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頓了一頓,似默默清了清嗓子一般,然后才接著又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不太擅長跟人說自己的想法。很多時候,我更習慣用一種……沒那麼直接的方式,人去明白我的想法。如果我這樣會讓你不高興,我向你道歉。”
他斟了一盞茶,將它推到他對面的位置上,看著珊娘又道:“既然你不打算改主意,那我們以后還會有很長的時間要相下去。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慢慢試著去改,我會試著跟你學,心里怎麼想,就怎麼跟你說。”
他那烏黑的眼眸直直看著,看著站起,看著在他對面款款坐下,看著閑適地端起茶盞,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水,他這才又道:“我最欣賞你的一點,就是你什麼話都愿意明著跟人說,我總做不到這一點。但我會盡量學著改。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或有什麼意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別怕我會生氣。”頓了頓,他的角微微往上一提,使得下上的那道淺變得清晰易見起來。“有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這人脾氣很好……”
珊娘驀地從茶盞上方看了他一眼——就這麼張冰山臉,脾氣還好?!
袁長卿那的下再次一,引得珊娘的眼再次看向那道小。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微笑道,“我確實不生氣,更不發火。便是有氣,那氣也很快就會過去。還有。”他又頓了一頓,看著珊娘又道:“之前我跟你說過一遍,現在我再重申一遍。我家那一團糟,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是我的問題,我不會他們打擾到你。”
他又默了一默。有些話,他直著說,他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但若換種方式,他覺得他應該還是可以一試的。于是他看著珊娘又道:“正如你所說,對于你來說,這并不是一樁好親事,但在我能做到的地方,我會努力做到最好,努力不讓你一點委屈。”
年那暗藏著炙熱的眼,直燙得珊娘的手一抖。為了掩飾那份莫名的心慌,一揚頭,將茶盞里的茶水一口牛飲而盡……
“當心燙!”
袁長卿的聲到底晚了一步。見吐著舌,他猛地站起來,繞過桌子手便要去搬的臉,“怎樣了?我看看,燙到哪里了?”他道。
他的手還沒到的臉,珊娘便及時側頭避開了他的手,又以一只手護在臉前,窘迫道:“沒、沒燙到……”
而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在袁長卿的背后,隔著那一片池塘,十四娘和十一娘正并肩站在對面的穿山游廊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倆的神,令珊娘一陣疑。抬頭看看袁長卿,再看看自己,不由一陣眨眼。
只見袁長卿正朝微探著子,那只正在收回去的手,以及這側著子,抬起一條手臂護著腦袋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像他是暴怒而起,而則是抱頭躲避……
這二人,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那里正眨著眼,覺到的異樣的袁長卿已經順著的視線也發現了那兩個人。想著這地方不夠,他只得一握拳,忍耐地退了回去。
那茶盞原就不大,且珊娘已經喝過一口了,所以其實并沒有怎麼被燙到。看著袁長卿重新回到對面坐下,珊娘轉了轉茶盞,又從眼角看到十一和十四仍站在那里沒有走開,便著一個笑,沒話找話地問著袁長卿道:“五皇子回京了沒?怕便是回去,也趕不上宮里的中秋宴了吧。”
若說袁長卿最不愿意從珊娘里聽到的人名,莫過于是周崇了。他忽地一抬頭,瞇著眼眸看向珊娘,“好好的,問他做什麼?!”
那眼眸中的嚴厲之簡直可以說一點兒都不加掩飾。
珊娘愣了愣才道:“我托他幫我打聽一件事的,也不知道怎樣了。”
“你娘的事?”袁長卿問。
“嗯。”
袁長卿頓了頓才道:“我現在只有八的把握。有個人,據說跟你娘很像,但我還沒看到人……”
他行事一向穩妥,不是十足的把握一般不會開口的,可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了,看著珊娘又道:“那人若真是你娘,那應該是在鄰鎮。”
珊娘一陣激,想要站起時,誤用了那條傷,痛得一,只得按著傷坐回去,急切問道:“我娘可還好?”
“你別急,”袁長卿擔心地看了一眼,卻因長廊下的四只眼而不敢有所作,只得按捺下自己,以一副冷靜的腔調對珊娘說道:“明兒我就過去看看,若真是你娘,我幫你把人接回來。但你爹會同意讓回來嗎?”
“會的,”珊娘用力一點頭,“我會說服我爹的!”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前世,她用醫術替他拉攏人心,讓外祖用兵權助他登位,結果最后卻換來滿門屠殺,慘死收場。重活一世,她絕不會再讓自己活成一場笑話。她要用她五年的記憶,高超的醫術,力挽狂瀾。保幼弟,護祖母,斗白蓮,殺渣男。她要…
溫婉重生了,這一世,她還是溫國公府的孫小姐。父親枉死,家中男丁悉數下獄,拿得一手爛牌,溫婉表示無所謂!這一世,她再也不會袖手旁觀。于是拋頭露面成了家常便飯,當街打馬也無不可,暴揍狂徒更是手到擒來,挺不住了,以一己之身對抗豺狼虎豹也是有的,潑辣之名如雷貫耳。而當她被親手拖出深淵的親人背叛,反咬一口,推入那死無葬身之地時,卻是那曾經一鞭子毀了她容的炮灰反派拼死為她殺出了一條生路。溫婉驚訝,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