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楊梟將他的外遞給我,說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順便也讓你長點知識。”
事已至此,只能老天保佑今晚的事順順利利的,千萬別有什麼岔頭。我跟著楊梟出了病房,沒有坐電梯,我們順著樓梯一路向下走去。好在我們所得住院部于單獨的一棟樓,樓下的大門已經關閉,加上沒有急診病人的顧慮,就這麼瞞過一夜,看來也不是也可能的。
楊梟帶著我繼續往下走,一直到了醫院得地下二層。楊梟指著盡里頭的一間獨屋說道:“前面就是了。”我看清了獨屋上面的指示牌——太平間。
不用想也知道楊梟為什麼把我拉這兒來,太平間周圍的氣已經旺盛地扭曲了起來。這里八被楊梟改造過,濃稠的氣甚至已經有實化的傾向。
楊梟在打開了太平間的大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向太平間里面了一眼,太平間里面是兩層套間。里面的套間齊墻擺放著上下四層的冰柜,不用問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外面的停尸臺上擺放著幾蓋著白布的死尸,接近零度的氣溫讓里面的一切都霧蒙蒙的。我并沒有直接進去,轉頭看了楊梟一眼,說道:“你就不能換一個正常一點的地方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尸變態癖。”
“這里不好嗎?”說話的時候,楊梟已經進了太平間,回頭看著我繼續說道:“死亡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早晚的事。只是他們都不明白,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轉生為新生命的開始。”
“拉倒吧,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我跟著楊梟的后進了太平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楊梟進太平間好像回家的樣子,讓我又想起來麒麟十五層大樓的傳說來。我的心里一直揪揪著。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鬧什麼樣子……
楊梟也不和我爭辯,他徑自走到停尸臺上,扯下了蓋在上面的白布,出里面一不掛的死尸。楊梟隨后將手掌扣在死尸的臉上,手突然猛地一抬,死尸竟然跟著他的手掌,‘呼’的一下坐了起來。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景象嚇了一哆嗦。楊梟扣在死尸臉上的手指隙中,看不到一點眼耳口鼻的部位,這死尸的臉上沒有五,簡直就是在麒麟時楊梟使用傀儡的翻版。
這時,楊梟的微微抖,一串極為聲的音階他的里念了出來。最后一個音階出的時候,楊梟的里冒出來一白霧,這白霧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悠悠的圍著傀儡的腦袋飄來飄去。
突然,楊梟扣在傀儡臉上的手掌猛地一收,那白霧順著剛才手掌扣在傀儡臉上的位置飛快的滲了進去。隨后傀儡就放佛有了靈魂一樣,翻從停尸臺上下來,慢慢的走到墻角站好。
楊梟如法炮制,將剩下的傀儡都從停尸臺上導到四的角落里。等最后一個傀儡站好之后,我才敢對他說道:“老楊,說吧,你這是準備多長時間了?當初在麒麟有一個傀儡就夠你保命了。現在一整就是四個,就是對付吳主任都有富余吧?”
“別說,我怎麼敢對付吳主任?讓他聽見那還得了?”楊梟回頭看了我一眼,一提到吳仁荻吳主任,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還特意的解釋道:“只有兩年的時間,我也沒有本事一下子做出這四個傀儡。這都是我手里的半品,但是加起來也頂得上你見過傀儡兩個了。你轉到這家醫院的時候之后,我就陸續的把它們都搬過來了,想不到還真的用上。”
我看著楊梟說道:“你這里都準備好了,要是林楓不來怎麼辦?”
“不來?”楊梟呵呵一笑,接著說道:“現在只怕是由不得他了。”說完之后,楊梟出左手在空中虛抓了一把,等他張開手掌的時候,里面已經多了幾十個白花花的跗骨之蛆在慢慢地蠕著。
楊梟也不說話,他出另外一只手捻死了一只蛆蟲。我正惡心的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剩下的蛆蟲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不停地抖了起來。隨著他們抖的頻率越來越大,這些蛆蟲的開始腫脹起來,也就是幾秒鐘之后,隨著‘啪啪。”的幾聲,楊梟手心里的跗骨之蛆竟然一個接一個的開,他的手掌心滿是黏糊糊的。
“你這是干什麼?”我強忍著惡心對楊梟說道。
楊梟取出來一張皺皺的黃表紙,一邊拭著手掌的粘,一邊對我說道:“火上我再澆一把油,不用等到十五月圓,現在我讓林楓出來氣。”說完之后,“呼。”的一聲,一道藍的火苗在那張皺的黃表紙掠過,用來手的黃表紙瞬間燒了飛灰。
就這張黃表紙燒毀的同時,空氣的影像竟然扭曲了起來,然后以這個太平間為中心,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向外擴散開。這聲音傳出去沒有多遠就變了音,“翁。”的一聲,就像是幾千個蜂突然飛到了一起,在停尸間外面就集中發了。
聽見聲音變調之后,楊梟先是怔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好像明白了什麼,獰笑了一聲之后,雙手猛地一輝,兩銅釘向著停尸間外飛了出去。就在他銅釘出手的同時,原本還站在四角的傀儡了三個,三道黑影跟隨著銅釘的方向竄了出去,剩下的一個傀儡也檔在了我的前。
林楓來了嗎?我在傀儡的后掏出了手槍對著空的大門。傀儡出去之后并沒有像我想象的一樣發出打斗的聲音,停尸間外面反而靜悄悄的。
我對著楊梟說道:“來了嗎?”楊梟沒有回答我,他一臉玩味的看著停尸間外,呵呵一笑,說道:“真是想不到,我還以為你能跑到離醫院很遠的地方躲起來,想不到我們樓上樓下的這麼近。我說下午怎麼一轉眼你的氣息就不見了,原來你不是跑了,而是藏到這里來了。怎麼樣,我那些小玩意兒的滋味不錯吧?油剛才給你加完了,現在再給你一把鹽!”
