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冷戰

夏夜，窗外蛙鳴此起彼伏遙相呼應，窗人連連泣個不停。

當宋陌終於在間釋放終於鬆了時，唐歡再也撐不住，癱倒在榻上，一都不想。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不知道在他手上丟了多次，只知道好累上好酸好想睡覺！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就算他如他所說那般從小宋陌長後就開始憋，憋了十來年，那他進來要啊！只要他有本事，要多次都陪他！可宋陌不進來也不讓幫忙服侍小宋陌，他沒完沒了地折騰做什麼？一次兩次是，次數多了，真是聲音都快哭啞了水都快流乾了。

好吧，他如願了，在這樣的威下，他讓說什麼都乖乖照學。當時別說喜歡他喊他相公什麼的，他就是讓喊他爹，都肯喊！

虧他能忍，最後才夾著來了一次。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唐歡突然打了個激靈。

記起上場夢了。

最開始宋陌不要，以為他有什麼打算，後來聽他親口說，才知道他是記起太多場夢，不敢要了，怕要了就會消失不見。上次，用結髮為夫妻騙了他一次，這回，宋陌恐怕再也不會信了吧？他那麼喜歡現在的，肯定想跟白頭到老的，如他所許的那個願。

長相廝守，兒孫滿堂。

該怎麼辦？

這種事，宋陌不配合，本拿他沒轍啊！

唐歡恨恨地抓床單。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霉，遇到這樣一個吃起來夠勁兒偏偏還得千方百計甜言語連哄帶騙才能吃到的男人！但凡換個男人，以的容貌手段，都不用這麼折騰！

正想著，腰間突然多了條鐵臂，將翻了過去。

唐歡閉眼裝死。

白日裡還對他頤指氣使的人，現在卻赤條條躺在他懷裡，乖順得像只終於被他哄好的貓。

宋陌歉疚地親長發。

他不是故意這樣欺負一個好姑娘的，只是不知道，他有多想。不知道，每次見到，他腦海心頭都會浮起那幾輩子相的一幕幕。曾經熱主地抱他親他說喜歡他，擁有過那樣熱火般的回憶，他如何能冷靜下來理智對，看像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待他而雲淡風輕？

失而復得是大喜，得而復失，是鑽心的疼。

就好比天上的明月，他親手捧住過，然後它突然又回到了天上，讓他看見又離他那麼遠。

他會想盡辦法奪回它。

這一世，江臨月。

「月亮……」他用鼻尖兒撥開遮掩耳朵的長發，落在耳上呢喃：「月亮，臨月，你就是我的月亮。」聲音低醇像深山裡的清泉叮咚，一聲一聲傳到心裡。

唐歡上不控制地起了細細的小疙瘩。月亮，虧他想得出來。

宋陌背脊的手瞬間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原來在裝睡……

宋陌輕輕一笑，讓平躺著，他撐在兩側，沿著脖子往下吻。溜溜，他同樣溜溜，於是隨著他的吻，溜溜的小宋陌也跟男人一樣，不老實地抵住了它悉又陌生的地方，欺負欺負。

唐歡怕了他了。如果宋陌真格的，求之不得，但知道，他不會給的。

在男人的離開鎖骨準備繼續往下時，唐歡眼睫抖，咬咬，地抬手摀住自己，扭頭求：「不要了……」

即便是真正的大小姐，被一個男人遍親遍全，還在他手下出自己最尷尬的一面，的傲氣也該沒了，更何況對方是這樣出的男人。

師父說，人若是犯傻，男人要騙人太容易了。出的相貌，溫的話，高超的技巧，還有，看似真誠實則虛無縹緲的承諾。其實很多男採花賊長得都不錯，再加上有技巧，有些大家小姐哪怕知道了對方份，也盼著他再次出現，共赴綺夢，只為那片刻的溫存。

眼下，宋陌就是扮作護院的採花賊。

這個江家小姐也是時候跟他服了。

弱地在他下，像朵被雨摧殘的花。

宋陌本來就是在逗，現在更心了，順從地側躺在邊，摟著人賠罪：「臨月，剛剛我太孟浪了，你別生氣，以後，我會收斂的。」不的那種話，他做不到，便不承諾。

「你要是怕我生氣，剛剛何必……」唐歡猛地撲到他上，恨恨地咬他肩頭：「你欺負人，你就是欺負我無父無母，欺負我邊沒有長輩為我做主，欺負我顧忌弟弟只能忍辱生！宋陌，你混蛋！」想幾滴眼淚，可的水都被他吃了。

宋陌抱著，任咬，老老實實認錯：「是，我是混蛋，你咬吧，咬到你撒氣為止。但你放心，我是真的喜歡你，除了忍不住這樣欺負你，除了想要得到你的心，其他的我都聽你的，絕無二心。臨月，你信我一次，我會護好你跟阿壽的。」

「你讓我怎麼信你？」唐歡鬆開，趴在他肩頭小聲搭：「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你來當護院前只見過我一次，一面，你就喜歡上我了？喜歡我什麼，還不是喜歡我的和？現在你喜歡我，等你膩味了，就會再去欺負旁人家的小姐了。」

「不會！」

宋陌翻住，直視的眼睛：「不會，我宋陌生生世世只有你一個人。」

唐歡癡癡地看著他，臉頰慢慢變紅，閉上了眼睛。

宋陌心跳加快，期待又忐忑地注視著：「臨月，你，你願意喜歡我了？願意接我了？」

唐歡咬不說話，若桃花，豔人。

宋陌湊到耳邊：「月亮，你不說話，那我當你默認了。」

「不許你這樣我……」唐歡往一邊躲，手推他：「下去，你，你太重了。」

「你再說一遍喜歡我，我就下去。」宋陌撐著自己在頭頂道。

唐歡扭頭：「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宋陌低笑：「那幾次不算，那是你太想要了，我不給你，你為了讓我給你才說好話哄我的。」

