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鄭老師要是問你你就說肚子疼。”顧凱風怕自家乖寶寶林飛然不會撒謊,殷殷叮囑道,“可別說出來看雪了。”
“知道。”林飛然翻了個白眼,幽幽道,“我又不傻,走吧。”
說完,就要回教室。
“等等。”顧凱風拉住林飛然,從子口袋里掏出面巾紙,細細地給他拭著發梢上雪融后細小的水珠,完了又用溫熱的手掌焐了焐林飛然被凍紅的面頰,好笑道,“你剛才那樣兒一看就是從外面回來的,太明顯了。”
林飛然心里甜的,輕輕按住顧凱風覆在自己臉上的手,角微微翹著。
外面《平安夜》的歌聲還約約地響著,林飛然心里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填滿了,走廊線幽暗,將顧凱風英俊的面容襯托得十分溫,兩人靜默無語地對了片刻,林飛然心底忽然升騰起一種強烈的愿——他想讓眼前這個人也看看這些事。
能看到這些……也許真的不是壞事。
這時顧凱風語氣寵溺地說道:“沒我你就餡了,小笨蛋。”
林飛然一秒變回冷漠臉:“……”
明明就可聰明可聰明了好嗎!
兩人回了教室,鄭老師沒有為難林飛然,很痛快地讓他回座位了,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晚自習結束。鄭老師一出門教室就沸騰了,王卓扯著嗓子呼朋引伴,攛掇那些關系好的同學平安夜一起去狂歡。
“凱哥,嫂子,一起玩兒去不去?”王卓猴子似的蹦到顧凱風桌邊,“先唱歌去,他們都去。”
“寶貝兒想去嗎?”顧凱風大大方方地轉頭征求林飛然的意見。
王卓壞笑著重復著顧凱風的話:“呦,寶貝兒!”
何昊斜挎著書包一把勾住王卓的脖子,問:“我干什麼?”
王卓愣了一下,隨即順著話嬉皮笑臉道:“沒事,我就,這不想你了嗎?”
何昊微微笑著:“乖,親一個。”
說完,兩人默契地同時一扭頭,面對面隔空啵地親了一下。
是的,心里沒鬼的直男都是這麼開玩笑的!
林飛然趁他們兩個鬧著,小聲和顧凱風咬耳朵,委婉地問:“他們要去唱歌,你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去游樂場?夜場應該有演出什麼的。”
“怎麼不喜歡?”顧凱風刮了下林飛然的鼻尖,“我喜歡聽你唱,你不嫌人多鬧騰我們就去。”
林飛然眼睛亮亮的:“那我們去吧。”
他轉學過來這麼久都沒什麼關系好的朋友,有機會了也想和同學們一起熱鬧熱鬧,而且在人多的地方唱歌特別能滿足林飛然的小虛榮心,所以以前他出去玩大多都是和朋友們去唱歌。
于是一行十人了三輛車,去離學校最近的商業街。
十人中有三個是平時固定和顧凱風王卓何昊打籃球的男生,他們三個還巧都有朋友,加上就是十個人。
出租車上,王卓愁容滿面地嘆道:“我發現這十個人里就我和何日天是單,兩條單狗對戰四對!毫無人!”
林飛然非常冷靜地默認了這個詞,還機智地提議道:“那你和何昊湊一對吧。”
何昊低低地笑了一聲:“我看行。”
王卓也樂了:“行,今天何昊就是我老婆了。”
“還不定誰是誰老婆呢。”林飛然又報復地補充道,“王卓你小名就天天得了,何日天和天天,真般配。”
總是被王卓開玩笑的林飛然終于開了回來!
何昊馬上就上了:“這個好,王天天,王甜甜。”
王卓揮手:“滾滾滾!你才是甜甜呢!”
一行人先后到了KTV,除了顧凱風之外的九個人先是流唱了一遍,然后就剩下那三個生和林飛然還在興致地選曲子了,另外幾個男生開始玩骰子拼酒,林飛然的唱功在沒過專業訓練的人中的確算是相當好的,每首歌唱完都會收獲一熱的掌聲和喝彩,尤其以顧凱風喊得最大聲,掌拍得最歡實。
“你是不是有點兒喝多了?”林飛然又唱完一首,坐到顧凱風邊。
“沒多……寶貝兒唱得真好聽。”顧凱風面頰微紅,撲倒在林飛然大上摟住他的腰,把臉在林飛然小腹上用力蹭了兩下,又狠狠吸了口氣,輕聲呢喃道,“真好聞。”
林飛然揪了一下顧凱風滾燙的耳朵,害道:“你聞哪呢?”
“哎哎,這邊怎麼倒一個?剛才那局輸了還差三杯沒喝呢!”一個男生搖搖晃晃地推過來三個裝得滿滿的啤酒杯。
顧凱風充耳不聞,理都沒理那個男生,只把臉埋在林飛然懷里,聲音又低又磁地向他撒道:“老婆,媳婦,寶貝兒,然然……”
包房里音樂聲大,林飛然估計別人聽不清顧凱風說什麼,便大著膽子應道:“我在呢。”
顧凱風得寸進尺地張咬了一口林飛然前的服,帶著醉意道:“喝不了,然然帶我回家……”
“我幫他喝吧,他都醉這樣了。”林飛然提議道。
王卓醉醺醺和那個拼酒的男生解釋道:“讓林飛然喝,他倆一家的,四舍五約等于一個人。”
林飛然:“……”
林飛然依次拿起那三杯酒,淡定地一飲而盡。
他傳了來自爺爺的酒量,雖然不喝也沒練過,但幾杯啤酒對他而言是毫無影響的。
就是肚子有點兒撐!
