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我？想要見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這是一條沒頭沒尾的短信息，又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對於一般人來說，一般會當是垃圾短信刪除。可是李巖一看，就明白過來了，這不是垃圾短信，應該是‘他’發來的！

老大！

那個對他來說，一直是一個影，也改變了他一生軌跡的神人。

對於老大，李巖曾經一度覺得印象非常的深刻，無法忘記那張臉，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記住的完全是一個模糊的臉，本就沒有清楚的記得老大是什麼樣子。

或者，讓他忘記、模糊的，並不是時間，而是想法！最初他覺得把他騙去、擄去的就是老大，當初見到忽悠他的人，就是幕後老大。等到後來訓完畢，出道爲一名優秀殺手，然後瞭解、和接到老八、老九、老三、老四、老五、老六等人存在之後，才發現以前的執念、想要記住那個人、妄圖報復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能栽培出那麼多人的幕後老大，會親自去忽悠他嗎？

他李巖不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繼承人，不過是那人多個栽培計劃裡面其中之一的殺手養計劃中的其中一個候選人！跟他一起的其他人，都是這樣挑選出來的，而他們都死了，在開始之前，死的人本沒有定數，也可能是他！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李巖才會到，能在普通人當中被選上，可以算是特殊，但在殺手培育計劃裡面數以百計、加上其他領域其他人至數以千計的候選人之一，他就不算什麼特別了，當然也犯不著是那個幕後老大親自去“面試”他。即便會爲特殊的一員，也不是在他被挑選中的那一刻，而是在他在經歷住了殘酷訓練、完了一的生死考試、最後勝出之後！

既然當初來找他的人，不是幕後的老大，那記住那個影響，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之後他在數百訓練的年殺手中到了最後，爲了大家認可的老七。只是，多年來，那個老大卻並沒有單獨的、直接的會見過他，甚至是聯繫過他！

而現在他卻收到這樣一條短信息，‘你打聽我？想要見我？’，從這兩個線索，他本能的知道，信息是神的幕後老大發來的，而他會知道這些，可能是老三鄭逸軒向他反應過了！

拋開早年的報復心理，接近、解決老大這個可能存在的影、患，也是李巖數年考慮的，現在終於能夠得到‘他’的親自聯繫，讓他心裡不由得震撼和激。這會兒哪有心聽大家開會的容，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繼續討論，便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走向茶水間的時候，他已經耐不住往這個陌生的號碼撥打過去了。

很快，他得到了一個失、卻也在意料之中的結果——對方沒有接聽，掛斷了他的電話。

在茶水間的李巖，看著手機，直接的等著。

同樣，如他意料的那樣，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息。

“你不用找我，我有時間，安排好了，自然會找你。現在你自己有點小麻煩，先解決掉再說。”

看著這條短信息，李巖琢磨了一下，沒有回信息，也沒有再打電話了。既然‘他’不想讓他找到的話，就一定會做足準備的。而想要追蹤手機信號之類，他能找到最好的幫手，無疑是老九管子軼。可是老九怎麼可能幫他追蹤老大的蹤跡呢？能把老九栽培出來，老大邊應該也有這方面的人才吧？

都已經那麼多年了，他也沒有心急，既然老大已經跟他聯繫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見面的機會。

只是……

李巖忽然覺得有點茫然！

對於這個幕後的老大，他最初在訓的幾年，隨著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的訓人員，因不堪訓練程度而死、因互相殘殺的考試而死，回家無、朝不保夕，要活下去，只有拼命的訓練、搏命的殺！殺！殺！再沒有其他的希，那時期他是非常的怨恨。

等到後來幾年，攀上殺手事業巔峰的他，看著普通人在自己手下如螻蟻一般；看著一般人當中的強者，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如小一般待宰，覺多也會有變化的。而造就他的實力、份、包括最初各方面資源，都是來源於那個老大，就像鄭逸軒說的那樣，沒有‘他’的話，他們也就不了今天的一切，也就泯然衆人矣。

一將功萬骨枯。

無論王一方，還是敗寇一方；無論是功名就的榮耀，還是壯志未酬的悲壯……將軍們是不會爲就他們的萬骨士兵而復仇的。死去了的就是死去了的，活下來的就是活下來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踏著鮮和，殺出了活路，殺到了巔峰。而活下來，跟在煉獄裡面掙扎時期，心態終究會慢慢變化的。

到得後來，他更多的是想要擺老大的控制，或者完全的自由。雖然老大對他的限制其實並不多，甚至沒有要求他每年上貢多錢、必須做多事，只是當一把隨時待命的刀而已。他不僅僅有自由，連組織的殺手組織‘他們’都有自由。

可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和自信，踏足了殺手巔峰、殺人姓命如探囊取的人，會甘願做一把刀嗎？李巖會想要退役，想要過平凡人的曰子，這個決定，他想是自己來做，而不是做出之後，還需要人的批準！

多年來，他不知道多次的想過，如果見到了老大，會對‘他’說些什麼，會是什麼反應，會想要問什麼問題、提什麼要求。

可現在，獲得對話的機會來了，李巖卻覺得有點茫然。或許……這個對他是箍咒一般的存在，既是他的目標，也是他的力，一旦面對面了，沒有了那份神的力，真的就會快樂嗎？

‘呵……想這些幹嗎？這不是還沒有見面嗎？就算見到了他，他也未必就能甘願的放開我。甚至會對這種挑釁非常不滿，從而導致開戰，那反而是麻煩的事了。’

