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含恨看了頭上一眼,回頭呼喚殘兵隨他離開,其他看到王守仁的人卻不爭氣地道:“王守仁爺爺!是王爺爺在此,大汗,咱們贏不得了,快撤吧!”
達延汗被人圍在當中,沒注意城頭,便沒覺到架在城頭的那架長徑大炮微微轉了個角度。
角度略高一點兒,彈藥順著拋線就能飛得更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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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間,這場大仗才徹底平定。
小王子所領的三萬大軍近半在紅鹽池城下被殲、被伏,小王子與長子、三子、大濟農等人皆死于槍炮下,次子烏魯斯博羅特率殘部退往東套,卻被謝瑛等錦衛在沙漠北方尋找到了蹤跡,終被三路大軍包圍。
小王子的次子、四子、五子力戰而亡,子不知所蹤,六子斡齊爾博羅特率六千余殘部請降。
縱橫套多年的郭勒津旗主火篩渡河北逃,卻被守在河邊的宣府守軍堵住,為害邊關三十余載的套虜至此終于絕跡。
然而《錦衛之塞上風云》仍在連載,百姓們也不因為朝廷劇了小王子與火篩部覆滅的結局而不再買書,反而更舍得花錢,要看更多明人揚眉吐氣的故事。
六月底,楊一清等人命進京獻俘,朝廷中也議起了該如何封賞。
謝瑛追亡逐北,領軍堵住套賊余部;兩位國舅親手打死了小王子的次子爾斯博羅特,王守仁指揮城頭炮火轟死了小王子與諸子、麾下大將,楊一清主持大戰,調度諸軍,俱都該論功行賞。
楊一清因功封右都史,仍暫兼三邊總制之責;國舅們因功、亦因國戚份封伯;謝瑛升任錦衛都指揮使,仍在京署理北鎮司事。王守仁的封賞卻朝廷吵了好一陣子——論戰功該封爵,可朝中又有文臣不封爵的祖制。
一旦封爵,也就不能閣了。
三位閣老力主,最終不曾教他封爵,而是以副都史的份主持宣大一帶的兵事,為朝廷復設開平衛做準備。
這一番封賞之后,朝中籌備此戰的員也各有升遷,崔燮這位制造、引進戰陣利的功臣自然不能被忘記。
他被超拔為翰林學士兼詹事府右詹事,再熬熬年資,差一步就是閣,亦是人生得意。
他白天四應酬,晚上就跟謝瑛到小花園里私會,胡天胡地了好一陣子。直到又一年新年將至,朝中議起太子明年便十六,可以準備選妃了,他才恍然意識到——
弘治朝到現在還沒結束,弘治天子不僅還活著,而且活得健健康康的,并不像歷史上那樣弱多病,有英年早逝的危險。
朱厚照這個熊孩子能他父親管到長大了。
等他了親,有家人管著,就不會在豹房里搞七八糟的,大概就能有兒有,不至于后無嗣,嘉靖繼皇統了。
明朝的歷史真的他這個小蝴蝶的翅膀扇得有所變化了。雖不知能變得多大,但就他所知的,的確是變得比歷史書里更好了。
他總算可以安心歇一陣子,讓這個盛世自然安穩地順延下去,自己專心跟謝瑛過過小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的支持,正文就寫到這里了,后面還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