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淡定的一笑:“當然……略懂一二。
長庚你不是此道行家嗎?
你給公明師弟準備的那些寶圖,爲兄可是聽聞過,據說十分要得。”
“這個,師兄見笑,見笑。”
李長壽順勢在袖中取出一幅畫軸,“這是師弟最近完的一幅月下人圖,師兄是否要品鑑品鑑?”
“來,”大法師將寶圖接過,“爲兄看看你畫工是否有增進……這服也穿的太了些,倒是了幾分朦朧之。”
“剛纔都說了,這是月下人圖,”李長壽尷尬一笑。
大法師這反應……
啊,不下猛藥是不行了!
大法師有些無趣地將寶圖遞迴,從這般話題上挪開,又問起了有關封神殺劫之事。
關於大劫,李長壽自是不願大法師牽扯太深。
人教在李長壽的運作下已經離了大劫,後面若無必要,他並不希大法師出手,有任何微小可能陷大劫中。
大法師是他命中貴人這話,並非是客套,他本就這麼認爲的。
很快,一壺酒水喝完,李長壽拿出了準備已久的一小罈酒。
“師兄,你可要嚐嚐此酒?
這不是瑤池仙釀,而是師弟我自己釀製的。
其有三百六十種寶材,更是耗費了如今難以尋到的極品先天靈的鬚,天地間只有這一罈!”
大法師笑道:“這麼好的酒,你留著等與雲霄靈娥大婚時再開不好嗎?”
“不,此酒我只獻於大師兄。”
李長壽目中芒閃爍,眼角竟有些泛紅,“師兄,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師兄你無慾無求,清靜無爲,逍遙自在又灑不羈,我當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對師兄的你激。
今日,這酒師兄您務必喝了,我不知該如何言說,但……”
“好了好了,說這些做什麼,你這就有些不灑了。”
大法師擺擺手,將掌大小的酒罈攝了過去,隨手開啓上面的仙,聞到了一陣醉人芬芳。
仰頭、倒酒、灌咽。
噸噸噸、咚咚咚!
“師兄,”李長壽忙道:“用三就……”
噹!
大法師將空的酒罈放在桌上,對李長壽出溫和的微笑。
“以後不準,嗝!
以後不準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人教不興此事。
簡單的,直白點……
長壽你這酒,怎麼有點上頭?”
大法師略微皺眉,晃了晃腦袋,又有些尷尬地側了側,目都有些迷離。
正此時!
一道金落在院中,化作一名天將形,對李長壽單膝下跪:“稟告星君大人!木公請您立刻迴天庭!”
李長壽眉頭皺,對大法師道:“師兄,我這……”
“快去,正事要!”
大法師左手扶著額頭,右手擺了擺,“爲兄現在輕飄飄的,剛好歇息下,等你回來繼續喝。”
李長壽起做了個道揖,而後匆匆與天將而去,順勢開啓了此地重重陣法。
大法師鬆了口氣,看著那空了的酒罈,出幾分淡定的笑意。
這小長壽,今天不就是,與老師一同給貧道做了個局嘛,真以爲他喝醉了?
這點酒……後勁還真是大,都有些不住。
後面還有什麼?
咚~
園中忽然傳來泉水叮咚,而後便是縹緲的琴聲,兩排倩影自遠閣樓前起舞,讓大法師不自覺的看了過去。
嗯?自己怎麼有些奇怪的悸。
正此時,一聲輕嘆在側旁響起,大法師還未來得及扭頭,那悉的道韻、悉的氣息以及許陌生的香氣同時飄來,他已是被一雙玉臂環住。
“孔宣道、道友?你這是……”
“道生,道有你我,我不想做你道友,我想做你道……你沒有名字,我想給你我的姓氏。”
大法師道心頓時一,一酒意襲來,雙目雖然還清澈,但心底的念頭卻變得繁雜無比。
不多時,閣樓周遭一重重陣法開啓,太極圖出現在閣樓正上方,封了此地乾坤。
雲頭上,李長壽看著下方這一幕,淡定地一笑。
將師兄留在現世、避免被大道牽走的錨,總算落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