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想不到:“我也沒想到我還有這本事……這都是你們孫副局長教我的。”
現在我的腦子里就像是漿糊一樣,看著楊梟喃喃的說道:“不可能,我這才剛剛醒,孫大圣就把我也算進去了?”“別說是你了,就連你們高局長也被他算進去了。”楊梟說這句話的時候,角微微上翹,但是他的眼睛卻有些發寧,出了一個我捉不的笑容。
楊梟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丘不老出事之后,林楓四室的人馬就被高亮監控起來。但是孫德勝一直懷疑林楓在民調局里還有同黨,所以你醒過來的事他對誰都沒有說。”
“不對。”雖然我還是想不太明白,但是楊梟的這句話讓我找到了:“不是說誰都不知道我醒了嗎?那麼剛才的死氣是怎麼回事?”
“看窗外。”楊梟瞇著眼睛說道:“醫院對面的第三棟白樓,左手數十一層第一個窗口,看看窗戶里面是什麼?你現在的眼神看清楚應該是沒有問題。”
我走到窗邊,裝作了個懶腰。按著楊梟指的方向,很快的找到了那個窗口,本來以我本的天眼,絕對不可能看清楚窗里面是什麼東西,但是當我凝聚目力之后,好像越過了一層薄紗一樣,窗的景象瞬間出現在我的眼中。
里面并沒有人,但是在距離窗臺一米左右,擺放著一個大號的遠鏡,看著鏡頭的位置正對著我的病房。我又接連看了周圍的窗口,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
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我倒是不那麼心急了。走回到病床邊,我向著楊梟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是林楓嗎?”楊梟并不著急回答,他掏出香煙點上,了一口之后,才不不慢說道:“不知道,我發現的時候里面就沒人了。孫胖子走之前,暗示過我要檢查周圍的況。不過我懷疑他早就知道那棟樓有問題。”
我回憶了楊梟進來之后,孫胖子的表現,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什麼時候暗示你的?我怎麼沒看見?”“那是你注意我的手勢了。”楊梟吐了口煙霧,接著說道:“沒看到那個時候他也在給我手勢。”
這個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孫胖子嗎?換是我知道林楓可能在對面監視,早就喊齊人馬,帶上家伙殺過去了。而孫胖子能在我醒之后那麼短的時間里,就算到了林楓后面的行方向,這還能算是人的思維嗎?
不過現在我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問楊梟要了一香煙,了幾口穩穩心神之后,我對他說道:“那麼按著孫大圣的劇本,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著他原本的劇本,我驚走林楓之后,他亮藏在民調局的底牌。通過那個人再把林楓挖出……”
“等一下。”我打斷了楊梟的話,說道:“你說原本的劇本是什麼意思?”
剛才那個詭異的笑容又出現在楊梟的臉上:“我把他的劇本稍微的改了一下……”
楊梟的舉讓我心里直發,他現在的樣子,兩年前在麒麟見過,我還記得麒麟十五層大樓的故事……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看著楊梟說道:“老楊,這麼大的事,你是不是找孫大圣商量一下?最也得把楊軍來吧?你們雙羊合璧,多加個保險也好。”
“不用,有你和我就夠用了。”楊梟淡淡的繼續說道:“麒麟那次,林楓欺負我不敢用殺招,差點害的我老婆魂飛魄散,不知道是誰也就罷了,現在有個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一了百了,省得以后他用我老婆來要挾。”
終于明白楊梟為什麼這麼著急了,丘不老的死有些過于震撼了,他也不想哪一天被要挾去他魔酸。他的雖然是長生不老的,但是經不經得住魔酸,就兩說了。而且我對楊梟的劇本還是沒有底:“老楊,個實地吧,你到底想干什麼?”
楊梟又看了一眼醫院對面的那個窗口,他慢慢的說道:“剛才他接到了那些小玩意兒,現在應該多有點覺了。還有幾天就是十五月圓之夜,就算沒有親眼見過,林楓也應該聽說過這些小玩意兒是怎麼回事,這種小玩意兒只有我能解決。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民調局的人還沒有回來,殺過來用你來要挾我。”
“你不早點說!”我漫無目標的在病房里反復走了幾趟,想要跑出醫院去民調局,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推開病房的門。
“別慌張。”楊梟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就算林楓沒有中跗骨之蛆,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在民調局論起排行來,我前面就一個人,就算排在我后面的,也不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一直覺到林楓沒有楊梟說的簡單,如果按著楊梟的設想,今天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我迎著楊梟的目說道:“天理圖就在他的手上,林楓的也練了二三十年。這個你沒有算上吧?”