唐歡捶他口：「你，你下流無恥！」

宋陌握住手，某個地方頂了一下：「你不說的話，我還能更下流。」

「不要！我說，我說，我，我喜歡你……」

「我是誰？」

「……宋陌。」

「連起來說。」

「不……啊，我，我喜歡你，我喜歡宋陌……」口被他按了一下，唐歡此時真的不住任何挑逗，只得乖乖說給他聽，言罷使勁兒往下，到他膛之下確定他看不見的臉了，才抱住他腰悶悶地道：「宋陌，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說到做到，不許負我。」

宋陌追了下去，捧著臉輕吻：「放心，你看著就是了，看我會不會負你。」

唐歡眨眨眼睛，紅著臉看向窗外：「你，你這人皮的確不賴。」

宋陌愣了愣，接著笑了出來，握著手搭在自己腰上：「喜歡嗎？要不要一？」他就知道，再怎麼變，骨子裡都是一個人，一旦承認喜歡他了，肯定會慢慢膽大熱起來的。

唐歡沒，過了會兒才在他腰上來回了兩下：「好啊……」

宋陌頭滾：「比你白天的那個地方還嗎？」

唐歡立即往回手，被他按住，唐歡惱地抓他：「無賴！」

「你就喜歡我對你無賴，不是嗎？」宋陌側躺在邊，摟，然後拉著小手握住自己，低聲哀求：「臨月，它是被你起來的，你發發善心，再幫我一次。」

唐歡不也不吱聲。

「月亮，好月亮……嗯，再用點力……」

黑暗中，各種曖昧的響，男人的，人的，再次織。

***

次日江家下人裡便流傳開一個消息，宋護院因為救主有功，被大小姐提為小爺的護衛，不離左右保護小爺安全。但他們肯定想不到，這是宋護院用換來的，而且他想當的是大小姐的護衛，偏偏大小姐看不上他，指給了弟弟。

後院葡萄架下，唐歡靠在雙人躺椅上看賬本，旁邊阿壽睡得正香，再旁邊，宋陌半跪著給兩人搖扇子。

周圍下人早被唐歡打發走了。

搖著搖著，見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宋陌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換左手搖扇，右手悄悄往人上去。

唐歡瞧見了，曲起雙避開他，微微紅了臉，聲音卻極為嚴肅：「宋陌，這是白天。」

宋陌扣住一隻小腳：「昨晚你答應讓我做你的護衛的，怎麼早上就變卦了？」

唐歡用賬本遮住臉不給他看：「這不一樣嗎？我跟阿壽幾乎形影不離，你護著他不就是護著我了？傳出去也好聽些。否則你長這樣，旁人見我那麼多護院不選偏偏挑了你，該怎麼說我啊？」

「你還怕被旁人說？你都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傳你的。」宋陌放下扇子，攥著腳踝了一隻底繡鞋，再把白綾走，出那隻白的小腳丫來。白裡瑩潤細膩，可極了，害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唐歡掙了兩下沒掙開，急著道：「宋陌，放開我，你別整日只想著欺負人！」

宋陌撓腳底心：「是你先欺負我的。」晚上說好話哄他饒了，白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唐歡得厲害，趕好言好語跟他解釋：「外人說我被乞丐糟蹋了，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你，我跟你，我心裡有愧。宋陌，快放開我！」

宋陌也知道現在這樣最妥當，可他就是不高興自作主張，都不提前跟他商量一下。

他繼續撓，低垂著眸子。

唐歡不了，猛地放下書，坐正看他：「宋陌，要不咱們親吧，明日就，這樣咱們也不怕旁人說閒話了，明正大地在一起。」親了，看房花燭他不。

宋陌驚得鬆開了手。

他現在只想當的護衛，時刻跟在邊，不想當的丈夫，不想跟房。

他怔怔地不說話，唐歡輕輕踢了他口一下，扭頭道：「怎麼，高興傻了？」

看著紅撲撲的臉，宋陌不知該如何開口，直到懷疑地看過來，他才猶豫地問：「明日，是不是太快了？」

唐歡低下頭，手指繞著帶玩：「是有點快，本不夠準備的，那，那就月底吧。你，你這人喜歡欺負人，早日親，我也早日……堂堂正正地，給你，省著你的，鬧出事來。婚前失貞有孕，到底不好，婚後生子，明正大。」

「你，你想給我生孩子？」宋陌震驚地忘了婚事。

「你都那樣對我了，不給你生給誰生？」唐歡睨他一眼，低頭阿壽的小手，目的：「阿壽一直說沒有小孩兒跟他作伴。咱們現在親，明年的話，應該就能給他添個小外甥，或小外甥了。」聲音越來越低，全是人的。

想給他生兒子生兒。

宋陌心裡五味雜陳。他高興，跟了幾輩子，這是第一次主提及兩人的將來。可他又害怕，害怕他們走不到那一天。一次兩次是巧合，記憶再而三的斷掉，還都是斷在初次歡好之後，宋陌幾乎可以肯定，若他要了，他馬上會開始另一的等待。

他不敢要，也不能要。

可他該怎麼跟解釋？

「你在擔心什麼？」唐歡抬眼看他，對視片刻，溫地跟他商量：「宋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不嫌你窮，更不會讓你贅的。只是，你也看到了，阿壽現在還小，我實在放不下他。這樣吧，你我親後先住在江家，等阿壽長大了，咱們去你家也好，在城裡另置一宅子也好，我都好好跟你過，好嗎？這幾年，先委屈你一下……宋陌，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