李巖暗暗自嘲，拋開了這方面的想法，順其自然吧！

刪除了第一條信息，在刪除第二條信息的時候，他又有點皺眉。

前面的話，很好理解，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自己有點小麻煩，先解決掉再說。’

我有什麼小麻煩？現在不知道多順利呢……李巖快速的思索了起來。他不認爲這是無意義的話，即便是老三，也不會跟他開無意義的玩笑，何況是好不容易纔跟他展開對話的老大？

能得了‘他’的法眼，能被‘他’提醒出來，即便是所謂的‘小麻煩’，對於一般人，也肯定是很重大的事了！

難道是韓國方面？

不可能，即便那個殺手組織很強大，也不至於對‘他們’組織造多大的麻煩，而且他還沒有出手的意思，這還不至於讓老大關注。

李巖閉上眼睛，把過年一來各方面的事思索了一遍，隨即有所悟。

是這事麼？

或許會是一點麻煩……但要解決的話，也簡單！

……

李巖回到會議室的時候，大家還在熱火朝天的各抒己見，不過他已經沒有心聽了，就讓大家各自按照方向，展開一個更深的調研，用數據來支撐大家的建議。

在他要結束會議的時候，喬攀表示他還有話要說。

現在公司的職員不多，基本上都是李巖過來當這個經理之前，在公司籌備階段就進來了的，是他招聘過來的，也就是學習營銷方面的曾梓熙一個，剩下就是現在加盟的喬攀了。雖然因爲之前時間不長，並沒有形小團，也沒有人對他不滿，不用在乎什麼嫡系之類的，但喬攀無疑是真正有資歷的圈人士，跟他比起來，其他人多有點紙上談兵，或者比較淺顯。

因而，對於他的意見、建議，李巖自然比較重視。

“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個是關於ＤＶＤ版權。雖然以現在國的盜版行來說，這方面的利益無關輕重，但蚊子再細也是，能賣出去還是賣出去。”

“那是自然，因爲時間、環境不方便看電影的觀衆，還是有人會買正版碟看的，只是多而已。”李巖點點頭。

“在這裡，我要先向李總，以及各位同仁告一個罪。”喬攀站起來向大家鞠躬。

在大家面面相覷、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才一一說來：“其實我們電影在開機發佈會之後，就有音像製品廠商，聯繫了劇組，談購買ＤＶＤ版權的問題。畢竟有這麼多明星參與，也有一定市場，除了觀衆，還有購買收藏的。但我那時候以未拍完爲由，拒絕詳談。等到電影拍完，搶做後期、準備上映的時候，又有幾家找我談買版權。但也被我婉拒了……”

“爲什麼？”這個問題不用李巖，江雪飲已經迫不及待的搶著問出來了。

是管財務的，實在不理解喬攀推掉收益的行爲，版權易跟票房不一樣，觀衆花錢購買的票房總收，扣稅和廣電總局的電影專項基金５％之後，院線電影院方面，要分至一半，發行方再拿百分之幾，製片方一般就是38％—43％之間，略計算就是能得到4就不錯了。而版權易，一般是買斷形式，那就不跟銷量掛鉤的，無論５０萬、１００萬還是更多，都是純收益了。

雖然現在票房已經大賺了，但正如喬攀自己說的，蚊子再細也是啊！

喬攀看著大家的不解神，苦笑道：“如果那時候賣了，或許現在就沒有這個票房績了！中小投資的影片，因爲票房力大，往往會先儘可能的賣各種版權，儘量補本，而ＤＶＤ廠商，花錢了也需要搶客源，基本上都會搶著上市，電影剛上映就出正版ＤＶＤ了，盜版馬上跟進，網上馬上有轉錄的清晰版ＤＶＤ下載，對於一部不是倚重特技、視覺效果的片來說，這是致命的打擊！除了拍拖的，很多本來會上影院的人，都會選擇下載看。”

大家這才恍然，他確實是爲了電影的績。

“等到下片之後再談ＤＶＤ版權，肯定要便宜很多。我那時候也是博一下，如果票房好的話，這就不重要了；如果票房差的話，那我就是爲公司虧錢了。”坐下後的喬攀，現在有幸不辱命的覺。

“可是……我們的觀察，在上個星期，市面上已經有了盜版ＤＶＤ，網上也有下載的呀，也不是槍版，他們哪來的？”曾梓熙問出了心中的疑團。

喬攀笑了笑：“當年《英雄》爲了防盜版，曾經出現過在影院檢查觀衆隨品，止攜帶ＤＶ之類場。可現在時代不同了，影院拍攝的盜版，也就是所謂的‘搶先版’、‘槍版’，已經沒有什麼市場了。這製片方需要賣版權有很大關係，據正版ＤＶＤ來的翻版、轉錄，都是清晰版。

大公司、大製作，同樣賣版權，但會合同寫明上市時間，止搶先上市，但提供給音像公司的預覽版，也會流出盜版，只是那一般會比較糙；現在大的盜版商，都是自己經營、承包影院了，在二線城市，主打數字影廳，本並不大。如此一來，盜版商就能正大明的得到數字拷貝，所以影片上映幾天，就能製作出比較清晰的盜版上市搶錢。本不需要以前收買影院、拷貝部人員的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