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開之時,盛長樂已經快不過氣了。
徐孟州垂眸,煙火的華映照之下,就見香腮紅,朱鮮艷,愈發人。
都讓他想起來,夢里時候他們曾在這云雀樓上,煙火之下,做過一些更加刺激之事,是想一想,便銷魂骨讓人有些不住。
徐孟州攬著柳弱花的子,掐著的不盈一握的柳腰,著的小手,讓靠在寬大的膛上,兩人一起相擁看煙花。
盛長樂還久久沉浸在剛才的卿卿我我之中,腦子一片空白,都有些忘了思考。
靠在男人懷里,因為裳纖薄,隔著層層就能覺到他上的滾燙,好像一團火似的,本來就熱的天氣,愈發燥熱難安。
盛長樂仰起頭,抬眸,瞄男人的臉一眼,那一瞬間,映著天空的絢爛煙花彩,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覺他比先前又好看了幾分?
其實盛長樂早就知道徐孟州生得好看,是整個鎬京見過最俊的男子,先前與他不的時候,就聽姐妹們時常談起他,還聽說小姨追慕他已久,京城里不知多久貴為他眼穿,只可惜求而不得。
以前盛長樂也曾遠遠看過他幾眼,只當他是父親的同僚,表哥的舅舅,所以應該是長輩,從來不敢有任何肖想。
直到有一日夢見了他。
到現在想起那些夢,都還有些子發,渾無力,又又臊的。
待煙火完了,徐孟州抱著盛長樂,讓坐在了閣樓臺的欄桿上。
盛長樂吃了一驚,回過頭來,背后就是五層的高樓,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似的。
嚇得盛長樂一頭栽進徐孟州懷里,兩條胳膊抱著他,“你放我下來。”
徐孟州覺到懷里香玉,抱他抱得那麼,滿意的勾起角,垂目幽幽看著,質問,“害怕?”
那不廢話麼,這麼高,掉下去怎麼辦。
徐孟州湊到臉上,一副哄小孩的口氣,“求求我,我便放你下來。”
盛長樂真想捶他,可是扭頭看了看背后,又一瞬間沒了脾氣,只得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里,楚楚可憐的懇求,“求求你,放我下去可好。”
徐孟州又問,“求誰,總有個稱呼吧?”
“……”盛長樂抬眸瞄了他一眼,卻是頭埋得更低了,“你想要什麼稱呼啊?”
徐孟州想也沒想,當然是“小舅舅”,他都不知想了多久了,就想聽親口喚。
盛長樂覺到背后的涼風,都有些發,小手抓著徐孟州都不肯松手,也只好糯糯的,聲氣的懇求,“小舅舅,求你了,放我下去可好,我害怕……”
徐孟州臉上笑意更甚,一個親吻落在額頭上,“昭昭乖,這還差不多。”
隨后徐孟州便將小小的子打橫抱起,帶進了室。
盛長樂本來想從他上起來,卻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他捧著的小臉在手心,突然詢問,“昭昭,你告訴我,愿意與我在一起麼?”
盛長樂心下怦然一跳,紅著臉,對上男人灼燙的目,看他那滿目的模樣,一時大氣也不敢一口。
許久,才低下頭,小聲道:“可是我爹娘不會同意的。”
徐孟州問,“你同意麼?”
“我……”
盛長樂玩著自己的手指,心跳得很快,“我也不知道……”
徐孟州問,“怎麼會不知道?你喜歡我麼?”
盛長樂垂目,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只是覺得,每次見了他,覺比五表哥和八表哥要特別一些,可是總被他氣得半死,覺得他很討厭。
盛長樂不肯說話,直到徐孟州打開了面前擺著的一個盒子,看見盒子里擺了整整齊齊一盒的雪花糕。
眼前一亮,本來想抬手去拿,卻被徐孟州抓住了雙手,想出來,卻不,稍微有些著急。
他問,“喜不喜歡我?”
盛長樂瞄了一眼雪花糕,的紅著臉,“喜,喜歡。”
他又問,“喜歡誰?”
盛長樂有些不愿,不過還是說,“喜歡小舅舅……”
那般人心的嗓音,真讓人骨頭都了。
徐孟州看模樣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分明就是想吃東西,故意騙人的。
他便取了一塊,喂到邊。
盛長樂歡歡喜喜就吃了,吃完好似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們本來就是來云雀樓吃飯的,可是這麼久了,酒菜都還沒有送上來,肚子都要得咕嚕咕嚕了。
徐孟州又拿來一塊,哄著說道:“昭昭,你要愿意跟我在一起,這些雪花糕都是你的,以后你想吃多我都給你做,可好?”
