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國舅從此就在崔家過上了早晨打拳培元健、跑步吐納晨曦清氣, 晚上打拳吐納月魄元, 白天讀書寫作業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過個一天兩天還能忍,四天五天就是折磨了。他們的親爹過來看過一趟, 見他們人也乖了、氣也好了, 老老實實地讀著書, 能寫出幾十字的史料分析,簡直對崔先生激得五投地。
崔燮說起想帶他們去遷安走走, 張國丈也毫無異議, 頂著晚上回去頂磚罰跪的力,讓他想帶那倆孩子去哪兒就去哪兒, 絕口不提要把兒子接回去的事。
兩位張公子訴著要回家, 不要讀書、不要吐納什麼元氣了, 張巒還把他們罵了一頓。
讀書不好麼!服氣致長生不好麼!
要不是他當爹的跟崔狀元好,要不是他們姐姐當了太子妃,憑他們兩個小兔崽子還想學吐納長生之法?
還不好好伺候先生,多學點兒東西回去報效東宮和元妃娘娘!
連張巒自己聽著“吐納元氣”這麼高大上的修真專業詞匯都饞得慌, 恨不能搬到崔家蹭兩天課。可按他的經驗, 這種仙人練的東西都是父子、師徒代代相傳, 絕不傳外人的東西,也不敢求他外傳,只關起門教訓了兩個兒子一頓,他們好好聽話,好好修行,別辜負了親爹給他們求來的這番奇遇。
罵完了兒子,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問崔燮曾有過什麼遇仙的經歷。
崔燮把兩個學生關進書房里念書,隔著老遠才對他們的親爹說了實話:“其實不是什麼神仙方。是從前我在鄉間讀書時為了省時間,上學路上常跑著去,跑著跑著自己悟出這樣氣得勻凈,人也不容易累。鶴齡兄弟如今氣紅潤,人也有神,是因每天早晚活子,練得魄強健而已。此事兄長心里明白即可,不必告訴他們了。”
原來是哄小孩的麼?
張齋長口中說著“原來如此”,心里還是待信不信,覺得他那吐納元氣的講法跟道士們講的長生久視之一樣有道理。想到長生,忽又想起他十四歲到鄉下后忽然開竅,十九歲就考了個狀元,說出來也實在是有些神異……
該不會他真在哪座山里遇見神仙,得了神仙點化吧?
崔燮全然不知他這種迷信思想,就給他講了講跑步呼吸的要點,還勸了他幾句:“張兄這把年紀也該想想養生了。人做幾雙合的平底鞋,沒事出門散散步、學學緩的拳法,有力也跑個一兩刻鐘……也不用每天跑,隔一日跑一回,或是跑兩天歇一天,吃葷膩,多吃些魚的白和鮮菜鮮果,子慢慢就能結實起來。”
張巒牢牢記了,一個字都不敢錯,謝過他的指點,回家驗他的吐納養生法去了。
崔燮送他出門,又懷著十分奇妙的覺回了家。
從前住在鄉下時,跑個步、健個,崔源父子都嫌他難看,不是個公子樣子;如今公然帶著兩個未來國舅跑步,未來國丈竟不嫌他管得不對,還要跟他學呼吸法……
考上狀元果然不一樣!
社會地位高了,做什麼都理所當然,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藏著掖著穿越前的常識,略微些出來也沒人說什麼!
他躊躇滿志地回到東廂,查了查手底下四個孩子的功課進度,給他們宣布了這些天來唯一能人笑出來的消息:他們四月初三就要回遷安,在鄉間這些日子就不讓他們日讀書了。
張家兩位國舅幾乎要哭出來,崔衡卻因為已過了太久比他們還艱辛的日子,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多久了?
自從回到這個家里,等待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背書、課業,有多久沒能拋開這一切痛痛快快地玩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歡呼慶祝,崔狀元就又布置了一項讓他們笑不出來的作業:“到鄉間后要留心周遭天地生靈,景異事,每人寫三百字以上的游記。鶴齡、延齡你們年紀還小,若寫不出篇的來,也可以每至一記一小段,晚上數著夠了字數給我。”
崔衡竟有種“果然來了”的覺,聽到能出去玩時那顆輕飄飄無放置的心才踏實住了。崔和則于一種無所畏懼的狀態——陸先生已經教他寫八了,比起規矩繁難的八來,一個游記又算得了什麼?
唯張氏兄弟在書院里還只學著對對子、作些不篇的詩,這輩子也沒寫過文章,猛然聽到要寫三百字的文章,竟有種活不下去的覺。
三百字啊!
爹為什麼不把他們救回家去!
