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說笑了,什麼算計不算計,”李長壽笑道,“借勢而行罷了,老師命我輔佐天庭,我便輔佐天庭。”
“就這般簡單?”
“就這般簡單。”
“貧道信了,”地藏輕笑了聲,與李長壽一同看向天邊,並未再多說什麼。
迴塔下,那冰山已被層層大陣掩埋,李長壽很快就告辭而去,難得來此地一趟,自是要去看下后土娘娘。
順便,提前準備下師父齊源老道迴轉世的諸多事宜。
……
搞定燃燈道人,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但燃燈終歸是闡教副教主,也不適合張燈結綵、敲鑼打鼓,故李長壽下令,天庭一年嚴歌舞之事。
酒宴是不可能的,畢竟趙大爺他們並未離開天庭,而是去了自己太白宮後院的‘假山’中,在那吃喝說笑,好不熱鬧。
可惜,如今小瓊峰在天庭,已非隨意可靠近,這般熱鬧終究是較爲見。
廣子與南極仙翁,在‘壽吹燈’之後,只是在天庭逗留了半日,爲此事定了個基調,解釋清楚闡教也不知燃燈有那般行徑,就告辭而去。
兩人離開前,李長壽送他們到了中天門,一路都在雲上傳聲言說。
李長壽自是在道歉,言說自己此次有些上頭,實在是看到燃燈之後有些忍不住,故設計了一波燃燈,忽略了闡教的威儀。
只是沒想到,在鬥法時,意外挖出了燃燈那麼大的罪行。
廣子對此只是嘆息,並未答話,談興缺缺,失落二字刻在了臉上。
倒是那慈眉善目的南極仙翁,與李長壽長吁短嘆,言說他們也看走了眼,闡教絕非藏污納垢之地。
對南極仙翁這般說辭,李長壽當真是相信的。
無他,從二師叔玉清聖人的脾喜好,再到闡教教義,都不允許像燃燈這般以大千世界爲食的極兇之徒。
顯然,燃燈憑那石棺行事,能夠瞞過天道。
等到了中天門,李長壽與兩位闡教‘大師兄’互相拜別,他心底靈一閃,忽而開口問詢:
“南極師兄?”
“長庚還有何事要叮囑?”南極仙翁含笑轉,一臉慈祥地看著李長壽。
李長壽笑道:“天庭之中正神之位所缺甚多,有一類散修平日裡不必多管什麼事,卻代表了福、祿、壽之事,可得無盡香火功德。
師弟斗膽,多一問,不知南極師兄可願來天庭掛個仙職,就做這福祿壽正神之一,爲天地間衆生帶去福源福運。
且,此位不必多做什麼,也不必非要在天庭當差,只需在一些大事,諸如蟠桃宴、玉帝王母每千年慶祝一次的誕辰時現就可。
師兄,您意下如何?”
“這……”
“若師兄有意,我立刻去稟明玉帝,由陛下親自定奪。”
南極仙翁沉幾聲,笑道:“不管如何,多謝長庚師弟一番意,此事貧道還是要請問過老師之後,才能給師弟回覆。”
李長壽道:“還請師兄務必給我一個消息。
哦,對了,廣子師兄勿怪,您平日裡要理闡教教務,已是事務繁多,我當真不敢用天庭之事再勞煩師兄。”
廣子含笑點頭,並未多言,與南極仙翁一同告辭而去。
這波,這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均衡》罷了。
只是單單幾日功夫,南極仙翁那邊自是沒什麼回信,李長壽自地府回返天庭時,還特意問了一守門天將,也都沒聽說南極仙翁回返。
不急,慢慢等,闡教那邊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畢竟對於闡教而言,此事百利而無一害,順便還能抵消燃燈之死帶來的負面影響。
且說實話,李長壽也只能做到這般地步了。
了東天門,取道太白宮。
往來盡是行禮之人,各都是呼喊星君之仙。
李長壽含笑點頭應答,還未行到太白宮,仙識就已見到了,那道在太白殿前來回踱步的倩影。
怎麼……就是不進去?
與此同時,混沌海中。
“誒?這些傢伙倒是威武,也不知弟子們喜歡不喜歡。”
某青年道者看著眼前的‘境’,小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