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飛被電得脖子上青筋直，在地上宛如一只了的大蝦，眼睛中充斥著對這件事的不敢置信，哪還有之前半點的瀟灑肆意……他竟然，被一個的打了，竟然被的打了！

季聽嗤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倒不怕把他給電壞了。防狼棒可是花了大價錢心挑選的，專門選的讓人痛苦最大化且不傷的，就算多電幾下也不會出事。

“……你剛才，用了什麼搞我？”趙宇飛說話聲音都抖了，撐著地面爬了兩下才勉強站起來，站起來來后還在抖，仿佛要中風一般。

季聽瞇起眼睛：“怎麼，你還想打擊報復？”

趙宇飛還真是這麼想的，他從小到大都囂張慣了，哪里被人這麼過，結果這次還是一個生把他揍趴下的，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他雖然想打擊報復，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敢啊，雖然力上他肯定比季聽強，可季聽有武傍，他現在又渾過電般難，哪敢跟手。

“我……我不打人。”趙宇飛半天憋出一句。

季聽目不屑：“有本事你倒是打啊。”

“……你讓我打我就打，豈不是很沒面子？”趙宇飛冷艷的說完這句臺詞，便一瘸一拐的轉走了，路上遇到其他人探究的目，只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簡直太恥了！這個仇必須得報！

季聽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倒也不打算追過去，這防狼看著小，威力有多大還是清楚的，否則以趙宇飛的格，怎麼可能選擇落荒而逃，無非就是徹底怕了，不敢冒著再挨一下的危險反擊。

看來得多買兩個備用了，不然這個壞了可怎麼辦，季聽滿意的拍了拍口袋，轉朝學校反方向的早餐店走去。剛才申屠川被揍的時候，把吃的全丟了，這會兒得去吃一頓才行，不然大長一上午，還真熬不住。

雖然早自習已經結束，下面就是第一節課了，季聽還是毫無心理障礙的坐在了早餐店里，吃了一籠熱騰騰的灌湯包。

等到教室里時，第一節課已經結束，剛下課的班主任看到，蹙起眉頭問：“都生病了，怎麼不在家里休息？”

季聽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申屠川一眼，見對方也在盯著看后瞬間了然：“我剛才吃了藥好點了，怕耽誤上課，就過來了。”

“還是盡量多休息知道嗎？”班主任見神還可以，便讓進屋去了。

季聽輕呼一口氣，步伐輕松的往座位上走去，到申屠川旁邊坐下后，從書包里掏出一杯豆漿給他：“你剛才的也沒喝吧，這杯趁熱。”

申屠川垂眸盯著豆漿，并沒有手去拿：“這是趙宇飛買的？”

“不是啊，是我買的。”季聽含笑看著他。

申屠川頓了一下，這才勉強把豆漿拿過去，心不在焉的上吸管，想問的問題最終還是沒問出來。他這個時候才突然發覺，其實自己沒有立場去管的事。

這個認知并不人愉快，申屠川半點胃口也無，可面對季聽關心的目，只能努力把豆漿喝下去。

一杯熱騰騰的豆漿喝完，人好像也有了點勇氣，申屠川終于還是問了：“你剛才，真的跟趙宇飛一起吃早餐了？”

季聽想說怎麼可能，可對上他的目后，話到邊突然變了：“是啊，怎麼了？”

雖然是本不用問的，可申屠川一聽到承認，心還是沉了下去，半晌艱難開口：“為什麼要跟他一起吃早餐？”

“沒有為什麼啊，只是覺得可以個朋友而已。”季聽不聲的打量他的表，看到他出微微難過的樣子后，心里塌塌的一片。

申屠川抿：“可是他不是好人。”

“好人壞人誰能說得準啊，不得相一下才能有深刻認知，也不是學習不好就人品不好的，”季聽說完頓了一下，恰當的出一個微笑，“不過如果你不想我跟他做朋友的話，我可以拒絕的。”

所以開口呀，讓拒絕他。

申屠川聞言沉默了，許久之后他微微搖頭：“你說得對，你有朋友的權利。”

季聽沒想到自己臺階都鋪好了，他竟然不下來，還冒出這麼一句，當即就氣笑了：“是啊，我有權利跟他朋友。”

這孩子太氣人了，順著臺階下來，然后順勢提出不準他和主朋友多好，偏偏不該大方的時候瞎大方，害的期待都落空了。

申屠川聽到這麼說，心也不是很好，張了張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干脆就什麼都不說了。

兩個人就這麼會錯了意，各自悶悶不樂，一整天連流都了，就連前后桌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又是一節下課時，趁申屠川去廁所，前桌扭頭問：“你倆吵架了？”

“你看我們像吵架了嗎？”季聽微笑。

前桌看著帶著殺氣的笑容，默默搖了搖頭后轉了回去，再不敢惹了。這位季同學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大，而且還特別下得去手，看之前揍周揚的時候就知道了。

所以還是惹為妙啊。

申屠川回來后，見季聽神如常，便沒打招呼直接坐下，盯著桌子上的書發呆。

他很想像季聽說的那樣，直接說不想他們做朋友，可是他不敢。他從小到大接過的善意很很，而這很很的善意，幾乎都是季聽一個人帶給他的，在他的心里，他沒有資格去干涉季聽的決定。

而就算他真的干涉了，恐怕有一天季聽回過味來，也會覺得他很討厭。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他卻無法容忍將來出現這一天，對他來說，季聽就是學校生活里的一道，他可以接這道有朝一日不再照亮自己，卻無法接因自己而熄滅。

申屠川指尖了一下，收斂起所有逾越的心思，主跟季聽搭話：“今天去吃布袋饃吧，昨天不是沒吃到麼。”