他先前已經嘗試了許多東西,金銀珠翠,奇珍異寶,裳首飾,味佳肴,每次給盛長樂送去都瞧不上,最后才試出來,雪花糕是唯一瞧得上的。
盛長樂看著雪花糕,咽了口唾沫,想了想,卻皺起了自小的貌,好像有些為難,“可是,我爹爹不會同意我們的事。”
徐孟州不解,“你都還沒告訴他,你怎麼確定他肯定不會同意?”
盛長樂噘著道:“因為,你這麼大年紀還不親,說不定有什麼疾……”
這是以前盛長樂聽外頭說的流言蜚語,議論徐孟州為什麼還不娶妻的,還說他可能有斷袖之癖,只跟男人來往,不跟人來往,還有人說他后院都是男人,沒有人,肯定是不正常。
徐孟州抱著,附耳道:“那要不要現在先試一試,我有沒有疾?”
盛長樂聽他如此曖昧的語氣,突然就咬住自己的舌頭,有點后悔,剛剛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徐孟州捧著的臉,輕聲說道:“昭昭,若是你愿意,我們就先試試,等生米煮飯,你爹想不同意都不行。”
生米煮飯?
盛長樂腦補了一下自己著大肚皮的模樣,嚇得連連搖頭晃腦,夾了雙,雙手叉抱著肩膀,護住前,呈防姿態。
又又惱道:“哼,大不了我不吃了!”
休想用雪花糕就騙生米煮飯!
“……”徐孟州看生氣,只得不提這事了,拿了片雪花糕送到邊,“好好,不煮,只要你同意就好,我會讓你爹也同意的。”
盛長樂輕哼一聲,張開,雪花糕就送進了里,又甜又,很好吃,本沒意識到剛剛好像同意了什麼?
等到一桌子好酒好菜上來,兩人便又一起吃飯,本來徐孟州還準備了給盛長樂喂酒的。
不過盛長樂深知自己酒量不好,若是喝了酒,說不定就當真生米煮飯了,所以死活都不肯喝。
兩人吃吃喝喝時候,阿西突然過來稟報,“六爺,八皇子找過來了。”
盛長樂聽聞,嚇得扔了筷子,就蹭的一下站起來,稍微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辦,八表哥來了!”
可不要讓八皇子看見跟徐孟州在這里私會。
徐孟州倒是滿不在乎,“讓八皇子喚你小舅母,不喜歡麼?”
盛長樂道:“他是我表哥啊,輩分都了!”
準備找個地方躲一下,絕對不能讓八皇子撞見。
徐孟州卻將拉回來坐下,把兔子面遞給了,“戴上這個不就行了。”
盛長樂一想,也對,只要不讓八皇子看見臉就行。
于是趕把兔子面戴上,因為慌張,手系不上帶子,還是徐孟州幫系的。
果然不多時,老八就風風火火的找了過來。
他一進客房,看見徐孟州坐在那里,邊還依偎個帶著面的小人。
老八頓時臉上笑容就僵了幾分。
他明明是花了大價錢,從盛越那里買到盛長樂的消息,馬不停蹄趕過來找盛長樂的。
可是一進屋,見到的卻是徐孟州。
老八目落到兔子面上,那一瞬間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突然醒悟過來,盛長樂就在這里,跟徐孟州在一起私會。
他的昭昭,莫非被小舅舅給搶走了吧?
徐孟州還若無其事的模樣,他過去喝酒。
老八步伐沉重,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從前他覺得,昭昭肯定是年紀還小,不懂自己不喜歡五哥,喜歡的是他。
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他的對手向來就不是五哥,是他的小舅舅。
小舅舅明明就知道他從小就喜歡昭昭的,以前老八還問過小舅舅,怎樣才能讓皇帝下旨把昭昭賜婚給他。
誰知道,小舅舅竟然悄無聲息的,把他的昭昭走了!這個小!
老八也是現在才回想起來,端午那次,就已經撞見小舅舅摟著個人了,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才知道,那次摟著的肯定也是昭昭,不然怎麼會昭昭突然就不見了。
小舅舅也太不厚道了!
越想老八越委屈,生氣的上前,直接拿起桌面上一壺酒,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不管酒順著邊流下來,都浸了裳。
徐孟州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老八把酒壺一把摔在桌上,板著個臉,沒好氣道:“口了,解解。小二,再上幾壺酒!”
盛長樂也嚇了一跳,心里有些心虛,一時無地自容,八表哥該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徐孟州揮了揮袖子,讓盛長樂先離開,盛長樂起剛走出兩步。
老八一聲將住,“站住!”
盛長樂心嚇一跳,都沒敢回過頭去看,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老八還著氣,大步上來,站在盛長樂后,“把面摘了,讓我看看。”
徐孟州跟上來,高大拔的姿,赫然擋在盛長樂面前,“有什麼話跟我說。”
老八更生氣了,眼睛通紅,瞪著徐孟州道:“小舅舅,我一直當你如師如長,你呢,竟然搶我喜歡的人!”
徐孟州冷聲回答,“我就是搶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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