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答應:聽說籃球社來了一群新鮮學弟,歐非要去瞅一眼。
昕常在:拽著我們去當僚機……
雪貴人:結果呢?
歐皇陛下:一個超過184的都沒有啊!
歐皇陛下:這屆學弟不行!
歐皇陛下:回頭我得再去羽球社和話劇社尋覓佳緣!
如果不是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兩年,溫輕雪做夢也想不到,在哲大生圈里人氣超高的歐芳其實是腦,的擇偶標準只有三點:
第一,活的;
第二,男的;
第三,高不得低于一米八四點五。
出現第三點的本原因是:的實際高已經達到了一米八四——當然,對外宣稱是一米七五。
想找個比自己高0.5公分的男朋友……
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不算太過分的要求,憑空刷掉了無數適齡單男青年。
怡答應:不是我說啊歐,你想談,別真的不必卡這麼死。
昕常在:你這種外形不去搞姬,簡直是暴殄天。
歐皇陛下:警告你們啊,不許饞我的子!誰也別想把我掰彎!除非……
歐皇陛下:除非溫輕雪/我并且招我當贅婿好吃好喝養我一輩子!
看著滿屏自帶音效的嘆號,溫輕雪“噗嗤”笑出了聲,依稀間仿佛能看見歐芳頂著一頭惹眼藍在自己耳邊咆哮。
挑了幾個表包甩進群聊,又收到了邱怡發來的消息:@雪貴人 你在那個什麼old money的豪宅里過夜覺如何,真睡客房啊?
覺如何?
溫輕雪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潑墨山水畫,又看了一眼邊那扇花開富貴紅木屏風,索直接拍了一段小視頻丟進群里。
雪貴人:你們自己看吧。
怡答應:家看上去都很貴誒……
昕常在:但實在說不出喜歡啊……
歐皇陛下:確實很像我爺爺那一輩人會喜歡的裝修風格……
雪貴人:[捂臉]別說了,再說我都想從床上爬起來高jsg歌一曲《夕紅》了。
相隔兩地的四個姑娘,抱著手機聊得不亦樂乎,直到晚間十一點歐芳說自己了,向溫輕雪借了燜燒杯打算吃包泡面,話題這才終止。
那打炮的興勁兒還沒消停,溫輕雪悵然若失地點開了自己和商執的對話框,毫無意義地敲下些字符,又飛快刪掉。
這個時間點,生活規律的“老古董”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歐芳提到泡面,把肚子里的饞蟲也勾了出來,溫輕雪忽然想到買給商執的那杯茶好像還放在客廳茶幾上,于是一骨碌翻下床,打算去尋。
別墅廊燈偏暗,溫輕雪手扶墻壁,沿回馬廊慢慢向前走,卻意外在樓梯盡頭發現了商執的影。
穿居家服的男人指尖懸著一點猩紅,宛如夜空中墜落的星。
溫輕雪驚訝地張了張。
一來是驚訝商執會煙,二來是驚訝,都這麼晚了他居然還沒睡……
熬夜可不利于養生啊。
像是突然抓住了對方的把柄,雙手背在后,步伐輕快地走向他:“你家沒有早睡早起的規矩嗎?”
商執瞇了一下眼睛:“有。”
過迷蒙的煙霧,溫輕雪看見男人的手腕上依舊戴著那串廉價的桃木佛珠,連睡覺都沒摘下。
問:“失眠了?”
他答:“算是吧。”
刻意低了語調,商執的聲音聽上去比平時更多幾分蠱的味道,見溫輕雪走近,他將香煙按滅在垃圾桶上方的滅煙石里:“出來做什麼?”
溫輕雪沖一樓方向努努:“忽然想起來還有杯茶……”
商執冷不防出聲:“買給我的?”
說罷,便一不凝視著,像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提到這事溫輕雪就來氣,雙抿,轉就往樓下走——不記得來接我,卻記得還欠著你的一杯茶,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人,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沒有得到答案的家伙像是怨靈一般跟著。
樓梯回旋而下,影錯間,他們的影子開始糾纏。
*
那杯險些被忘的茶被放在了餐邊柜上。
溫輕雪正要手去拿,卻被隨后的商執搶先一步。
他的手很大,穩穩當當抓起大號紙杯于眼前一晃,隨即念出標簽上的文字:“無糖。”
故意看了眼溫輕雪,商執揚起角:“看樣子,是買給我的。”
春風得意,仿佛贏得了某注頭彩。
被拆穿心思,溫輕雪氣急敗壞,踮起腳就要去搶他手里的茶:“還給我!”
到人饋贈,哪里還有還回去的道理?
商執將紙杯高高舉過頭頂,借著高優勢避開溫輕雪在空中劃的雙手,如同在戲耍一只炸了的野貓。
溫輕雪洗漱完畢后就換上了帶來的睡,本以為下樓找杯茶花不了多時間,便沒有披外面的那件綢長袍,白的slip dress未過膝蓋,經這番折騰,兩片花瓣狀的薄墊幾近藏不住春/……
搖曳的鈴蘭,在午夜散發幽香。
視線逐漸沉淪,商執躲避的作漸緩,溫輕雪趁機撲上去,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話:
“是啦!是啦!是給你買的又怎樣?第二杯半價,懂?我現在了,你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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