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就買東西的時候順耳聽了聽,好像說什麼不公正,誤人子弟之類的。”懷玉滿不在乎地聳肩,“興許只是隨口抱怨。”
歷年選仕,不得都有落榜之人心懷不忿,編排學兩句也實屬正常。江玄瑾沒多想,只側頭將茶杯放在面前:“我的茶。”
被喝了個底朝天,連個茶葉都沒吐。
懷玉笑瞇瞇地道:“濃茶喝多了不好,我給你來個淡的?”
江玄瑾正想說這一壺茶都是濃的,要淡的得重新泡。結果旁邊這人就欺上來,妃綢面的料往他上一纏。整個人仰頭上來,抿著就蹭了他的角。
“怎麼樣?這樣是不是淡很多?”著笑。
面前這人被得微微后仰,一雙墨瞳里劃過一道,卻是不甚高興地道:“沒有。”
這還沒有?此挑釁,懷玉鼓,立馬就掰過他的腦袋來,深吻上去。
淺淺茶香,瞬間溢滿了兩人齒。
乘虛和靈秀跟在后頭找上來,剛要進廂房,就瞧見里頭兩人擁至一親吻,紫君在長凳上撐著子仰著,眼眸半闔地看著面前的人,眸子里好像藏了黎明的第一抹,耀眼得很。
門口兩人都是一怔。
閉著眼睛的李懷玉是看不見這些的,抱著一種調戲的心態把人親了個夠本,察覺到他不生氣了,才松開人笑嘻嘻地朝他手:“我們回家吧!”
眼神微,江玄瑾重新把手放進了手里。
“好,我們回家。”他說。
轉眼就是選仕的這天,懷玉跟著江玄瑾去送江深。就見他打著呵欠站在門口,一副很是困倦的模樣。
“你這是要去場上睡覺?”江玄瑾面無表地問。
江深掀著眼皮看了看他:“這是個好主意。”
“這怎麼行呀?”懷玉搖頭,上來就遞給他一個護符模樣的東西,“這個給二哥,保佑你今日文思泉涌!”
江深挑眉,手接過來,斜眼看了看旁邊自家三弟的臉,立馬笑嘻嘻地道:“弟妹有心了,竟然這麼細致周到,這東西二哥一定好好戴著。”
說著,還輕嗅兩下,贊嘆道:“這佛香味兒真是提神醒腦,得多聞聞!”
懷玉沒注意別的,就看著江深這作,很是滿意地點頭:“二哥喜歡就好。”
江玄瑾沒吭聲,等江深走了,他才側頭問:“什麼時候給他求的符?”
懷玉道:“就昨日啊,你上朝去了,我就去了一趟廟里。”
還真是有心。江玄瑾冷漠地收回眼神,拂袖就往回走。懷玉追上去。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也塞給他一個:“這是你的,比二哥的厚多了,是平安符。”
“誰稀罕?”他不屑地道。
然而兩天之后,紫君站在書房里,腰間的銘佩沒了,換了個厚厚的平安符。
李懷麟正聽學稟告此次選仕概況,一邊聽一邊點頭,無意間往右下首一掃,就見江玄瑾輕輕捻著那平安符在走神,整個人都像是籠了一層,毫沒了平時的嚴肅。
心念微,他喊了一聲:“君上?”
紫君回神,手指驟然松開。
下頭站著的梁思賢見狀便笑道:“君上這是太高興了吧?”
“嗯?”江玄瑾微微疑,“為何高興?”
梁思賢一愣,接著拱手道:“貴府二公子拔得今朝選仕頭籌,這還不值得高興嗎?”
江深拔了頭籌?江玄瑾頓了頓。他方才沒聽見,眼下再知,臉上倒真了兩分笑意:“這自然是值得高興的。”
梁思賢松了口氣,李懷麟也跟著說了一句:“江二公子早該仕,此番也算是實至名歸。”
江玄瑾頷首謝恩,收斂心神,回府便將這喜訊說給了家里人。滿堂的人登時都高興起來,歡呼雀躍地把江深擁了出來。
江深卻是一點也不高興,他皺著眉看著江玄瑾問:“你確定沒聽錯?”
“沒錯。”江玄瑾道,“梁大人親口在陛下面前說的。”
李懷玉笑瞇瞇地混在人群里,就見江深的臉一點點沉下去,然后開口道:“不可能。”
“怎麼?”眾人很是不解。
深吸一口氣,江深了拳頭道:“我本一個字也沒有寫,印鑒都沒有落,怎麼可能是我拔得頭籌?”
此話一出,正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焱小聲道:“二叔,這話可說不得。”
“我說這個干什麼?”江深微惱,“可我的確是一個字也沒寫,上場就覺得困,我是一覺直接睡到最后的!”
老太爺一聽這話就把拐杖往地上一杵:“荒唐!”
“父親,這當真怪不得我。”江深無奈,“我也不知怎麼的,實在是困得難,原想歇息片刻便起來答題,誰知道一覺睡下去就沒能醒。最后還是考完了旁人將我推醒的。”
江玄瑾微微皺了眉:“梁大人沒有道理在陛下面前胡說。”
“可他就是胡說了。”江深道,“這事兒咱們不能認,真認了就我舞弊了,你得替我進宮去說清楚才行。”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清楚?江玄瑾沉思片刻,抬眸道:“我先去查一查。”
見他抬步往外走,懷玉立馬跟了上去。
“你又走?”走在他后慘兮兮地小聲道,“能不能帶上我?”
江玄瑾回頭,皺眉看著:“何統?”
“我換裳跟著你就統了!”說著,麻利地就將外袍給了。
“你……”江玄瑾剛想呵斥,就見外袍里頭穿的竟然是靈秀的,發釵取掉幾個往外袍里一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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