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納妾

嫉妒，憤怒，化火，在肆喧囂，尋一個宣洩口。

宋陌堵住人的，像了數日的狼，吻得兇狠貪婪。

唐歡被他弄疼了。

扭頭躲閃，被他捧住腦袋抵著牆不能。想咬他，被他搶先一步掐住下。還想推他，剛抬手抵住他膛，忽的記起以前這招試了多次都不管用，男人力氣太大，完全可以騰出一只手來錮雙手，到那時，不但疼下疼，連手腕都能被他碎。

何必呢？

他想親，給他親好了，又不是不喜歡這種事？

雙手抵著他膛到他背後，唐歡抱住男人瘦的腰，上他，安這個被嫉妒燒了理智的男人。

是采花賊，是壞人，但也不是不知好歹見男人就欺負的，為何要欺負？跟他們又沒仇。采花時，對男人的態度完全取決於男人如何對，男人肯乖乖配合，會很溫，大家一起世上最快樂的事。男人兇不肯配合，那就別怪辣手摧花。

這幾場夢裡的宋陌對那麼好，讓那般酣暢，在他沒有記起前仇沒有改變態度之前，也想好好疼他的。無關喜歡，只為了歡好時更舒服，你我願。

給他人的。

宋陌想懲罰這個折磨他的人的。

可當依賴地抱住他，他的心一下子就了，那些火氣再無蹤影。

「臨月？」他松開，不可置信地看著，瞧見那被他弄得微腫的紅，眼裡浮起愧疚。

唐歡沒有說話，環住他脖子，閉上眼睛，仰頭送上自己的。

「臨月……」宋陌傻傻地忘了作，前一刻明明在生氣的，怎麼突然……不是不雀躍，只是有種做夢似的不真實，好像這個溫順的人是假的，是騙他的。現在對他好，很快又要折磨他，讓他隨著的心起起落落。

「臨……」剛想問，突然拉低他腦袋主親了上來。

宋陌不自勒纖細的腰。

四相，他聽到頭因為他勒的手臂發出一聲輕嗚。

心似水。

他閉上眼，含住了他多日的飽滿瓣，輕輕地，溫地，一寸寸吮過，彌補先前的魯。他猜不出為何不拒絕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只到了此時難得的溫順乖巧。

肯讓他親，肯親他，他就滿足了。

宋陌探舌進去，舌尖，有些猶豫地躲他，慢慢的終於肯過來了。他猛地抱腰，捉住舌吸吮，直到快要無法呼吸了直到像以前求饒似的輕輕捶打他膛，他才不捨地結束了這個溫纏綿的吻。

在他懷裡紅臉息，眼波迷離。

宋陌想說點什麼，又怕再次吵起來。最近兩人要麼不說話，一說肯定就是吵。

他捨不得破壞現在的溫存，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瞧著，看慢慢平靜下來，看眼中恢復冷漠疏離。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想要重新含住那瓣阻止說話，已經扭開頭：「宋陌，你弄疼我了，我不想疼，所以讓你親。現在你親夠了嗎？親夠了，我去找阿壽了。」

果然生氣了。

他就知道，剛剛的乖順都是假的。

宋陌苦地笑。

如果說進來時他有滿腔怒火覺得對不起他，現在他沒有底氣了。宋陌退後幾步，不再將在角落裡，聲音歉疚：「臨月，對不起，我沒有忍住，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盡量克制自己。只是臨月，你怎麼跟我生氣都可以，別找旁的男人……」不跟他說話，冷嘲熱諷，他都能忍，但那樣跟旁人眉眼傳，他想殺人！

「不行，你一日不娶我，我就有可能對旁人心。但宋陌你不要看低我，我不會大街廣眾的去勾引旁人，剛剛我只是出於好奇才看了那人幾眼，至於為何那人只看我，想必跟你找上我的理由一樣吧？生了這張臉，不是我能決定的。」

唐歡繞過他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轉看他：「宋陌，我若真是水楊花之人，遇到你之前，我早把自己嫁了。現在也是因為你不要我，我才想找個男人擺你，可我絕不會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湊合，更不會看對方有權有勢便主送上去。再說一次，你別看低我。」

「臨月，你誤會了，我……」

宋陌追上去，想道歉，可唐歡抱起阿壽徑自上了馬車，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又是一夜孤枕難眠。

~

夜幕降臨。

參將府。

「將軍，啊，將軍饒了……啊，奴婢不住了……」

水汽繚繞的浴池邊上，李裕跪立在婢後，掐著對方纖腰不停地著，下似棒直進直出不知疲倦。不管婢如何哀求，他的速度都保持最快，偏偏臉上沒有半點表，一雙深邃黑眸盯著下人，又似看人進了沙場。

常年駐守在外，他很回參將府，回來休整時，最大的好就是要人。

看著人在下哭泣求饒，那種快毫不輸於斬敵首級。

一個時辰後，李裕沐浴結束，披上一件常服出去了。他離開不久，兩個結實的婆子走了進去，架起昏倒在地的兩個婢去下人房。將軍喪妻多年沒有再娶，連個妾室都沒有，只有府上婢換了一批又一批，每個婢服侍之後都要灌下湯藥，將軍離府後一起發賣出去，再換上新人等待將軍下次回府。至今為止，沒有哪個人能讓將軍開過特例。

親隨早在書房等了許久，聽見外面悉的腳步聲，他趕迎了出去。

「怎麼樣，都打聽清楚了嗎？」李裕坐下後，淡淡問道。

親隨忙言簡意賅，把江家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個名聲不太好的商戶，怪不得那樣大膽。」李裕有些失，不過想到窗前那張芙蓉面，那雙靈無畏的眸子，還有人角得意的笑容，他還是做了決定：「明日，你安排人去江府提親，就說我要納為妾。」

