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懸疑推理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_第1066章:與世隔絕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_第1066章:與世隔絕

最後,於妻告到法院,和於先生離了婚,從此音信全無。而於先生的父母也宣佈跟這個頭腦不正常的二兒子斷絕關係,搬到大兒子家裡居住。包括於先生大哥在的所有親戚和朋友也全都離他遠遠的,沒一個願意和他來往。

經歷喪子之痛的於先生又衆叛親離,他整日痛哭不止,以淚洗面。痛定思痛,這一切都是那個住在什麼島的降頭師所賜,於先生從達州飛回菲律賓,來到卡拉棉島,暗中調查那位降頭師。在找到目標之後,於先生約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他,經過努力回憶,他想起當初他在菲律賓馬尼拉採購土特產的時候,在某大型商場裡,曾經見過兩次這個男人。因爲對方的眼神冷,讓他多看了幾眼,所以還有印象。

很明顯,這位降頭師當時就在跟蹤自己,並暗中在自己所購的某個食品中混降頭水。而回國後,他分配禮著,兒子搶著挑了好幾樣並拿回自己房間,沒有跟大家分,這樣一來,於先生的父母和妻子包括自己才倖免於難,而他兒子就倒黴了。

於先生沒有用降頭油,而是選擇那名降頭師在午夜給人施法的時候,直接用法攻擊。那降頭師法力很強,如果不是於先生掌握了鬼王心咒,再加上自己修法的天分,就不是七孔流那麼簡單了。對方降頭師更慘,起木棒直接把施法的客戶夫妻倆活活打死,於先生因爲力不支,只得趁機逃走,回到達州。

仇算是報了,雖然於先生不敢百分百肯定那位降頭師非死即瘋,但按常理判斷,對方的下場不會太好。於先生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那陣子他天天晚上做噩夢,不是夢到兒子手持尖刀,肚子裂開口子,爛腸一個勁往外冒,就是那名降頭師又來找他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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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先生越來越後悔,當時沒能親手殺掉那名降頭師,但鬼王告誡過他,降頭師只能用法來殺人,每搞死一個,目標靈的怨氣反而會令自己所掌握的降頭更加有效,而上紋刺的咒也能起到輔助作用。但要是用常規手段比如刀槍之類的,不但對自己的法沒有任何提高,還會減弱法效果,所以非特殊況,不能這樣做。

爲了躲避有可能的報復,於先生只好賣掉房子,從四川達州搬到近千公里之外的江西贛州,在龍南縣買了那棟一樓的舊小區民房,以開舊書店爲生。爲了有可能得到關於那位降頭師的報,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地址告訴鬼王,而鬼王非要知道這個地址,也無非是爲了以後有可能會找於先生幫忙,畢竟這個人法力僅在自己之下,關鍵時刻還是用得著。

舊書店老闆的平淡日子,整整過了八年,直到我和方剛爲了救洪班而想盡辦法找到於先生。

聽到這裡,我和方剛、登康才明白,爲什麼於先生這麼沉默寡言,又非要躲在那個舊書店爲生,而現在卻賣掉房子,就是因爲鬼王知道於先生的地址,他已經派“馬來小夥”達卡弄死了登康的父親,這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爲了不讓登康和於先生聯手對付自己,他完全能做出再暗中下手,先期搞死於先生的事。再各個擊破,收拾登康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媽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爲給他幫忙賺錢,才結上仇的!”我恨恨地罵道。

方剛忽然問:“於先生,那……有個事想請教你,但又怕你不想說。”

於先生說:“到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可瞞的。”

方剛問:“當初那個曼谷商人方德榮的老婆,爲什麼能打你,讓你出山給方剛落死降?”其實這事我都有些忘了,沒想到方剛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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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先生沉默片刻,說:“那個方夫人,和我離婚的老婆長得很像,看到,我就會想起死去的兒子,想起以前那個家來……”

原來是這樣,我問:“那是怎麼找到你的呢?”於先生告訴我們,方夫人曾經去菲律賓找鬼王,讓他出山行事,但鬼王絕不敢離開菲律賓。而鬼王以前曾經見過於先生的全家福,驚訝地發現方夫人長得和於妻特別像,以至於開始差點兒認錯人。告訴方夫人這個況之後,方夫人以重金,鬼王就把於先生的地址給賣了,這樣方夫人才找到了他。

“哼,那個臭人,我以爲的全部家都被小白臉給騙,沒想到還能拿出重金!”方剛說。我說對鬼王來講,重金的概念是不同的,估計幾千元也算。而方夫人再窮,變賣家產也能拿得出這些錢。

於先生喃喃地說:“來找我,說上輩子和我有緣分,還可以跟我結婚,再生個兒子,長得肯定也會跟我死去的兒子一樣……”看到他這樣,我們心裡都有些不忍,實在不想把他捲進去。

登康說:“於先生,你一直在躲我們,就是不想和鬼王發生衝突,可後來怎麼又改主意了?”於先生說,他知道田七接到了達卡的威脅電話,知道鬼王不可能放過田七,哪怕有一可能對自己不利。他對鬼王太悉了,在那傢伙眼裡,人的命還不如老鼠。

“我躲了近十年,”於先生說,“就是不想讓自己送命,可現在看來,這是多麼可笑的事!真正想找到我的人,比如方夫人和你們,怎麼都能找到,我的躲避完全無意義。”

聽完於先生的講述,我心很複雜。爲降頭師,居然都不願意爲了錢而給人隨便落降頭,他爲數不多的出手,還是因爲那個客戶方夫人長得極像他前妻,因此想起了慘死的兒子。說實話,以前我還恨這個於先生,覺得他既然退那就別出山,憑什麼出來就對我下手?可現在我卻完全恨不起來,當然,那也是因爲我沒死在於先生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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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給我們三人分別倒了酒,說:“現在鬼王等於是對登康公開宣戰了,之前阿贊登的事,他看來也是在忍耐,而現在已經打算下黑手。”

“爲什麼要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我不理解。方剛說,也許是就爲保住鬼王這個名頭,也許爲了以後給再要收的徒弟們樹立威信,好讓他們聽命於已。

我問:“始終不明白,這個鬼王爲什麼要訂這麼無理加白癡的規矩?學鬼王心咒之前,爲什麼必須要給自己的親人落個死降,以此才能證明心黑手狠?”方剛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於先生說:“降頭師和阿贊最大的不同,是降頭是用來殺人的,很多人在爲降頭師之前,都不太願給陌生人落降,尤其是落死降。這樣的話,就算當上降頭師,也不合格,法基本算是白學了。而真正的降頭師要做到六親不認,收錢就辦事,不管目標是男是,是善是惡。越高深的降頭,就越要做到這一點,否則學了也用不上。因爲高深的法門,在傳授過程中會耗費大量法力,如果對方學會之後又不怎麼使用,那還不如不教。”

聽了於先生的解釋,我和方剛都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些。於先生又補充道:“鬼王訂這個規矩,也應該是有私心的。如果降頭師給自己家人落降,肯定會招致攻擊,最後衆叛親離。這樣一來,如果遇到什麼要關頭,基本就只有鬼王可以求助,他也算是變相切斷了徒弟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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