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 我會盡量讓你舒服。（加了一點點……

起初, 程舒妍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時，是有一點張的。

但這點張沒持續太久，很快便更正了狀態, 一是覺得就算真了也不吃虧，二是了解商澤淵多半是嚇唬玩。

程舒妍想明白了, 也就沒反抗，任由他拉著, 直到手靠近的那一刻，擡眼問他，“我真抓了？”

“……”

商澤淵作頓住。

他對上的視線, 微乎其微地蹙了下眉。

見到他這反應，程舒妍沒繃住，直接笑出聲, 嘲諷意味十足。

“嘖。”

嚇唬不反被調戲, 他煩躁，尤其還在他的尷尬點上反複蹦迪。

商澤淵深吸一口氣，不忍了。

他直接將兩只手腕握住，往牆上一摁。

程舒妍雙手被束, 背部上冰涼的牆壁, 驚訝在眼中一閃而過, 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吻便蓋了上來。

帶著點惱火和侵占的意思，暴風雨般降臨。

舌尖毫無防備地抵, 他吻得用力, 掠奪氣息十足。

寂靜的空間裏，黏膩的水聲漸起，滾燙濃在舌/尖/纏繞, 程舒妍大腦一片空白。

商澤淵在接吻這方面，也算是天賦異稟。

實戰幾次便可以爐火純青，無論是溫的還是/暴的，都能迅速帶的緒。

已經是十二月，卻覺有烈/火襲來。

陌生又躁/的覺逐漸燃/起。

程舒妍不得不承認，即便被這樣束縛，也是的，但又實在呼吸不暢。

想躲，可雙手仍被他摁著，整個人也退無可退。一下，他便更加用力箍/的腰。

細微的哼聲從嗓子裏傳出，下意識扭了一下。

面前的人卻因這一下而僵。

以往到這裏，他基本會見好就收，直接結束這個吻。但今天不同，剛剛還在瘋狂挑釁，他自然不會輕易放走。

停頓幾秒後，商澤淵選擇迎上去。

然後，僵的人變了程舒妍。

商澤淵勾了下。

他心裏有數，也就沒有再得寸進尺，稍稍退開點距離，低頭，他靠上肩膀。

懷裏的人一不敢，他故意笑著問，“到了？”

“……”

程舒妍沉默。

“現在還敢抓嗎？”

“……”還是沉默。

那堅質揮之不去，程舒妍知道再皮下去可能真收不住，徹底不敢了。

見許久不做聲，商澤淵松開了的手，重新站直，垂眸看，問，“怎麽不說話了？”

程舒妍這才仰起頭瞪他，“商澤淵！你變態啊！”

雙眼本就迷離，瓣被吸紅，帶著點水，此刻皺著眉指責他，更像是嗔。

這種效果遠比剛才更強烈。

商澤淵眸漸深，了下，也沒說話，單手擡起的下，又再次吻了上去。

這次作很輕，細細，如繾綣的雨。

程舒妍本想抗拒，但又很吃他這套，糾結片刻，索搭上他的肩膀，投了這個吻。

正當氛圍濃烈時，房間忽然響起一聲——“商澤淵，人呢？”

/熱的還停留在邊，但下一秒，如同條件反一般，程舒妍反手把人推開了。

是商景中。

他居然不聲不響進了商澤淵的房間。

以往在父母面前悄悄“游戲”的刺激，在此刻變了驚嚇。

程舒妍慌不擇路，原地打了兩個轉，視線到飛，最終瞟到一個封閉式的櫃，二話不說，開門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商景中找了進來，“幹嘛呢？喊你半天不說話。”

相較于程舒妍，商澤淵的反應淡定很多。

他揣著游刃有餘的勁，不慌不忙地應了聲，“沒聽見。”然後，手打開了眼前的櫃門。

打進仄的櫃子裏，躲在服後面的程舒妍陡然一驚。

過層層疊疊的服，只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素來清冷，生氣時淡漠，接吻時迷離，開心時會裝幾顆星星進去，但大多數時候，緒都不甚明顯。而此時此刻，兩只眼瞪著，迷茫又慌，還帶著點對他的埋怨。