在四個孩子或悲或淚或漠然的等待中,兩天工夫一晃而逝,終于到了六才子們議定要還鄉的日子。
館選結果早在三月底就出來了,唯郭鏞考上了庶吉士,要留館讀書三年。陸博山、湯寧雖沒考進翰林,但因考取名次考前,也分別撥進了禮部和都察院的好地方,都要先觀政三月。
進士一旦朝觀政,就先發長班、雇馬、際費,還有十二石隨朝米,翰林發的米猶其是潔的上白米,值銀價更高。
眾人手頭寬裕,都采買了許多特產,還帶了幾箱新科進士經驗與考卷集,幾冊提前印出的新刊錦衛連環畫,找人打進士儀仗,雇了大車錦還鄉。
陸先生從南關回鄉,崔燮他們則出從通州回去。
此時外地進士都走得差不多了,路上也不甚擁,初夏的山水迎面而來,掀開簾子就是一幅上好的風景畫。幾位小學生坐在窗邊看著景,聽著外頭蟲鳴鳥聲,清風吹指,都油然有種離牢獄、重回人間的幸福。
但這種錯覺沒能持續多久。
大車里的進士才子們不時冒出一句“此堪題詩一首”,“此合當作文”,“今日必作一篇文章紀念此景”……得他們想起自己還要寫游記的事,頓覺心頭跳,看景都看不出了。
更可怕的是,遷安六才子和崔燮好,基本上也等于是他們的老師,一路上拿著他們拼湊出來的雜文互相傳看評點,各出經驗教他們寫文。
最初留的作業是每天三百字文章,這群才子改過幾后,他們每天寫出來的字都不于一千了!
待到眾人回到遷安,各自還家,只剩崔燮一個人折騰他們,這幾個孩子竟有種逃出生天的喜悅,再也不嫌崔燮留作業了。
作業多點不要,先生就行!崔先生一個人批改,也就挑出那麼幾不行的,哪兒像七位先生一起教的時候,都得重寫、擴寫!
幾個小學生欣地驗著縣城生活,絞盡腦地寫日記。
其實鄉里的生活也頗有可寫之。
崔燮與郭、湯二人進了縣就擺出狀元和進士儀仗,三人浩浩地回鄉,引得無數人爭看,本地后來的縣令王大人與田縣丞等舊人都被三位進士的儀仗驚,請他們到縣里說話。
見過縣里的員,又要去見舊日鄉鄰和授業恩師、同窗校友。
林先生教出來一名狀元弟子,已了遷安縣炙手可熱的第一名師,從府城到周邊州縣都有富貴人家把兒子送來讀書。他的小書齋也早已搬到了縣中心寸土寸金的長街上,買了幾間院子,雇了些不得第的秀才,正經開起書院,當了山長。
若不是年紀大了故土難離,只怕這會兒他都能進京當名師去了。
趙家的日子也過得頗紅火,他們家跟狀元當過鄰居,賣的紙是給狀元糊過窗戶、墻壁的,凈有求好兆頭的人家買,最近也思量著要將作坊擴大。趙二世兄應麟如今也搞了個倒計時牌子掛在墻上,天不是在家就是去遷安藏書館讀書,儼然一副大儒氣象。
崔燮難得回來,趙爺趙忙人把大孫子也從府城來,他領領狀元教誨,也長點兒才學。
趙大世兄二十幾歲的人,又對將來在國子監熬到肄業、當個小的人生頗有規劃,崔燮也沒什麼可說的,唯有送一套進士經驗與試題、一套新出全的《國子監名師講四書》略表心意。
……
崔源也從店里回來,在這間新掛了狀元匾的院子里忙前忙后,仿佛回到了當初剛回遷安的日子。
崔燮幾次他休息,他不要慣那幾個熊孩子,他只笑呵呵地搖著頭:“我這把老骨頭現在還能,公子就我,等崔啟了親,有了孩子,我就安安穩穩地老太爺的福去!”
崔啟要親也容易,如今他們父子掛了書齋東家的名兒,又是跟的狀元公,常來往的幾家紙坊、墨坊、料鋪的老板和同城書坊主人都肯嫁兒給他家。
之前是在崔啟跟在主邊服侍,須臾不能離開,故而顧不上這事。如今崔燮考中了狀元,怕是過不多久就能娶個大家閨秀,往后家里事都有夫人持,崔啟也就不用常跟在主人邊,可以回鄉親了。
他想得滋滋的,笑問崔燮:“公子是要娶閣老、尚書之,還是李學士的兒?依小老兒愚見,李學士對你有教導提攜之恩,家中兒也必定是聰慧賢淑的,若從師徒變作翁婿,也不失一樁談。”
崔燮顧左右而言他:“鄉里有什麼會唱錦衛戲的好班子沒有?跟我來的兩位張家公子是京里貴人,難得到咱們鄉間地方來,你幾臺戲,一來宴請鄉鄰,一來也他們看看遷安的好。”
崔源他糊弄走了,再沒人跟他提議親的糟心事。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現在沒了讀書科考的借口,以后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問他的婚事,必須趁早斷絕這可能。原先那個要養弟妹、無錢親的說法,僅只他份低時能敷衍一陣。如今他考上狀元、當了翰林修撰,朝廷自有六品薪俸補,還能養不起妻子麼?
就是真養不起,也有大把要倒嫁妝和兒給他當岳父的高大佬。
閣老家有沒有兒他不清楚,不過李老師家是有位師妹的,只是年紀比云姐還要小上一兩歲,不到親的年紀。憑他這個狀元份,李師妹長大后,若他還單著,李老師很可能會把他當作婿人選。
雖不一定非他不可,可他也絕不想走到那麼尷尬的一天。崔燮默默想著這些,看著廊下那四個無憂無慮,聽說能看戲就得都要飛起來的傻孩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要在這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以宗族祭祀為重的的封建社會堅持單,就只能靠父權對抗父權,封建對抗封建……
崔家有父祖在上,他自己是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的,可在遷安老家這邊,不是正好有祖先能幫他拒婚麼?
這四個孩子,正是他得祖先啟示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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