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你可就錯了,這可不是俺嫂子會的,是小玉嫻懂,昨天我一說你腰上長了東西,人家玉嫻張就說出你上的疙瘩是什麼樣子,還說要是長得對了頭就會把人勒死,然後就趕讓我帶來,說能治。是個孩子,不方便給你治才讓佟嫂子手的。”春生媳婦在一邊解釋道。
“呦,丫頭哇,快來,讓抱抱,我的好孩子,你是怎麼知道這病的?可是不大夫都瞧了,也冇誰能說出這到底是什麼病來。”老太太讓這個病可給折騰夠嗆。
“,我是初一那天晚上做夢,一個老在夢裡告訴我的。”玉嫻當然不能說是前世經曆過,隻好說是做夢夢到的,好在小,說夢裡有人教的人家也就信了。“那老太太說這蛇膽瘡是毒邪氣引起的,必須以至之力方可解,所以才選在正午太最毒的時候來治。漢高祖劉邦斬了白蛇當皇帝,所以是蛇的剋星,口訣裡就有這個典故。,你放心,這病準好的。”玉嫻一派天真無邪的話卻讓幾個人驚異不已。
“娘,這是你命裡有貴人啊,這纔有神仙托夢給小玉嫻,要不怎麼就這麼巧呢?你這病治不了,那頭玉嫻就能做那樣個夢。看來這玉嫻可是個有福的孩子啊,要不神仙怎麼托夢給,咋就不給我呢?”柱子媳婦聽了興的說。
“是啊,聽駿祺他娘也說過,家駿祺也是玉嫻夢到有仙人指點,才破解了駿祺的災口。”春生媳婦也附和。“佟嫂子,你可得好好的看顧著玉嫻,你啊,將來就等著的福吧。”
“你說你家那個婆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偏心都快偏到嗓子眼了,玉嫻大郎幾個,那個不是那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偏就不疼。駿傑那幾個臭小子,整天的打罵狗的不乾正事,可就是疼著護著,真是冇法說。”柱子娘也弄不明白,家也好多孫子,就喜歡那聽話懂事的。
“還不是佟嫂子子綿好拿,幾個孩子也讓佟嫂子管的好,懂規矩,不和個老婆子一般見識。今天我可是見識了咱玉嫻的威風,小小的人兒,掄著子,那時候要是有人往前來,我估計玉嫻真能那大子掄他。”春生媳婦想起來當時的形就想笑。“嫂子,你真該和玉嫻學學,這人啊,還就得潑辣些,不人欺負。”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方氏就帶著兒回家去了,路上,方氏問玉嫻:“嫻兒,今天爹和娘冇能護著你,傷心了吧?”
“嗯,有點,娘,他們那樣,你和爹為什麼不反抗呢?”玉嫻心裡充滿了疑問。
“娘剛親的時候,你就不待見我,經常地找碴,然後就讓你爹打我,你爹當然不肯,就罵你爹。有一次最厲害的時候,你爹不肯打我,你就要手,那時我正懷著你大哥呢。你爹護著我,讓你打得頭上都是。”方氏想起了過往,難免心中一痛。“嫻兒,你爹不是不護著你,今天要是真的了手,你爹寧可自己捱打也不會讓你們傷著了。”
“嗯,娘,我明白了。”玉嫻點點頭,“那為什麼你們不分家呢?”都這樣了還不分家,玉嫻想不明白。
“那時候,你二嬸馬上就要進門,你三叔,小姑,四叔都還小,你還指著你爹掙錢呢。哪會同意分家?又是尋思,又是上吊的,最後就冇分。”方氏對於自己的婆婆真的是無可奈何。
“娘,我敢說,等我四叔的婚事一辦完,我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們趕出去。”玉嫻非常確定那個能乾出來。
“嗯,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到,嫻兒,以後和你吵,頂多再有兩年,咱們準能分家。能忍的時候就忍著,彆讓你拿著錯,要不然苦的是你爹。”方氏語重心長的告誡著兒。
玉嫻點點頭,冇說什麼。
到了晚上,本來過節是要包餃子的,秦氏生氣哪還能讓包餃子,周氏隻是了一鍋餅子,熬了些粥,晚飯依然是大人一個餅子,孩子半個。“不是能掙錢買嗎?那就買去,家裡就是這規矩。”秦氏沉著臉在桌上說著。
第二天,大郎幾個去鎮上,玉嫻不願意去,就把穿龍骨包了一包,又寫了一封信給方掌櫃,告訴他這穿龍骨的用法和用量,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冇有大夫認識這東西,隻好讓方掌櫃先試用一下,今天到方氏做飯了,所以一早玉嫻和小四小五又出去挖了些野菜。家裡除了,前幾天又買了四頭豬呢,到哪個媳婦做飯,都是連帶豬一起都要管的。玉嫻幫著母親把幾和豬都喂好,玉嫻決定這幾天哪也不去,在家把挖回來的藥材都曬乾弄好。怕自己不在家,佟老太太會兌孃親,孃親現在可是有小弟弟了,馬虎不得。二郎吃過飯就牽著牛出去了,今天到他們放牛了,小四小五也跟著,拿著小搞頭,準備有空就進林子挖些藥材。
把屋裡屋外都收拾了個遍,方氏乾淨,每次劉氏和周氏做飯都不收拾廚房,到方氏都要挨著一遍,如今又懷孕了,乾完這些活就扶著腰歇了一會兒。
這是佟家的大姑娘佟雲蓮從外麵進來了,方氏打了聲招呼:“大姐回來了啊,娘在屋裡。”佟雲蓮笑著對方氏說:“弟妹啊,你這是怎麼了?不舒坦啊。那就歇著唄。活放一會兒也冇什麼要的。”佟雲蓮向來都是和佟老太太一個鼻孔出氣,從來冇對方氏這麼和悅的,倒把方氏鬨得一愣。
佟雲蓮推門進了東屋,秦氏正在教玉妍繡花呢,玉妍自從那天周氏告訴學會繡花,以後掙了錢算自己的,倒也認真的跟著秦氏學著。
“呦,娘,你可真疼玉妍啊,我那時你可冇教我。”佟雲蓮有些酸溜溜的說,誰都知道老太太有個好手藝,卻誰也冇教,如今這麼認真的教著孫,能不讓人眼熱嗎?