這實在太稀罕了。

商澤淵視線一不地向，緩緩勾起了角。

見他一臉饒有興致，程舒妍便知道爺又起玩心了。

撥開服，出，對他比口型——“變態，關門！”

“你們今年寒假在什麽時候？”這時，商景中再度開口，嚇得又連忙將服合攏。

商澤淵低笑一聲。

“一月初。”他應付著，又上前一步，重新撥開服。

死死拽著，他便拉旁邊那幾件。往服後面躲，他偏要把人往外拽。

程舒妍求生從來沒這麽強過，當然，想弄死他的心也在此刻抵達巔峰。

商景中還沒察覺，自顧自說著，“寒假你是在這過，還是回英國？”

“英國。”

“行，也是該回去看看。”

“嗯。”

“你回頭幫我問問霏霏，準備什麽時候回……你到底在看什麽這麽專注？”

饒是他再沒當回事也發現了商澤淵的異常。

程舒妍正跟他撕扯，聞言，背脊一僵。

“別鬧了！”用口型說著。

商澤淵還是雷打不地笑著，親爸那邊也沒忘敷衍，隨口道，“新買了件服。”

“服？”商景中狐疑。

他什麽時候還能對件服這麽興趣？

“好看啊？”商景中又問。

商澤淵頭也沒回，如炬的視線還真就上下掃視，像要將細細品鑒，徹頭徹尾地看個夠似的，他提起，說，“好看。”

“你很喜歡？”

“嗯，喜歡。”

商景中敏銳地瞇起眼，沉默片刻，上前，“給我看看。”

還沒等他靠近，商澤淵反手把櫃門關上了，一手抵著櫃門，從容拒絕說，“過後不是有酒會？暫時保。”

……

商景中將信將疑地從他房間離開後，他重新開門，程舒妍漲紅著一張臉，彎著腰從櫃子裏走出來。

商澤淵還未開口說話，照著他腳面狠狠踩了一腳，又附贈了句，“變態！”

也不管他在後說什麽，徑自回了房。

程舒妍跟他鬧了點脾氣。

承認，有時候自己確實欠的，但他惡劣起來，也絕非什麽好東西。

這脾氣鬧得明顯也不明顯，話還照常說，也能見面一起煙，但就是不準他親，堅決不準。

商澤淵知道小姑在氣什麽，開始道歉，開始哄，買東西轉賬帶去玩，後來還說讓在車庫裏隨便挑一輛開走，結果人家完全不買賬。

一來二往的，他發現程舒妍這人說一不二，犟起來不吃。

好幾次氛圍到了，還能一臉冷淡地把他推開，由此可見，心也狠。

兩人就這麽拉扯了一周多。

最終以商澤淵一句疑似賣慘的話宣告結束。

那天晚上下了雨。

程舒妍正躺床上看電影，忽然收到商澤淵的消息，說他淋雨發燒了。

剛想回他發燒就吃藥，字打出來，又刪掉了。

其實這些天，知道自己鬧得起勁，不過商澤淵態度始終如一倒意外的。

誰都有脾氣，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養尊優的大爺，能這麽遷就，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想了想，程舒妍從櫃子裏翻了點藥，帶到他房間。

商澤淵洗了澡，換了睡，裹著被子窩在床上。

聽說昨天賽車時淋了雨，已經有冒的跡象，結果今天又去賽車，又淋雨，鞏固了一下，直接發起了低燒。

程舒妍帶他吃完了藥，又手探他的額頭，確保溫度沒有過高，就準備走了。

商澤淵卻手一拽，把人拽到了床上。

程舒妍猝不及防，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他懷裏，手推他，“說了不給親。”

商澤淵說，“不親。”

“抱也不行。”

正準備坐起，就聽他啞著嗓子說了句，“我馬上就去英國了，真不讓我抱會嗎？”

