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大人?
在政界,人們在乎的就是位置,俗話說的好,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當高的也不是好員。
廳級待遇說起來和教授差不多,但是兩者卻有本質的不同。教授是學頭銜,標誌著學問和知識;廳級是銜,標誌著地位和權力。有的人有學銜無銜,有的有銜無學銜,兩者很難兼得。學銜與銜相互作用,便可你助我名,我助你勢。名可得勢,勢可名,名勢互,就能上可天,下可地。
李逸風跟李逸俊兩個人悄悄的溜出了李遠山老爺子所居住的地方,但是並沒有走遠,對於他們來說,這紫城裡面住的都是重要領導,也不是一般外面的那種普通幹部,這裡的備力量可是很強大的。
“哥,你說這兒的領導,跟外面的有區別嗎?”
李逸俊看著家裡麪人來人往,小聲的對李逸風說道。
李逸風呵呵一笑,雖然沒有說話,可心裡面卻想到了上輩子自己讀過一本書,那裡面對重要領導和一般領導予以了明確的區分,主要現在三個度字:速度、態度、風度。速度慢的是重要領導,快的是一般領導。態度冷的是重要領導,熱的是一般領導。風度大的是重要領導,風度小的是一般領導。
今天來拜訪李遠山老爺子的,都是大人,大領導,這些人隨便拿出一個來,哪怕是多年以後,恐怕在老百姓的眼中也是耳能詳的存在,畢竟有資格進這裡拜壽的人,在華夏的歷史上都有資格留下一筆記錄,說句不誇張的話,那都是青史留名的存在。
但是,李逸風知道,這些人當中有的人後來爲政治上的失意者,黯然下臺,有的人過世之後,子孫卻了敗名裂的囚犯,陷囹圄。可不管怎麼說,今天出現在李逸風眼前的這些影,都是歷史的締造者。
曾經的李家,同樣也是那些失敗者當中的一員。但是今生今世,李逸風卻絕對不會讓悲劇再次重演。
接下來的事,大多數時間李逸風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度過的,畢竟他在李家第三代當中也屬於那種靠邊站的人,李家第二代以大伯李振華爲首,第三代則是以大伯家的大哥李逸國爲首,像李逸風和李逸俊,則是屬於在家裡人眼中還不的小孩子罷了。
壽宴的整個過程並不是很熱鬧,相對於平常百姓家老人做壽那種歡天喜地的熱鬧勁兒,李遠山的壽宴卻沒有那麼張揚,前來祝壽的領導人不,但是大家都只是來坐一坐之後就離開了,並沒有留下吃飯,畢竟到了一定的層面之後,哪怕是小小的一頓壽宴,恐怕傳出去也會給外界解釋出各種各樣的含義來。所以一般況下,越是級別高的領導,相互之間是很私下裡單獨吃飯的。
當然,以李遠山老爺子如今的地位,自然是當得起任何人的祝賀,畢竟他如今算得上是黨巨頭當中的三號人,除了南巡首長和那位在軍政兩界都有巨大影響力的木老之外,當屬李遠山的影響力和聲最高,主抓經濟工作這麼多年,李遠山的威之隆,甚至連今上登門的時候也是恭敬有加的。
吃過了晚飯,晚輩們都要告辭離開了,畢竟這裡是紫城,他們不能留在這裡住,老爺子又有工作要理,做到他這個位置上,已經很有私人時間了。今天能給在百忙當中出時間來做這個壽宴,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了。
李逸風自然是跟著父親和母親,一家人跟李遠山告別的時候,李遠山看了一眼李逸風,難得一見的說道:“小風,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周和呂蒙這兩個歷史人,你要向他們學習。”
聽到這句話,李逸風一怔,隨即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記住了,爺爺。”
李逸風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完了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爺爺既然能夠以三國時的呂蒙和東晉的周來比喻自己,那就表明他對於自己的改變是認可的,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保持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李家未來的核心當中未必不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開著車回到家裡面,孟爽的臉上一直掛滿了微笑,爲一個母親,能夠看到一直不懂事的兒子浪子回頭,對於孟爽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的眉宇之間,充滿了爲人母親的那種驕傲之。
“小風,你怎麼啦?”
興高采烈給兒子端來一盤水果的孟爽,卻發現兒子正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些什麼,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報紙。
“沒事,媽,我就是在琢磨點事兒。”李逸風連忙擡起頭,笑瞇瞇的對母親說道,一邊手接過母親遞給自己的水果,削好一個蘋果遞給母親說:“媽,您也吃。”
孟爽滿意的點點頭,手接過兒子親手給自己削的蘋果,笑著說道:“你啊,猛然間這麼個變化,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李逸風認真的說:“媽,以前是我不懂事,讓您和我爸心了。以後您放心,我再也不會讓您爲我心了。”
孟爽使勁的點著頭,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就這麼一個兒子,所有的希都寄託在李逸風的上,從前這孩子不懂事,讓這個做母親的碎了心,現在眼看著兒子浪子回頭,竟然還說出這麼一番從前絕對不會說的話,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足夠了。哪怕未來李逸風不能封侯拜相、功名就,也知足了。只要兒子懂事,做父母的,還有什麼要求呢?
李振清自從回來之後就進了書房,現在纔剛剛走出來,恰好就聽到了兒子對妻子說的那一番話,他也是微微一愣,原本以爲李逸風是在外面惹禍了今天才在家裡面裝模作樣,可剛剛他往學校打電話問了一下,對方說李逸風今天非但沒惹事,甚至被別人打傷了去醫務室之後,竟然還把那人給放了。
這下子,李振清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