變了一塊酒心的小粘糕!
第53章
林飛然抹了把, 一笑:“喝完了, 我先帶他回家,你們慢慢玩。”
他說著站起, 顧凱風像條人形披風一樣從后面死死摟住他, 兩人的毫無隙地在一起。
林飛然好氣又好笑地扭頭拍拍他的臉:“你能自己走路嗎?我背不你。”
顧凱風一聽林飛然背不, 立馬搖搖晃晃地站直了,一雙因醉酒而顯得水霧朦朧的眼睛依地著林飛然, 像只著主人的小狗一樣, 林飛然被這樣的眼神看得一陣心悸,手攙住顧凱風帶著他走出包房, 用打車應用了輛車, 這全程顧凱風都像是不認識了似的一直扭著頭定定地看著他。
林飛然完車, 好笑地和顧凱風對視,問:“盯著我看什麼?不認識了?”
“認識。”顧凱風扳住林飛然的肩膀,表嚴肅得就像在背黨章,“你是林飛然, 我特別喜歡你。”
林飛然又又想笑, 見周圍沒人,而且顧凱風也喝多了, 便大著膽子熱地回應道:“顧凱風,我也特別喜歡你。”
說完, 林飛然攙著顧凱風走出KTV大門, 在路邊等車。
雪已經停了,雪后的空氣格外沁涼清冽, 一陣寒風掠過,本來有點犯困的林飛然神了許多。
“然然。”醉酒的顧凱風異常粘人,他弓著子用臉磨蹭林飛然的頸窩,低聲呢喃道,“老公,想聽。”
聽說喝醉的人酒醒后不會記得醉酒后發生的事,于是林飛然毫無力地把在顧凱風耳朵上,刻意著點兒嗓子,用那種特別人的聲線綿綿地道:“老公。”
顧凱風猛地抬手了自己的耳朵,急切道:“再再,甜死我了。”
林飛然只覺得他好玩兒,便一連了好幾聲:“老公,老公……”
顧凱風勾在林飛然腰上的手臂了,語氣醉醺醺地道:“,都把我了。”
林飛然咬著向那張令他心跳不已的帥臉,抱著“反正酒醒了什麼都記不住”的想法,厚起臉皮輕聲道:“那等待會兒回家了我……我幫你弄。”
“你喜歡幫我弄嗎?”顧凱風不輕不重地噬咬著林飛然的耳垂,說話間齒中出熱烘烘的酒氣。
“喜歡,我也喜歡你幫我弄……”林飛然坦誠地說著,臉自顧自地紅了起來,趁著顧凱風神志不清,他還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一天一次也太了,我……我早晨也想要,或者晚上兩次也行,但是你不主我也不好意思。”
林飛然想起第一次去顧凱風家時談論星座的事了,那時顧凱風說天蝎座強林飛然還反駁,現在看看顧凱風并沒有說錯!
自從上次在顧凱風家和他親接過一次之后,林飛然就覺自己像是有什麼開關被打開了似的,一看見顧凱風就會控制不住地想這些事。
“寶貝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顧凱風沉默了片刻,語氣忽然變得冷靜無比!
“……”林飛然機械地緩緩轉頭朝顧凱風去,他仿佛都聽見了自己脖子在轉時發出的咔咔聲。
這時,林飛然的車來了。
林飛然恥得快炸了,他拉開后車門不由分說地把顧凱風塞了進去就要關門去坐副駕,但顧凱風死死抵住后車門,一把把林飛然拽了進去。林飛然怕司機覺得奇怪也不敢掙扎,只好面紅耳赤地和顧凱風一起坐進后排座。車里放著很大音量的音樂,但顧凱風重的呼吸還是清晰地落到了林飛然耳朵里,林飛然僵地看向窗外,聽見后顧凱風低聲笑了起來。
林飛然腦子里最后一繃的弦也被這一聲笑弄斷了,他漲紅著臉猛地一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拷問顧凱風:“你裝醉呢?”
“沒,一開始真醉了。”顧凱風一臉誠懇,“但一從KTV出來就凍神了。”
林飛然回憶了一下,的確是覺出來之后顧凱風就醉得沒那麼自然了,但他那時候本沒往這上想。
顧凱風隔著厚厚的外套著林飛然的腰:“然然你剛才說的話……”
林飛然憤道:“閉。”
顧凱風耍無賴:“就不閉,就說。”
林飛然手去捂他的:“非得讓我給你堵上是不是?”
顧凱風鉗住林飛然的手腕,眼神直往他下三路飄:“拿那兒堵嗎?”
林飛然想想那滋味后背就躥起一燥熱,心里求之不得,上卻沒吭聲。
顧凱風壞笑過去,咬著林飛然的耳朵道:“寶貝兒,我發現你還悶的。”
林飛然敏地了脖子,重圍了一下圍巾,包住自己的小半個耳朵和,只出一個致的小鼻尖,略帶委屈地悶聲道:“我也是男生啊。”
而且還是特別氣方剛的年紀!
想要一天兩次是多麼的正常!
哼!
自從這天之后林小粘糕就如愿過上了一天兩次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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