這話聽起來可憐的，再結合他病號的份，莫名讓程舒妍心上了那麽一下。

雨夜著涼，他的懷裏卻滾燙，手臂有力，上的味道好聞，就這麽躺一躺，覺也還不錯。

也就沒再掙紮。

商澤淵說抱會確實只是抱會，一只手枕在頭下，另一只手搭在上，閉目養神，呼吸平穩。閑不住的反而是程舒妍，看他安靜地躺在那，快速在他腹上了把，指尖又不聲拂過他的。

果然很啊。

商澤淵察覺到的不安分，低笑一聲，“你膽子還大。”

說話時，他下抵著的頭，有明顯震。

程舒妍不以為意，“病懨懨的，我會怕你？”

他還是笑，睜開眼垂眸看，說，“就算生病，但弄你還綽綽有餘。”

孤男寡，深夜躺在一個床上，說這些話是有些超標。

但他們經常這樣毫無顧忌地打炮，早就習慣了。

程舒妍本沒當回事，反而調侃道，“我聽說，發燒的時候容易石更不起來。”

“……”

商澤淵沉默幾秒，“石更不石更得起來，你試試就知道。”（讀：ying，四聲。）

程舒妍：“我就不試了，萬一驗不好，咱倆多半要決裂。”

“……”

商澤淵再度陷沉默。

程舒妍以為他在思考怎麽跟回懟，結果沉默過後，他忽然很認真地說，“我沒試過，不知道驗到底好不好，但我會盡量讓你舒服。”

“……”

程舒妍毫不意外地被噎了下。

聰明的人做什麽都在行是真的。

在兩人日複一日的拌中，商澤淵已經到達next level。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溫太高，程舒妍覺得有些悶熱，翻平躺，又悄然呼出一口氣。

而在不說話的間隙，勝負已定。

商澤淵低笑出聲。

轉眼瞥他，擡踢了他一腳。

兩人又鬧了會，程舒妍才想起來問正事，“你什麽時候回英國？”

“唔……23號吧。”

23號，就是兩天後。

兩天後學校還沒開始放寒假，但因為那邊催得，他只能提前把考試給結了。

“去過聖誕節？”

“嗯。”

程舒妍在網上看到過，國外的聖誕節氛圍很好，盛大而夢幻。

商澤淵見所若有所思，問在想什麽，搖搖頭，“沒。”

“怎麽？會想我？”他問。

程舒妍笑道，“想多了。”

話雖這樣說，臨回房間之前，還是主親了親他。

一開始商澤淵不願意，說他冒了，會傳染，程舒妍才不管那些，摟著他脖子強吻。

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從他屋裏逃出來時，睡的扣子都松了兩顆。

*

商澤淵走的那天，程舒妍要去學校參加考試。

兩人早上分開，也沒說要送，一臉淡定地擺擺手，然後坐上車離開了。

那晚沒有說謊，“想”這個字太奢侈了，在貧瘠的世界裏，早就忘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反倒是商澤淵特地在聖誕節那天，發消息給。

他拍了夜晚的天使燈，拍了燈璀璨的街角，然後對說，“怎麽辦？我還想你的。”

那時程舒妍給自己泡了包泡面，邊看消息邊樂，打字回他：【那你現在飛回來啊。】

商澤淵：【承認想我了？】

程舒妍：【不想。】

當然，飛回來本不切實際，他往年都會留在英國過年，直到快開學才回來。

這些都是程舒妍從保姆那打探到的，保姆沒說他去找他媽，畢竟這事比較敏，就籠統概括為：去找親戚。

……

十二月下旬，考試接踵而至。

程舒妍專心備考，兩個人雖不像小那樣如膠似漆，日日保持聯絡，但隔三差五會打通視頻電話。

通話時間基本都是在晚上。

有時候程舒妍在複習，就把手機支在桌前，商澤淵也不說話，戴著耳機做自己的事。

有時候晚上沒事，反而他要忙。程舒妍便會畫畫，時不時掃過去一眼，就看到他專注的眉眼，和雕刻般的臉。

他在去英國之前就把頭發染黑了，因為人家要帥得一不茍，不了發長出新的頭發，跟藍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