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這位文淨道友一句,若西方教教義在天地間流傳開來,有兇惡之徒屠殺生靈之後,被天道追殺,遁西方教請求庇護。
他言說自罪大惡極、誠心從善,西方教是收他,還是不收他?”
文淨道人秀眉輕皺,面思索,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回答,後面都會迎來太白星君一番駁斥,自己立刻會變得無比被。
文淨道人:“之事,還要……”
“也就是說,分人,對嗎?”
李長壽微微瞇眼,嗓音雖輕淡,但落在文淨耳中,卻如洪鐘大鼓,振聾發聵。
“小神無意妄議西方教教義,這是聖人所著,小神參悟不。
但小神知曉,若天庭要在三界建立秩序,有惡必治、有兇必追,是一切的基礎。
當然,天規也有人,若此前爲兇惡之徒,卻爲天地做出絕大的貢獻,天庭並非不能網開一面,只是要對其加以約束。
今日話不宜多說,此次於靈山發現衆妖魔、兇,不本兇惡、毫無向善之心。
此刻,大半兇都已被天道鎮,他們尚且活著,做過何事一問便知。
兩位師叔乃聖人尊駕,雖對門下弟子有失察、失監之,但聖人自有聖人的考量,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測。
師叔,您看這樣可否?”
李長壽起道袍下襬,站起來,對接引做了個道揖,笑道:
“小神迴天庭後,奏明玉帝陛下,對外言說靈山遭上古兇妖魔圍攻,天庭率軍馳援,避免這些妖兇驚擾聖人尊駕,您看如何?”
接引聖人微微皺眉,閉目不言。
李長壽並未多說,又對聖人做了個道揖,看了眼文淨,笑道:
“這位道友,好自爲之。”
文淨道人抿了抿脣,道心輕輕震,卻著頭皮說了句場面話:
“今日之事,我們西方教定引、以、爲、戒,天庭的義,都記在心裡了。”
“那就好,”李長壽含笑點頭,向後退了幾步,方纔轉過去,提著拂塵、悠然走遠。
這波,他在第五層。
呼……
待李長壽走遠,文淨道人輕輕呼了口氣,目中滿是餘悸。
忽聽背後傳來一聲叮囑:
“文淨,將你府搬來山上。”
文淨道人一怔,急忙面喜,轉頭看向大殿深,卻見那裡已經沒了聖人之影,空空。
……
“西方教這也太遜了,還以爲能看場好戲。”
聖母宮,媧小樓中,某位聖人娘娘舒服地斜躺在水池中,看著面前漂浮的雲鏡,略有些興致闌珊。
這小壽什麼都好,就是太穩健。
這事給西方教留什麼麪皮?
西方教的妖魔兇作惡多端,用香火功德爲他們洗刷業障,相當於鑽了天道的空子。
今日,天道修復了這個。
現在的年輕人,得勢的時候不趁機囂張囂張,以後失了勢該被針對還是被針對呀。
媧輕笑了聲,隨手散去雲鏡。纖指撥弄,攝來一本此前清除了相關記憶的‘小人兒書’,打了個哈欠。
也該讓他過來整點新活了。
正此時,閣樓側旁響起風鈴聲,媧聖人角微微撇,淡然問道:“老師,您怎麼來我這了?”
窗外,一抹灰影緩緩凝,卻是一老道的廓。
媧聖人笑道:“我還以爲是老師親臨。”
那灰影開口道:
“西方損,教運已折,符大興前勢,西方大興之機緣,該到了。”
言罷,灰影悄然消散,半點痕跡沒有留下。
媧聖人皺眉思索,隨後輕嘆一聲,影消失不見。
這一日,李長壽於西方教忙東忙西時,東神洲靠近南贍部洲邊界的臨海之地,泛起了一層層迷霧。
海上似飛來一座仙山,落在這迷霧之中。其上樹叢茂、靈氣充沛,宛若天福地。
這座山中有諸多天然陣勢與府,藏著諸多靈妙藥、寶材靈脈。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顆丈高的靈石靜靜立著,其上七彩芒悄然退,其似有靈念波。
東洲,花果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