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回來了!”
孟天楚離開不過才三天,但孟府上下跟過節似的,甚至還要熱鬧一些,除了還在牀上坐月子的夏儀之外別的人都出來了,大家高興地涌上前去,噓寒問暖,讓孟天楚這個男人都有些了,曉諾拉著飛燕更是親熱。
將孟天楚和曉諾迎到前廳,丫鬟們端上茶水點心之後,左佳音這才笑著說道:“還以爲你們要在那圍村過完年纔回來了呢。”
孟天楚:“這麼會,曉諾天天嚷著要回家,就是手頭的事沒有辦完,這才延誤歸期。”
左佳音坐在孟天楚邊,孟天楚道:“最近家裡只有你和飛燕,又要忙著過年的事,真是辛苦你們了。”
飛燕:“不是還有若凡的嘛,可是幫了大忙了,上上下下如今了還不行了呢。”
孟天楚見曉諾有些不高興,趕給飛燕使了一眼,然後轉移了話題,道:“我們在圍村的時候習大人的小孫兒給雪兒和瑾兒一人送了一個長命鎖,曉諾拿給佳音看看。”
曉諾聽罷,趕讓丫鬟將裝長命鎖的錦盒拿來給左佳音,左佳音打開一看,仔細地拿著兩個長命鎖端詳了一番,這才放在錦盒裡,笑著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以大人的應該不會要纔是。”
孟天楚一聽左佳音說是貴重,道:“我看了,不過是兩個普通的件,人家給也是討個吉利罷了。有什麼貴重?”
左佳音給曉諾,道:“你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曉諾之前也沒有看過,見左佳音這麼一說。這纔拿到手中好好地看了看,然後說道:“我這次去圍村就覺得習家上下的人奇奇怪怪地,從老爺子到那個月兒,都是個奇怪的人。”
說話的功夫,殷素素走了進來。大家趕笑著讓坐下,孟天楚和殷素素對視了一眼。彼此會意一笑。
左佳音等殷素素坐好後,這才接著曉諾的話說道:“什麼奇怪?”
曉諾拿起這對長命鎖說道:“且不說整是足金打造,綴鏈爲澤圓潤地藍田玉,中間鑲嵌的字也是價值不菲的西洋鑽石一顆顆數下來至每個上面不得三十顆。”
孟天楚:“那你倒是說說這兩個長命鎖需要多錢?”
曉諾笑了,將長命鎖放回到錦盒,道:“每個長命鎖不得千兩雪花銀子。”
孟天楚啊了一聲,都張大了。
殷素素則道:“既然人家那麼豪氣地出手,曉諾該是有了不菲的回禮孟大人也不必如此驚訝。”
孟天楚來老何頭,道:“將我帶回來的那個大箱子打開看看,對了。讓你將我帶回來地木匠安置好了。你都辦了嗎?”
老何頭:“老爺,我這就去打開箱子看一看,至於木匠我讓他歇息著,他卻說趕幹活,幹完了好趕回家過年,可是老爺我也不知道您將這個木匠找回來到底要幹什麼活兒?”
之前在習遠面前和曉諾說的那些自然是演戲,但一直苦於和他沒有機會說話。現在人帶回來了。而且曉諾也給了人家家裡銀子,都是老實地莊稼人。不給他找些活兒幹,反而不好,孟天楚想了想,道:“讓他給我們瑾兒和雪兒一人做一個吊牀,然後……,在各個院子做上幾個結實觀的鞦韆吧。”
老何頭笑著應聲出去了。
左佳音不解,道:“這些我們這裡的工匠隨便隨都可以做了,這麼還大老遠的捨近求遠去帶一個回來?”
曉諾笑著說道:“本想問他一些事,但一直沒有時間,再說在人前已經說過將他帶回來,自然不能讓別人以爲我和天楚是在給人演戲的。”
左佳音:“好吧,既然來了,就安心地讓他做些什麼吧,對了,今年瑾兒和雪兒和木都犯衝,不要讓那個木匠接近兩個孩子。”
飛燕起道:“那我得趕吩咐給下面伺候兩個院子的下人和丫鬟去。”說完就走了。
孟天楚隨想起走之前那個月兒說的話,難道和佳音一樣也是會占卜的嗎?
孟天楚:“曉諾,你也累著了,先去讓丫鬟伺候你洗個澡換乾淨的服去。”
曉諾聽說地走了,殷素素也起說道:“我也和曉諾去了,你們聊吧。”
左佳音住殷素素,道:“年三十已經和夫人說好了,殷姑娘和夫人就都到我們這邊過年好了。”
殷素素停住腳步,道:“你們都是一家人過年,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還是回山寨去。”
左佳音還要勸說,孟天楚:“就按照殷姑娘的意思辦吧,不過元宵節還是回來過吧,你說呢?”
殷素素莞爾一笑,道:“十五正好是姥姥壽辰,真是不好意思。”
孟天楚:“這樣啊,那就算了吧。”
殷素素:“那我走了。”說完跟著曉諾走了出去。
孟天楚也站起來,對左佳音說道:“走,和我去書房說說話。”
左佳音:“家裡如今好多事要忙,還是晚上再說。”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邊道:“不是還有飛燕和若凡地嗎?對了,迥雪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該期滿了,年三十了了嗎?”
左佳音:“了,當然了,三娘和賀先生也一併都上了,今年過年家裡熱鬧著呢,你沒有什麼重要地事,我先去忙去了。”
孟天楚:“連殷姑娘都看出來我找你有事了,這麼幾天不見你就這麼愚鈍?”