說完之后,楊梟抬手再次在空氣中虛抓一把。抓到蛆蟲之后看也不看直接的稀爛。這時,停尸間外面傳來一聲悶響,仿佛就是重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接著,又是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響,這次真的是手了,但是有墻壁阻礙,我看不到外面倒地發生了什麼況。
打斗的聲音越來越激烈,最后一濃烈的死氣突然從外面倒灌停尸間。要是兩年前,我遇到這麼濃烈的死氣不死也要層皮,但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死氣而過,我的竟然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我為自己的到驚訝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停尸間外飛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好摔落在楊梟的腳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楊梟看著地上的人影有些放肆的大笑起來,笑了一陣之后,楊梟對著倒在地上的人影說道:“剛才算是報了我老婆投胎那次的仇。下面我們談談現在你又出現是怎麼回事吧。”最后一句話說完的時候,楊梟的手上寒一閃,一銅釘對著人影的肩頭了過去。銅釘直末柄,將人影釘在了地面上。
這個人影正是失蹤兩年,最近再次出現害死丘不老的林楓。他現在沒有一點生氣,整個人躺在地面上一不,完全就是一個死人。林楓的右臂非常奇怪的卷曲著,手臂上面的皮外翻卻沒有鮮流出來,出來的骨頭上面麻麻爬滿了白的跗骨之蛆。
看樣子,林楓手臂上的傷口是他自己做的。他應該是向割開皮,將跗骨之蛆摳出來,但是看看現在的骨頭上布滿白蛆的滲人樣子,就知道想把這些蛆蟲摳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看著林楓沒什麼任何,我對著楊梟說道:“他不是死了吧?”
“死了——不算。”楊梟又是一陣冷笑之后,說道:“他頂多算是半個死人,是吧?”楊梟用腳尖踢了踢在林楓肩頭的銅釘。這種銅釘本就是法,無論林楓是生是死他都消不起。
林楓的子了一下,隨后睜開了眼睛盯著楊梟,冷冷的說道:“姓楊的,你發發善心給個痛快的吧。要不然等我緩過來之后丘不老就是你的下場。”
“你說丘不老是吧?”楊梟的腳尖加了力道在銅釘上捻來捻去,他的這個作讓林楓的全瞬間抖個不停。不過林楓也是氣,索閉上了眼睛,抖著子默默地忍著楊梟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
“老楊,你先歇一會,我和他聊兩句。”看著林楓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我才從傀儡的后走了出來。聽到了我的聲音之后,林楓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也要來辱我嗎?兩年前我應該直接把你……”他的后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楊梟就已經將銅釘踩了斜角,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法,被銅釘刺破的傷口里面冒出了一縷淡淡的黑煙。巨大的痛苦讓林楓的子弓了起來,他瞪大的眼睛幾乎快突出眼眶之外,張大了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楊梟腳上的力道收了幾分,看著林楓說道:“你現在不是民調局的主任了,說話要客氣一點。還有,記得要用敬語……”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楊梟腳上又加了力道,剛剛輕松一點的林楓再次弓起了子,這次他終于忍不了,對著我斷斷續續的說道:“您……您想……問什麼?”
這時林楓的上也起了變化,他死灰的慢慢開始恢復了一點之,上的幾傷口也有鮮流了出來。總之,林楓又變的向一個活人了我沒有心思理會林楓的變化,本來想問他兩年前的事,但是話到邊的時候,突然心念一,改了:“丘不老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讓他自己喝了魔酸的?”
有了人氣之后的林楓對痛苦更加沒有抵抗力,他幾乎了一團,抖著說道:“他有個九歲的私生子在我的手里,我和老丘說,他們兩個姓丘的只能活一個,讓他自己選。老丘是中年得子,這個兒子比他的命還珍貴,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這個答案我之前就想過,但還是多問了一句:“那麼老丘他兒子呢?你把他放了?”可能是忌憚楊梟的手段,林楓沒敢說假話騙我,他有些無力的說道:“不可能留著他報仇,我斬草除了。”
就這還穿一條子的朋友,聽完林楓的話之后,我無名火起,一把推開楊梟,在林楓肩頭的銅釘上面連跺了幾腳。林楓接連幾聲慘,他的臉在死灰和蒼白之間不停的轉換,就像是在生死之間不停的穿梭。
到底我還是昏迷了兩年剛醒過來,這幾腳就讓我呼呼待。緩了口氣之后,這口氣還是出不來,我又在銅釘上面跺了一腳,才繼續的向林楓說道:“你和老丘不是好的能穿一條子嗎?為什麼你第一個就要弄死他?”
這時林楓的臉上滿是污和汗水,他哀嚎了一聲之后,有氣無力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就是因為他和我太了,丘不老會猜到我后面的計劃。送他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聽了他這番解釋之后,我還要再給他補幾腳。沒想到卻被楊梟一把攔住。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先消消氣,我突然想起來一件有意思的事要問一問林楓。”
楊梟做了一個奇怪的作,他并沒有將我拉到一旁。而是有意無意的將我推到了傀儡的前。然后他轉頭盯著林楓卻沒有一直說話,最后還是林楓被他看的全不自在,忍不住先說道:“有什麼問的就快問,只要問完了就給我個痛快的,就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