「將軍，據我打聽來的消息看，江姑娘怕是不會同意吧？」親隨忐忑地提醒道。

「一個商戶，怎麼會……」李裕剛要反駁，眼前再次浮現出人挑釁的眸，當即也有些不確定，萬一真回絕了，他面上就不好看了。食指無意識地扣桌，沉思片刻，李裕換了個主意：「這樣，你讓人去顧家，讓顧家眷出面去探口風，並告訴顧家，只要他們能在三日促此事，我會給顧……給顧家那個爺一份差事。」他這次只在平城修整半旬，很快就又要出發了，沒有功夫在一個人上浪費時間。

親隨想問倘若江姑娘無論如何都不答應該怎麼辦，可不等他開口，李裕便起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親隨在外面立了會兒，忽的拍拍腦袋，覺得自己犯了傻。

將軍是手握實權的三品大員，想要投奔將軍的人不計其數，將軍都懶得理會。這麼多年，將軍難得看上一個人還賞份，那個江家小姐怎麼可能不願意？只要顧家眷好好去給講講道理，相信會同意的，讓他順順利利把差事辦妥。

婆很快登了顧家大門。

二老爺又出門會友了，家中只有二夫人母子。

送走婆，母子二人在屋談話。

顧儀胳膊還吊著，有些擔憂：「母親，你這樣直接應承下來，表妹不同意怎麼辦？」

二夫人笑著看他：「你怎麼這麼傻？李將軍是什麼份，能不同意？人可是說了，昨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勾搭李將軍，若非如此，李將軍哪裡知道是誰？現在得知李將軍要納進門，不定多高興呢。」一個老姑娘還能攀上高枝，不知使了什麼下作手段。

顧儀有些吃味兒，別開眼道：「表妹向來心氣高，未必願意給人做妾。」不提家產，表妹生的國天香，他一直都想要的。平常沒覺得什麼，現在要被旁人搶走了，他越想越郁悶。

二夫人看出了兒子的小心思，語重心長地勸他：「傻孩子，漂亮人有的是，跟參將府攀親的機會可不多，這次只要咱們幫了忙，李將軍一定會提拔你的。你讀書不行，混在軍中撈個一半職也算是出息了。快收起那點心思，萬萬不可在外人面前出來，特別是將來見了李將軍，的事你多一句都不準打聽。」

顧儀哼了聲：「母親想得倒好，他只是納表妹為妾，兩家都算不上正經姻親，李將軍如何肯真心提拔我？最多給個爛差事打發我。」那時表妹都他的人了，李裕就是不給他差事，顧家能如何？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表妹可是李將軍納的第一個妾，聽著份低，可李家沒有旁的人，進府便能當家，這還不能說明李將軍有多看重嗎？哼，你表妹也算是有本事了。」二夫人諷刺地嗤了聲，想了想，起道：「罷了，我馬上去那邊走一趟，你就安安分分在家養傷吧。」

顧儀，看看自己的胳膊，沒再攔著。

果真如母親所料的話，拿表妹換前程，也不算吃虧。

江家。

午飯過後，把阿壽哄著了，唐歡躺在次間榻上，暗暗琢磨如何勾顧儀上套。

給他一個英雄救的機會，兩家冰釋前嫌恢復走，然後刺激宋陌？

可宋陌時時刻刻跟在邊，真有英雄救的機會，他會出手的，絕不可能讓顧儀沾到。

好煩！

唐歡恨恨捶榻：「死宋陌……」

捶著捶著，忽然覺有人在看，扭頭一看，果然是宋陌站在旁邊，神復雜。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唐歡嚇了一跳，暗暗慶幸自己只是罵了他沒說別的。可放心之後便是惱火了，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進來不進來的，怎麼沒發出半點聲響，想嚇死人嗎？

宋陌不言不語，一不，只盯著看。

唐歡罵了幾句發現沒有效果，便瞪著眼睛跟他對視，比誰先眨眼睛嗎？

瞪著瞪著，宋陌突然笑了，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糾結痛苦，而是……溫寵溺？

唐歡覺十分不妙。這種冷戰的時候他都能笑出來，肯定是臉皮又厚了一層，真厚了，就不容易被刺激到了。

眼看男人要坐下來，唐歡冷聲趕人：「宋陌，你說過不我的，阿壽在睡覺，這是我的房間，你馬上出去！」

「臨月，別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好，不該惹怒你。」宋陌了鞋，翻上去，一把將起要跑的小人拽到懷裡抱住，埋在長發裡深深吸了口氣。

來的時候，他是想為昨天的事道歉的。

可看著做出那樣可的作，還罵他，宋陌突然意識到，並不是只有他想想得寢食難安，也惦記著他呢。這個人心裡真的有他，只是喜歡用冷冰冰的話氣他，裝無。而他，竟然讓這世的份影響了自己，竟真的把當大小姐，為罵他孬種而憤怒，為了男人那點自尊說出不的話，白白折磨自己好幾天。

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小姐，只是他的人。撒耍氣使小兒，他應該哄，而不是跟頂著幹。

只要喜歡他，他便會縱著，在他允許的范圍，哪怕放低段。誰讓他到心疼骨？

「臨月，我想你了，咱們別生氣了，那樣你我都難。」他輕輕親吻側臉。

唐歡上又起小疙瘩了。

這不是料想中男人該有的舉。

「你，你願意娶我了？」勉強拉回一理智，抵擋他帶來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悸。因為這悸來得意外，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