左佳音失聲笑了起來,道:“好好好。我和你去便是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說笑著走出前廳見老何頭走了過來。
“老爺,不過就是一些野味之類的食,沒有什麼別的。”
孟天楚:“要仔細看看。”
老何頭:“看了,一共是六十隻野。二十隻野兔子,十隻麂子,六隻……”
孟天楚打斷老何頭地話,道:“仔細看過就好,就不用一一地給我說是什麼了。你去忙吧,有什麼需要請示的。找飛燕和若凡都可以,我和你三夫人去說些事。”
老何頭:“知道了,老爺,三夫人。”
孟天楚:“對了,給那木匠說了嗎?”
老何頭捂笑著說道:“那木匠有意思,說什麼老爺是讓他回來看牀的,不是做什麼鞦韆,認爲是我們這些下人傳話給傳錯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若是再問,便說在我和六夫人去圍村期間你們已經將六夫人的牀換了新地。至於那個舊地……。就說給了親戚了。”
老何頭笑著應聲走了。
等老何頭退下後,兩個人邊往孟天楚的書房走邊說著話。
左佳音:“我看曉諾其實通達理地,怎麼唯獨對若凡有一些敵意?”
孟天楚:“其實很正常,不要以爲人與人之間就想你們幾個一樣都是相融洽的,有地時候第一眼看著不搭調後面很難順眼了。”
左佳音有些擔憂地說道:“你準備這麼安置若凡?”
孟天楚想了想,道:“說實話,還真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就怕曉諾……”
左佳音:“實在不行就讓若凡先懷上你的孩子。這樣曉諾就不能說什麼了。”
孟天楚:“暫時先不考慮這個事,走。我們去書房,我有事問你。”
兩個人到了書房,孟天楚將門關上,然後將在圍村遇到月兒地事給左佳音說了,左佳音聽完之後,半晌沒有說話,孟天楚見著左佳音臉上的神晴不定,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也不去打擾,自己獨自在書架前站立著看著書架上的書籍。
左佳音:“我不是太相信習睿說的所謂的讀心之,從前我也聽師傅給我說過這個讀心之,不過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騙,知道的這些應該可以通過別的渠道打探出來,沒有什麼奇怪的。”
孟天楚:“我也是這麼想,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的不安。”
左佳音正要說話,門外有下人輕聲說道:“老爺,有個人給老爺送了一封信來。”
左佳音將門打開,下人將一個信封給了左佳音,左佳音道:“送信地是哪一家地,現在人呢?”
下人:“走了,騎馬來了,看起來風塵僕僕,扔下信就走了,連馬都沒有下。”
左佳音:“這也奇怪了,再急也應該等你們老爺給個回話再走也不遲嘛。”
下人:“我們也這麼說呢。”
左佳音:“好了,你下去吧。”
等下人退下,左佳音將門關上,孟天楚接過信打開一看,不過就幾個字:木匠知道習撿世。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來,將兩個字跡一對比,竟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左佳音也湊上前來看了看,知道孟天楚在想什麼,便道:“既然疑著,不如將那個木匠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孟天楚思量著,在屋子裡走了幾個來回,道:“我之前就已經想過那個刺客不過是個替罪羊,或者說就是一個信使,真正的幕後主使還在暗看著我們,吳敏……吳敏……,他這麼可能知道習撿的世?”
左佳音:“這個人好像在一步步地帶著大人你往他設定好的路子上走。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我也清楚,好吧,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既然已經將吳敏帶回來了,那我們就帶吳敏去見一見習撿。”
左佳音:“天楚,你要不先問問那個木匠?或是先去問問習撿認識不認識這個吳敏的人?”
孟天楚:“習撿自然是認識吳敏的,這樣吧。我先去牢房會會習撿再說。”說完起出門,左佳音追上前來,將架上的披風給孟天楚披上,然後叮囑道:“還是早些回來,你這一回來就出去。連儀那裡去都沒有去,這樣不好。我擔心儀多想。”
孟天楚不以爲然。道:“有什麼好想地?”
左佳音話到邊終究還是嚥了下去,道:“那你去吧,只是記得去看看儀和雪兒這個丫頭。”
左佳音故意將“丫頭”二字說地重了些,孟天楚突然明白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道:“瞧我,其實我自己真地沒有這樣想,好吧,我先去看看儀和雪兒,你讓柴猛和屠龍在門口等著我。”
左佳音見孟天楚明白了過來。這才笑著說道:“柴猛還是不要去了。家裡還有事讓他去忙,他眼瞅著就要親了,還是讓屠龍和曉諾跟你去吧。”
孟天楚想了想,道:“就屠龍好了,曉諾這幾天也沒有好好睡上一個踏實覺,讓在家裡算了。”
左佳音見孟天楚要走,拉著孟天楚湊到孟天楚耳邊小聲說道:“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你商量。”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般鄭重其事地。便道:“說吧。什麼事?”
左佳音:“我有些擔心飛燕……,您瞧著如今就只有的肚子沒有靜了。雖說年紀尚小,自己還沒有警覺出什麼,但我還是不放心,所以……”
孟天楚:“我明天你說的意思,你是擔心直接給看病,的自尊心不了,若是不看,你總是擔心是的問題,對嗎?”
左佳音點了點頭。
孟天楚想了想,道:“這樣,你和柳兒姑娘商量一下,找個什麼藉口,不要讓飛燕察覺出來就是,反正平日裡也是大大咧咧習慣了,只要你不親自出面,應該不會發現什麼,而且最好不要讓一些聰明心思不放下正道兒上地下人和丫鬟在場,人越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