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看著面前的三個姑娘,想著大房子嗣真多,不僅有三個姑娘,還有兩個嫡子三個庶子。大堂哥連廷禮跟二堂哥連廷儀是嫡子,莫氏所生。兩人長得一表人才,文采也很好,得了大儒的誇讚。上輩子兩人也是前程似錦。至於三個庶出的,一個早死,一個過繼到二房,只有蘇姨娘生的連廷倫安然長大。
月瑤喃喃道:“要是我也有個兄弟該多好。”大房有五個兒子,而二房一個都沒有,最後要靠大房過繼來。若是有個兄弟,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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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作爲月瑤的丫鬟站得近,正好花蕾耳朵也好使,月瑤的喃喃自語聽都很是清楚。聽了以後眼神閃爍了兩下
連月冰見著月瑤木呆呆的模樣,走過來,挽著月瑤的手。笑道:“月瑤,你怎麼了?發什麼傻呢?”
月瑤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下看到連月冰的臉,到驚嚇。用盡全力一把推開連月冰,月冰摔倒在地。
月瑤聽到月冰的尖聲,當下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太過激了。心思一轉,當下暈倒在地。若是不暈倒,鐵定是要說法的。到時候如何解釋得清。
屋子裡的人大驚,連老夫人都給嚇唬住了。鄭媽媽趕吩咐將人擡起放到榻上,然後又了丫鬟去請大夫。
大夫是連家慣用的唐大夫。把了脈後道:“三姑娘這是了巨大的驚嚇才暈倒的。老夫人,三姑娘思慮太重,神不振。現在又了驚嚇,得多多休養。我開道方子,要讓三姑娘好好養著。否則,易落下後患。”姑娘家家的落下後患就不好了。
大夫是連家一直都用的,對於月瑤的況沒人再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說的話很有權威。
連老夫人愕然:“驚嚇?”這孩子剛剛好好的,怎麼被月冰一就到了驚嚇了。
大夫搖頭,這三姑娘什麼驚嚇他哪裡知道。他只知道是到驚嚇了。開好房子,再去看了月冰。只是手掌破了點皮,取了點藥膏:“別冷水,這幾日都要藥膏。不然會落下疤痕的。”大家閨秀芊芊十指,一點點傷疤都是不得了的事。
月冰聽到這裡,氣得狠狠掉眼淚。
老夫人封了上等的賞金給了大夫。回過頭來,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了驚嚇?”
鄭媽媽搖頭,也表示不能理解。場景大家都看得清楚明白。三姑娘就被二姑娘了一下就到驚嚇,實在是匪夷所思。
老夫人雖然見多識廣,也很疑慮,但也不會好端端去想著自己孫被髒東西附了。當然,主要也是連月瑤上有一些不妥當之,但行爲舉止沒非常出格,只是有些許反常:“讓人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月瑤到底做了什麼噩夢了?”從那天噩夢以後,這個孩子行爲就怪怪的。
月瑤裝暈也是想逃過衆人的追問。這會躺在榻上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可是明白,還得需要時間來調整。否則這個模樣必定會當做邪魔了。
月瑤覺差不多才睜開眼。老夫人看著他醒了也舒緩了一口氣,醒了就好,看來得給這個孩子好好補補了。
月瑤看著牀邊的月盈跟月環,虛弱地說道:“大姐姐,剛纔我在想著爹孃,被二妹妹你這麼一當下失了魂。還請大姐姐跟二姐姐說一聲,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去給二姐姐道歉。”說完作勢要起來。被月盈給按回去了。
月盈一下就接了月瑤的解釋。月瑤每日在佛堂抄寫經書,心思萬分的單純,這府邸誰都知道的事:“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病。我會跟二妹妹好好說的。”
月瑤很是虛弱地點頭:“謝謝大姐姐、四妹妹來看我。”蒼白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不忍心。
寒暄了幾句,兩個人也就走了。
月瑤躺了一會,就跟老夫人說要回蘭溪院。在這裡只會打擾老夫人的清靜。老夫人本來不答應,但是月瑤非常堅持。月瑤的子衆人都是知道的,拗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老夫人想了下最後無奈地答應了。這個孩子,這子像足了父親呀,都這麼拗。
月冰此時在正院,正生悶氣了:“娘,也不知道三妹妹是怎麼了?我不過是拉著,當時甩了我,讓我把手都摔傷了。我還沒生氣倒是暈倒過去了。”這手萬一落了疤,可不得毀了一輩子。
莫氏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這個當口自然安住兒了:“別生氣了,只是一場意外。你作爲姐姐,該大度纔對,去看一下三姑娘。”
月冰死活不願意去,說得多了,就著手疼。莫氏明知道是裝的,也只能隨了去。
回到蘭溪院,月瑤躺在牀上。要趁這幾日,好好梳理一下思緒,萬萬不能再這樣了。
還沒等他謀劃,花蕾說起了剛纔月瑤的自言自語。花蕾小聲說道:“姑娘,恕奴婢大膽。雖然廷正爺的出不大好,但到底是姑娘的弟弟,與姑娘脈相連,姑娘不該說這樣的話的。”隔房的畢竟是隔房的。怎麼能跟自己兄弟相比呢!
