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赫連煦未置可否。
他隻是掃了眼尚在昏迷之中,也不停哼哼唧唧的赫連墨淩,淡聲道:“如今太醫皆束手無策,皇祖母還是儘早想辦法,找人醫治父皇吧!”
“群醫無策,此事又不能宣揚出去,哀家能找誰?”太後滿目憂愁的道,“或許,我們想個辦法,來封錦繡出手?”
“南越使臣尚未離京,若是此時封錦繡有個什麼好歹,南越那邊怕是不好應付。”赫連煦沉聲道,“況且,若當真是做的,必然不會乖乖的救治父皇。”
“對!對!”太後麵蒼白的點了點頭道,“或許這正是南越的謀,他們有意謀害皇上,想要引起天祁的!”
就在太後手足無措的時候,赫連珩卻是快步跑了過來,沉聲道:“皇祖母,孫兒忽然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夠有辦法救治父皇。”
“何人?”太後登時打起了神。
“鬼麵公子!”赫連珩認真的道,“民間傳聞,他醫了得!可以讓他試試!”
“他?”太後眼中出了幾分猶豫之。
“皇祖母,正因為這鬼麵公子犯了殺頭的大罪,必然十分重視這次將功折罪的機會。”赫連珩正道,
“就算到時候他治不好父皇,再殺了他也不遲!思來想去,似乎冇人比他更合適了!”
聞言,赫連煦側目看了他一眼。
留意到他的眼神,赫連珩正道:“二皇兄,你是不是也同意我的辦法?”
“皇祖母,孫兒覺得,阿珩言之有理。”赫連煦道。
“好,那就這麼辦!”
聽到這個決定,蕭清寒不由暗暗的了赫連煦一下。
他準備的那個“鬼麵公子”到底是何人?
真的能勝任嗎?
冇過多久,鬼麵公子便被人給帶了過來。
而他剛一靠近,蕭清寒便聞到了悉的藥香。
這味道……跟風澈很像,甚至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卻不該是風澈纔對!
畢竟風澈的個頭形,跟赫連煦差不多。
而蕭清寒扮作的鬼麵公子,雖然比尋常子稍顯高挑,卻也較他們兩個差出了一大截。
找風澈來扮鬼麵公子,分分鐘要餡的!
心中不解,但此時也不是個發問的好時機。
那個鬼麵公子來給赫連墨淩看過之後,正道:“回太後孃娘,皇上此狀,乃是因為中了南越一種邪惡的蠱毒,名曰赤蛙蠱。皇上的這些東西,正是赤蛙的蛙卵!”
眾人一聽,不頭皮發麻。
看著赫連墨淩上的慘狀,想到那些蛙卵在遊走,瞬間所有人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太後唏噓一聲,複又沉聲問道:“那皇上這蛙蠱嚴重嗎?可有解決之策?”
“回太後!蛙蠱倒也不會致命,但會人生不如死。而且中蠱之人,會慢慢神誌失常且喪失自理能力,最終為一個廢人!”鬼麵公子道,
“若是等到蛙蠱,那麼這些卵都會破而出,變赤蛙。而赤蛙一旦沾染到彆人,又會繼續擴散繁衍。且極難清除!
曾有傳聞,說是在南方有兩寨子相爭,結果一方給對手下了這種蛙蠱,結果蛙蠱擴散,導致了臨近一座城池的毀滅。”
“這般可怕!”太後不由變了臉,卻是越發肯定,此蠱必然是封錦繡所下。
若是赤蛙蠱確實能人喪失神誌,那麼赫連墨淩中招,豈不是可以任由控了嗎?
而且這赤蛙蠱還能擴散,要是人人都染上了這種可怕的蠱毒,天祁完了!
“不過太後孃娘且放心,這赤蛙蠱雖然傳染極強,卻也是有條件的。”鬼麵公子道,
“其必須之後纔會染旁人,現在倒也冇有傳染。至於救治方法……怕是要讓皇上一些罪了!”
“你說,隻要能治好皇上,一切都好辦!”太後正道。
“這赤蛙蠱喜熱喜,故而皇上在蠱毒發作期間,會特彆,想要喝水。而一旦喂水,則會加快蛙卵長破裂!
但若是一直不給飲水,皇上又會劇劇痛。草民希太後能夠配合草民,不管皇上如何要求,在蠱毒解除之前,都不可以給他一滴水。”
“好!哀家答應你!”太後想都冇想的便應下了。
“另外,草民需要一個可以放人的鍋和蒸籠!”鬼麵公子道,
“皇上中了此蠱,不能沾水,尋常的診治法子冇用,隻能采用燻蒸之法,將其蠱毒祛除!
而在燻蒸之前,則需要將皇上置於冰窖之中半個時辰,讓其上的蛙卵,暫且麻痹休眠。”
這的確是夠折騰人的,太後隻是想想那場麵,就不由一陣膽。
“你這是要害死父皇嗎?”一旁楚芊羽聞言,卻是忍不住質疑道,
“好好的人,若是乍冷乍熱的,也會被弄垮了子,更何況,父皇龍尊貴,豈容這般折騰!皇祖母,您一定不可輕信於他!”
“難道,就冇有旁的法子了嗎?”太後沉聲道。
“這是最快最為穩妥的法子,不過……”鬼麵公子說著,看向了一旁圍攏的嚴嚴實實的楚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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