“……”還真難為你記得啊。

季聽斜他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申屠川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乖巧的朝笑。季聽手了一把他的頭發，誰也沒有再提趙宇飛的事。

但也僅僅是不提了而已，就像一魚刺扎在嚨里，最知道有多難，可卻因為沒辦法取出來，只能刻意無視。

中午時兩個人如期買到了布袋饃，拿著一起去了家米線店，剛坐下趙宇飛一伙人就進來了。

“老大，這不是我們聽姐嗎？”他旁邊的男生熱道。

趙宇飛設計追妹子的事他們一早就知道，今天還特意追問趙宇飛結果。趙宇飛哪敢說自己不僅沒追，還被妹子給揍了，于是含糊了兩句過去了，這些話落到其他人耳中，便了趙宇飛功的訊號，因此看到季聽后格外熱。

男生的聲音很大，瞬間整個米線店都聽見了，趙宇飛向來張揚，加上長得還不錯，整個學校都悉他，季聽就更不用說了，上次月考年級第二的學霸，此刻一聽到他們的八卦，各種打量的目瞬間落在他們上。

趙宇飛看到季聽后下意識想掉頭走，可惜豬隊友熱洋溢的把他往屋里推：“走吧，跟聽姐一起吃飯，別不好意思啊。”

趙宇飛暗暗苦，可面上卻還維持僵的笑。季聽見狀挑了挑眉，知道他沒跟自己的小伙伴說實話，再看旁邊毫無波的申屠川，頓了一下朝趙宇飛招手：“過來吧，一起吃。”

趙宇飛沒想到會主自己，表瞬間遲疑了……不會是想把自己到跟前，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再給他一下吧？

這麼想著，他就更不愿意往前走了，可這麼多人盯著，他也不能怯，磨蹭半晌后還是著頭皮坐到了季聽對面。

男生拍了一下申屠川的肩膀，好商好量道：“學霸，你跟我坐一邊，讓我們老大跟聽姐坐一塊唄？”

趙宇飛：“……”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申屠川正在夾青菜的手一頓，平靜的看了男生，隨后徹底將他當空氣，面無表的繼續吃飯。

男生眉頭都豎了起來，但想到他是季聽的親戚，就生生忍下了這氣。而趙宇飛則是松了口氣，第一次覺得申屠川也有順眼的時候。

“聽姐，你吃的什麼啊？”男生搭訕。

季聽看他一眼：“米線。”

男生：“……”跟沒說一樣，老大確定把人搞定了嗎？

眼看著要餡，趙宇飛拍了男生的后腦勺一下，一臉冷酷：“在米線店還問吃什麼，你是不是有病，趕去點單，我要鹵米線加芬達。”

“烤腸要不？”男生狗的問。

趙宇飛猶豫一下，又看一眼對面的季聽，覺得沒什麼胃口，于是拒絕了。男生去點完單，很快米線就送上來了，趙宇飛埋頭苦吃，一副了八百年的樣子。

“……老大，你不跟聽姐說話啊？”男生無語的看著他，覺得他有點太反常了。

趙宇飛手下一頓，只想掐死這貨，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只能淡定回答：“食不言寢不語。”

男生：“……”聽姐果然是真，好家伙古代的規矩都整出來了。

季聽看著趙宇飛醬的表，心舒暢之后決定還是不為難他了，于是緩緩開口道：“趕吃吧，別說話了。”

“……嗯。”趙宇飛被解救了，但是一點都不開心。

而更不開心的，是季聽旁邊的某人。他眼睛不瞎，能看出趙宇飛面對季聽時的膽怯和局促，能讓趙宇飛產生這種緒，估計是真心喜歡季聽吧，而季聽開口為趙宇飛解圍，也能證明兩個人的好是相互的。

申屠川看著面前還剩了一半的米線，胃口全無。

季聽吃著飯，看到他把筷子放下了，不由得驚訝：“不吃了？”

“嗯，不。”

季聽蹙眉，手上他的額頭：“也不燒啊，怎麼會突然沒胃口。”

“我沒事，”申屠川掃一眼對面的趙宇飛，手握住的手放下，“只是有點疲累，像是要冒了。”

季聽點了點頭：“最近天氣是有點涼了，待會兒請假吧，回家睡一下。”

“你也請假嗎？”申屠川問。

季聽失笑：“想讓我陪你？”

申屠川不語，只是安靜的看著，一如乖巧等的小貓咪。

季聽瞬間投降：“我也請假，我們一起回去。”

申屠川這才笑了起來，等吃完便和一起回學校請假了。在旁邊目睹一切的男生沉默半晌，等他們走遠了才一臉古怪：“老大，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親戚啊。”

這種曖昧的相模式，怎麼看都該是才對。

“你管他們做什麼。”趙宇飛又一掌拍了過去。

他早上被季聽的時候，是真的抱著恢復了就報復的想法的，可真等好了，理智也回歸了，想想是自己在先，還揍了申屠川，不能怪人家反擊。

只是季聽反擊這一下，把他對的好徹底反沒了，他想要的是瓷娃娃一樣乖巧的朋友，不是不掏出武的兇手，現在即便季聽貌如初，他也不興趣了。

找個這樣的，還不如找個男的。趙宇飛被早上那事激得，覺得自己的思想都偏了。

不知道自己在趙宇飛眼里已經差到不能要的季聽，跟申屠川一起到班主任辦公室請假，本以為要纏上一段時間，結果班主任二話不說就準假了。

往家里走時，季聽慨一句：“果然平時印象很重要啊，我還以為老師會拒絕呢。”

“不會的。”申屠川笑笑，心似乎不錯。

季聽看他一眼：“現在舒服點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提醒，申屠川臉上的笑瞬間淺了：“還是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