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地都被那接天連地的寒冰風暴籠罩。

空氣中著令人窒息的冰冷，這一刻世間萬的一切都在瘋狂的冰凍，虛空嘎吱作響，仿佛隨時可能承不住這可怕的寒冰之力，直接碎開來。

張書神凝重，知道這一次秦老是真的傾盡全力了。

見到秦老全力出手，張書也不遲疑。

“這招，乃是我神力進行二次蛻變之時領悟而出。”

張書聲音落下，天空忽然黑了下來。

這一刻，即便是天空中那遮天蔽日的寒氣風暴，也顯得微微黯淡了不，秦老臉微變，迅速抬頭朝著張書后看去，只見那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片昏暗無際的虛空。

深邃、古老，神萬分！

接著，一低沉的轟鳴聲自那片虛無的空間之中傳而出，仿佛越了無盡時空的洗禮，一難言的斑駁歲月氣息決堤而出，天地間的寒冰之意竟然在這氣息下節節敗退。

宛如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

“什麼？”

“這是什麼力量？”

秦老忽然有些驚駭，這一次他真的被驚到了！

這是什麼力量？

“嗡嗡。”

低沉的轟鳴聲傳出，漸漸的，一一眼不到盡頭的巨大磨盤緩緩浮現，斑駁古老，看起來如同一顆緩緩自轉的龐大星球，所有人著這座古老的神磨，都不心神戰栗、畏懼。

所有人都到了自的渺小。

就連秦老也不例外。

之前照耀天地的寒冰大日，這一刻也在輕輕震，約有著臣服的跡象，好像在神磨的氣息下要自行崩解，仿佛以這般形態面對那古老的神磨，是一種極大的不敬。

這是來自天地自然偉力的畏懼！

秦老再次震撼！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被震驚到了，可這一次到的震撼，卻是比之前所有加起來還要更大！

“咕咚！”

秦老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

他艱難的轉頭顱，看向張書，緩緩開口:“能告訴我……這是什

麼嗎？”

張書背負著一片古老的虛空，如同神靈，看向秦老笑道:“秦老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現！”

秦老深深吸了口氣，強行下心中的震撼，喃喃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神力二次蛻變之后便可凝聚出現，每個人現各不相同，實力也會出現差距，老夫怎麼都沒想到，你的現竟然會……”

他看了眼神磨，眼中滿是心悸，“如此的可怕！”

他琢磨了半天，也只能用“可怕”二字來形容。

凝聚出現，是神力二次蛻變的重要標志，有了現之后，神力便不再松散如沙，而是匯聚一，能夠真正降臨外界，發揮出可怕的戰力！

現越是強大，意味著天賦越強！

秦老的萬里冰原，便是現和神意匯聚而的產。

威力可見一斑。

半晌，秦老眼中的震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慨和暢快:“老夫這一次真的是沒有任何憾了，這輩子臨走前能夠親眼見到這麼多奇跡，能夠遇見小友，是老夫的榮幸！”

“那麼……既然如此，就讓老夫來一番你這現的力量吧！”

話落，秦老蒼老的軀之中，驟然發出無比恐怖的戰意！

是的，戰意！

這一刻，他不再以前輩的份指點張書，而是將對方擺在了自己平等，甚至仰的地位上！

這一刻，是他在向張書發起挑戰！

“秦老……好！”張書微微遲疑，不過很快咬牙答應下來，他知道這一次過后，秦老必定煙消云散，對于這位老前輩，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張書卻對方印象深刻，頗為敬重。

既然如此，那就全對方生命最后的愿！

“天地初開，混沌茫茫，天地失其序，萬失其常，有一自混沌開而誕生，鎮萬，梳理混沌秩序……其狀如盤，斑駁古舊兮，歲月不留痕，時空不加……”

“其名……混沌神磨！”

張書喃喃出聲，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闡述著什麼，末了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后的虛無空間劇烈震，轟然發吞天噬地，低沉轟鳴傳出，神磨滾滾碾而來！

“以此招，送秦老！”

“哈哈哈，好，有勞小友相送，此生無憾！”

秦老仰天大笑，后的寒冰風暴席卷而出，萬里冰原劇烈震，這一刻整片天地都化作了一片白的蒼茫，可怕的氣息逸散之下，一切都被凍結，萬永恒！

極致的冰冷之下，連時間好像都停止了流！

不過。

就在這時，一裂忽然自無盡冰原浮現。

下一秒，裂迅速擴大，低沉的轟鳴聲響徹，不見任何作，大片大片的冰原憑空坍塌陷落，出后方大片的虛無空間，一座不到盡頭的斑駁神磨緩緩轉。

每一次轉，整個冰原就被碾碎大片。

秦老神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冰原每消散一部分，他的軀就會虛幻一部分，面對死亡的到來，秦老神十分坦然，末了伴隨著最后一片冰原消失，秦老朝著黑暗揮了揮手，目遠眺。

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對這個世界做最后的告別。

“小友……后會無期！”

伴隨著最后一聲笑聲消散，秦老的影也徹底消失不見，唯有一柄散發著無盡寒氣的長刀靜靜懸浮虛空，輕輕發出低沉的嗡鳴，像是在祭奠著什麼。

寂靜。

一片安靜。

張書靜靜佇立虛空，后的神磨之像早就消散，他看著眼前空無一的虛空，忽然有種悵然若失之。

半晌，朝著虛空輕輕躬。

“后會無期。”

這一刻。

沉默的不僅是張書，還有云天和另一位涅槃長老。

以及……

外界！

所有人看著那可怕的萬里冰原消失的一幕，怔怔無言。

不人忍不住眼角垂淚，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們聽不到張書等人說話，但是卻莫名到了一悲傷。

“宗主……”神霄宗眾人，包括雨真長老在，也不怔怔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