤剛來的時候,覺得秦家吃的很節約,以為秦家沒錢,后來知道鋪子生意不錯,一個月能掙上十兩銀子,不過鋪子才開,馬上又因為天氣的原因關門了。后來才發現,秦家并不是節約,葷菜蔬菜都搭配,這樣吃吃其實也差不多了,比起那些個吃不完菜又倒掉的,這樣好。
蓮嬤嬤:“太太仁慈,讓大家每天早上都喝一碗羊,咱們這些下人走出去,都比別家的主人家養的好。”這是實話。一天的羊喝不,還給隔離呂家送了,這太太大氣。不過楊海燕也就給呂家送,至于隔壁的張家,即便是有多余的,也不會送,主要是張母這人太危險了。
楊海燕剛要說話,聽到外面傳來了聲音:“弟妹在嗎?”
這是韓臻的聲音。
楊海燕在屋,這穿著也不好見客,隔著門板道:“韓百夫,我在家的,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來。”院子門是開著的,因為余嬸守著外面。
韓臻:“你不出來也不打,就是大花之前不是每日在你這里定了羊嗎?”
楊海燕:“是。”這些日子下來,楊大花喝出了效果,所以歡喜的很,“大花姐今天沒來,羊還沒煮好,韓百夫是要端走嗎?”之前楊大花每日過來喝的,便是天氣不好,冷的很,也過來。這楊海燕能理解,為悅己者容嘛,如果是,也會。
韓臻:“是這樣的,大花今天不舒服,我給請了大夫,大夫說有了。所以大花我來問問,這羊還能喝嗎?”
楊海燕一聽,帶著幾分喜悅:“大花姐有了?真是恭喜恭喜了。”
韓臻也高興,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有一個家的喜悅:“謝謝弟妹了。”
楊海燕:“有了孩子能喝,羊和蛋對孕婦很有好,對肚子里的寶寶也有好。不過韓百夫要記著,羊必須喝溫的,還有就是這羊得半個時辰喝掉,不然就沒營養了。喝羊的時候,蛋就別吃了,過一個時辰后在吃,不然兩者的營養混合在一起沒有幫助。”
韓臻聽楊海燕這樣說,就放心了,又聽對孕婦和胎兒都有好,馬上道:“謝謝弟妹,那等好了我再端走。”關于羊蛋的說法,他都仔細記著。
楊海燕想了想:“韓百夫你先回去,回頭好了我人送來。”
韓臻:“也好,那我先回去了,麻煩弟妹了。”這里男主人不在,他多待的確不好。
楊海燕:“不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都猜到了,宮里來的嬤嬤是主楊大花的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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