“半部天理圖。”楊梟糾正我的說法,看著來就連這個也不是什麼了。他繼續說道:“你也別想多了,就算整部天理圖都在他的手上,也不見得能把我怎麼樣。無非就是縱神弄鬼而已,單論這個,還沒有人能排在我的前面。”
楊梟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認為他在說大話。單論這個,恐怕真的就連吳仁荻都要讓過他去。但是我的右眼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里發慌,這個這麼解釋……
楊梟說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孫胖子那邊也沒有消息,八還在郊區等著林楓亮底牌。
這時,護士將我的營養餐送了過來。雖然現在這樣的形,我不應該再有心思吃東西,但是睡了兩年之后,食變得出奇的旺盛,雖然還是米糊一樣沒滋沒味的糊糊,但是沒用兩口就進了肚子。想著還像中午那樣,再問護士要兩口,可惜中午的護士已經換班,晚上的值班護士說什麼都不再給。
雖然換了夜班護士,但是楊梟招風的魅力不減。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護士說笑著,一點都沒有風雨來之前的迫。只是我的心里實在沒底,一直的有一種不祥的預。
小護士離開病房之后,本來前一秒還笑瞇瞇的楊梟,他的臉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楊梟從腰后掏出來一把手槍遞給我,說道:“這個留給你壯膽,小心別丟了,這把槍可是我厚臉皮借的,丟了可還不起。”
“借的?你不是也有一把嗎?”事到臨頭,我算是認命了。接過來看到是民調局的制式手槍,我心里稍微的安穩了一點。但是兩年前的場景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我還記得林楓中槍之后的樣子。單靠這個似乎也對他沒有什麼威脅。而且看楊梟對這把手槍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這把民調局人手一支的制式手槍多金貴似的。
“你仔細看看,別把你們的大路貨和這把槍比。”楊梟表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還是辨別不出來這把手槍的區別,他嘆了口氣,說道:“這把手槍你用過,我舅舅就是被你用這把手槍打死的。還記得我舅舅嗎——林火。”
這是吳仁荻的那把手槍——我終于認出了這把手槍的出(這把手槍的外觀和其他手槍沒有任何不同,如果混在一起,我絕對辨別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但是冷不丁想起來我就是用這把槍把人家舅舅給崩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老楊,咱舅舅那件事你聽我說……”
還沒等我說完,楊梟已經擺了擺手,說道:“我還要謝謝你,我二十二歲之后就一直躲我舅舅的追殺。后來倒是不怕他了,不過也做下病了,不敢再回云南。他死在你的手里,也算間接地了結我的心事。”
本來想勸幾句人死萬事休之類的話,但畢竟是我把人家舅舅親手打死的,說那樣的話多有一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意思。我索裝作檢查槍支,躲開了這個話題。
退了彈夾之后,我終于的發現了這支手槍的不用。雖然外殼和我以前那把手槍一模一樣,但是子彈的彈頭卻是異常的發亮,我看在眼里竟然有一種好像在哪里見過的錯覺。我卸了一顆子彈想仔細的看看,才發現封閉的彈夾里面只有這麼一顆孤零零的子彈。
我舉著子彈對著楊梟問道:“老楊,這麼只有一顆子彈?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想要幾顆?”楊梟看了我一眼,又將目轉到我手中的那顆子彈上面,說道:“一把短劍能化幾顆子彈?都是消耗品,子彈打出去就廢了,就是吳主任有點家底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吧?”
“你說這是用我那把短劍化的子彈?”我終于明白當初林火為什麼會死在這把手槍之下了。話說回來,我那把短劍就那麼不值錢嗎?
“不是你那把。”楊梟說道:“吳仁荻當年化了一把短劍,讓歐偏左制了三十五發子彈,就這種子彈他也不舍得用,到現在好像一共才開了一槍,還便宜了你。”
我說嘛,那次崩了林火之后,吳仁荻就把手槍要了回去,按著吳主任初見我三叔的那次,短劍沾了赤霄的就不要了的格,也不至于那麼小氣。
小心翼翼的將子彈進彈夾里,又重新的檢查了一遍手槍,確定了不會卡殼之后,我才將手槍收了起來。
楊梟沒有吃飯的意思,他在外口袋里面掏出來一把干樹葉子,然后像煙那樣將這把干樹葉碎末、楊梟將這些碎末掃到病房門口,隨后又取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將瓷瓶里面的倒在樹葉碎末上面。
這不知道是什麼樹葉和,相互接之后,沒有多一會接到的樹葉碎末上面竟然冒出了縷縷的青煙。這縷青煙倒是不難聞,淡淡的熏香里面參雜著許硫磺的氣味。說也奇怪,這縷青煙隨著門飄了出去,沒有一一毫飄回到病房。
我看著冒出去的青煙,對著楊梟說道:“老楊,這煙是對付林楓用的?會不會太惹眼了,小心別把火警煙給發了。那可就真是一鍋粥了。”
“煙有那麼靈敏嗎?”說著,楊梟推開了病房門。就看見這縷青煙只要出了病房范圍之后,就像是蒸汽一樣消散的干干凈凈。青煙還在繼續的向外飄著,但是病房外面卻看不到任何煙霧。
本來我還想再打聽一下這到底是什麼煙霧,但是看到病房外面的景象,猛地發現了一點不對頭的地方。我這間病房在走廊盡頭,門開之后整個走廊,十幾間病房看的一清二楚。現在剛過六點才到飯點,本來還應該再忙一段時間。但是病房外面靜的有些不像話了,這覺像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整個醫院里面只剩下我和楊梟一樣,我在病房門口向外看去,覺不到醫院里面還有活人的氣息,回頭有些怯意的向著楊梟問道:“人呢?怎麼就剩我們倆了?”
楊梟看著還在渺渺升起的青煙說道:“該在哪里,他們就還在哪里。活人太多的場合對我不利,我先讓他們假死一會,等到事完了再讓他們活過來。”
我從楊梟的話里面找出來一點病:“一旦你要是有什麼意外呢?就算沒有意外,有什麼事耽擱了,你不能及時讓他們活過來,這些人會怎麼樣?”
楊梟抬頭看了一眼走廊兩側的十幾間病房,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個廟里還沒有冤死的鬼……”
可能是看到我的臉不善要和他爭辯,楊梟又多說了幾句:“這種假死之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消除,就算吳主任過來,也要再等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