月瑤一下有些迷糊,什麼廷正爺?什麼的親兄弟?連月瑤一下沒反應過來。突然,連月瑤睜著大眼睛,對了,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庶出的弟弟。只是因爲弟弟的生母世太卑賤,所以被人刻意忘了。這麼多年過去,都忘記了。
這個庶出的弟弟生母是一位很有姿的奴,廷正能出生也是錯差。當時是父親出去應酬喝醉了酒,有一個子服侍。上來服侍的人是一定會被灌藥的。卻沒想到這子在被灌藥的況下還是給懷上了。
父親不肯要這個孩子。他怎麼也不會同意他的長子的生母是卑賤的,這讓他以後如何自,讓他的長子如何立世。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於是派了人給那人灌了落胎藥。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吃了落胎藥,孩子還沒落下。
母親說這是天意,老天要讓這個孩子到這個世上來的。若是要強自弄掉這個孩子怕是對父親以後脈有妨礙。所以母親說服了父親,留下了這個孩子。留下是留下,但是父親不讓此進門。母親也知道這個事若是傳揚出去對父親的名聲不好。於是將人安置在了別院。
眼看著父親都要到而立之年了,還沒子嗣,母親爲此很擔憂。最後私底下派人去莊子上,瞧了一出生就放到莊子上養的孩子。去的人回來此子樣貌與父親很像。若是父親有了子嗣,肯定是放任他在莊子上長大。不管如何這個孩子生母的出生是傷。但是現在卻是父親唯一的兒子。母親思量再三,還是讓人將他帶回來。
父親雖然心裡不願意,但都到而立之年膝下就這麼一個子嗣,再不願意也得接。最後取名爲正,全名連廷正。
母親本想放在自己名下,卻被父親拒絕了。父親還是想要嫡子。加上見著這孩子癡癡呆呆,萬分不喜。最後母親將廷正記在一個已過逝的姨娘名下。那位過逝的姨娘是良家妾,也是清白人家的兒,記在的名下對這孩子以後前程是好的。
母親見他這麼惹得父親的厭煩也沒再招他到院子裡來。給了另外一位姓尤的姨娘帶。讓人心伺候。
可沒想這孩子到了家裡沒多長時間,母親就查出有孕了。這對他們一家來說,是大喜事。
在江南的時候,因爲父親的不喜,尤月瑤沒見過這個庶出的弟弟。回來以後不知道爲什麼祖母也沒管廷正,只是讓莫氏照看著。莫氏收拾一個院子給尤姨娘,讓照顧著正哥兒。
月瑤記得祖母過逝的當月廷正發高燒,尤姨娘與邊的婆子丫鬟疏忽大意。等發現後請大夫過來救治的時候已經晚了。
得知正哥兒過逝以後也很一瞬間的難過,不管如何正哥兒到底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可是與正哥兒沒相過,很淡薄;又被養清高自傲的子,加上古媽媽天天在耳朵邊上念著正哥兒低賤的份,難過也有限度的。也在這個當口,莫氏對說大伯父已經同意將來過繼一個孩子到父親名下,不會讓父親絕了香火。
得了莫氏的承諾,連最後的那點難過也沒有了。現在回想著,都不知道這個異母弟弟的樣貌是什麼。
連月瑤苦笑,真是蠢啊,弟弟再出卑賤,再笨再傻再癡,那也是與脈相連的人,是刻意真正依靠的人。跟半路過繼來沒有緣的人哪裡能一樣呢。
月瑤手抓了又放開了。這輩子再不能如上輩子一般,對弟弟不管不顧,讓弟弟小小年紀就夭折。一定要將弟弟放到邊親自教養。就算不了大才,也要保證弟弟平安長。延續爹的脈。而不是過繼長房的人。讓他們明目張膽地霸佔了二房所有的家財。
若是莫氏真的不要臉面,反正二房也有的子嗣,了不得發狠豁出去與大房鬧翻,到時候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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