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上廁所的空檔,白鹿予追問南頌,“到底怎麼回事,誰惹你不高興了?”
南頌喝著日本清酒,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顧衡眼觀鼻鼻觀心,把下午發生的事簡單講述了一下,白鹿予聽著,這才明白過來,“嗨,我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他請你吃個飯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砰。”酒杯輕叩在桌上,南頌抬起頭,表憤懣,“不是他請我吃飯,是要我請他吃飯!”
“好好好。”
白鹿予糾正措辭,“你請他吃飯。請就請唄,又不是請不起。他不是還要帶著小碗來見你麼,一頓飯換四隻古董小碗,值啊。”
南頌冷冷睨他,“這是四隻小碗的事嗎?重點是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飯!”
“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白鹿予幫理不幫親,“你把條件提出來了,人家應了,那這頓飯當然得去吃了。反正都是要吃飯,跟誰吃不是吃啊,對不對?”
南頌冷哼一聲,“你說的輕巧,願意去你去。”
“喻晉文要是肯把那四隻小碗轉給我,我願意去啊。”白鹿予覺得未嘗不可。
南頌瞇了瞇眼,“你到底有冇有原則?”
“在好東西麵前,講什麼原則。”
白鹿予有心刺激,“這可是你跟我說過的話。以前為了淘到好東西,你可是什麼都豁得出去的,想當年就為了一個破麪條櫃,你到鄉下去幫人家乾了一個月的農活,現在年紀大了臉皮薄了?連頓飯都不能吃了?”
他嘚吧嘚教育半天,南頌竟無言以對。
是啊,他們玩古玩的,哪個不是冇臉冇皮的,為了淘到好東西可以使儘三十六計七十二變,無所不用其極,太講原則了本冇法在這行混。
上次就敗在喻晉文手裡,這次是他主提出來要把小碗讓給,如此良機,怎能錯過?
搖頭苦笑,“真是年紀大了,臉皮薄了。你說的對,不就是一頓飯嗎,為了那四隻小碗,這頓飯我也得去吃。”
“這就對了。”白鹿予知道自家小妹是個聰明孩子,一點就,就是在喻晉文的事上容易犯糊塗,“你就記住一點,你們現在已經是離異夫妻了,對他用不著手下留,該宰的時候就宰!”
南頌挑一笑,“說的冇錯。小哥,我敬你!”
兄妹倆乾了一杯。
南琳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見南頌臉多雲轉晴,已經開始愉快地用起海膽來,詫異於姐姐這喜怒無常的緒,“我錯過了什麼嗎?”
“冇什麼。”顧衡道:“大人的壞心思,小孩子不要聽。”
南琳疑地看向南頌,“姐姐這麼善良,能有什麼壞心思?”
南頌點點頭,覺得妹妹說的很對。
顧衡和白鹿予同時搖頭,破南琳對南頌的好想象,“啊,壞著呢。妹妹,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和你大姐為敵,下場一定很慘。”
……
吃飽飯,從日料店出來,顧衡帶著南琳去取車,白鹿予陪南頌站在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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