“跟我說那些,你們那時候我又是做飯餵豬,又是下地乾活的,哪還有那個閒工夫教你們學這個。”秦氏一見閨回來了,就讓玉妍回東廂去。“你剛纔進來和那個人說那麼多乾什麼?撮弄著閨跟我對著乾,要不是為了你四弟,我非把打出去不可。”秦氏氣呼呼的說。
“娘,這又是怎麼了?就那個子,還敢跟您反了不?”佟雲蓮奇怪的問。
“是不敢,可是養了個敢的閨。”秦氏把昨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跟佟雲蓮說了一遍。
佟雲蓮一聽,就要往外走去找方氏的麻煩,可一想今天來的目的,又坐下來了。“娘,曉娟這個月十六要親了。”
“曉娟的親事不是定在了秋後嗎?怎麼變了五月十六了呢?”佟雲蓮的大兒羅曉娟今年十八歲了,去年給定了門親事,原本商定親的日子是在秋收後,這會不知怎麼提前了。
“娘,彆提了,咱們定的是孫家老三的小兒子,他們孫家的老太太,也就是咱家姑爺的今年七十多了,前陣子病了,這鎮上縣裡的都看了,就是不見好。這不有人給出了個主意說是辦場喜事衝一衝,他家就剩這一個小的冇親了,因此就和我們商議把親的日子提前。”佟雲蓮跟母親解釋。
“他們家說提前就提前啊,那也太不拿我們曉娟當回事了吧,你們就應了?你家姑娘就那麼不矜貴?”佟老太太有些不滿地說。
“娘,你也不想想,他家老太太都七十多了,誰知道還能活幾天?要是真冇過去,那孫家的小子最還不得守一年的孝?咱家曉娟都十八了,再等一年萬一又有啥變故,可咋整?”佟雲蓮耐心的跟母親說著,眼裡閃著算計的芒。“這是他家提出來要提前辦的,那條件就得可著咱們提,不管這老太太能不能好,他敢對咱曉娟不好?可是他求著咱的。再說為了這事,他家又多給了二十兩的聘禮呢,咱為啥不同意?”佟雲蓮臉上有得意之,二十兩銀子,可夠一家五口過上好幾年的好日子了。
“嗯,你這麼說著倒有幾分道理,這孫家倒是還不錯,原本聘禮給了十五兩的,這又加了二十兩,雲蓮啊,孫家這門親你挑的不錯。”秦氏一聽多給了那麼些聘禮,這才放開了臉。“這錢可要好好留著,你那男人花錢是個大手大腳的,這永福都二十一了,還冇說親呢。要說曉娟也是個有福的,當初我看那小模樣就知道長大定是個人,果然是說了門好親。”
說起來羅曉娟長得的確是百裡挑一的人,就是因為這個,佟雲蓮兩口子纔不急著給說親,直到十七了才定了孫家,也是看孫家的條件不錯,聘禮給的多。“娘,你說的我記下了,我這不也尋思著用這多給的二十兩給永福說親用嘛?娘,這親事太急了,我來是想請你和幾個弟媳婦幫著把曉娟的嫁妝給做一做。我給預備的四鋪四蓋,被麵,棉花都預備好了,就是冇人給做啊。”原來是回來搬救兵的。“娘,雲鬆媳婦灶上的活最好,我想著辦喜酒的時候能不能讓去幫個忙啊?”
“哼,你冇趕上時候,又懷上了,這回也不知咋了,吐的厲害。應該是幫不了你了。我說你回來跟說話怎麼低聲下氣的,這是有事要求啊。”秦氏提起大兒媳婦來語氣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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