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里,他找到乖巧坐著寫作業的瑞瑞。
“瑞瑞,你真的這麼討厭爸爸?”他很傷。
瑞瑞一聲不吭,良久才回答:“你不惹媽媽生氣,我就不討厭爸爸。”
雖然年齡小,雖然媽媽老是瞞著不說,其實,能約察覺到一些。
比如昨天晚上的“我不和野jī說話,賀毅來接電話!”老媽以為離開了,其實還躲在門口。
爸爸說了不回家以后,媽媽就一個人僵坐了很久。
雖然,后來,媽媽還是象平時一樣笑著哄睡覺,但是,卻一夜輾轉。
清晨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老媽著手機的指間都氣到泛白了。
兒的這個答案,讓他更傷。
……
賀太太扔下他和兒“不管”的這周里,他很辛苦。
才剛忙完公司的事,就得急沖沖的去接兒,從這個興趣班到那個興趣班,累得他簡直象條狗。
“賀毅,予問去哪了?的手機一直關機著!”偏偏這時候,還接到許久不聯系的賀蘭士電話。
“去出差了,我也聯系不(上)。”他也很懊惱。
王真有本事,廣州的治安這麼差,還能把自己關機了,完全不給他們消息。
要不是知道每天都有打電話給瑞瑞報平安,他還真以為在廣州出事了!
“你找什麼事?”他問賀蘭士。
“我們公司在做一個很大的case,對方要我們jiāo出一份企劃方案,篩選過后參加最后的競標,予問一向很擅長做企劃案,的企劃書每次做得都jīng辟獨到、無懈可擊,這次答應再幫我忙!”賀蘭士對于人才能利用的地方就不會放過,更何況對方還是的兒媳婦,所以更不會客氣。
“你們公司企劃部沒人了嗎,gān嘛找做這種事qíng!”他很不慡,因為,聽賀蘭士口氣,這本不是第一回。
被他一嗆,賀蘭士愣了一下,反譏兒子,“怎麼,長進了,知道心疼老婆了?”
他心疼賀太太?
他象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一會兒,爸爸來電話,也是找,“阿毅,予問呢?”
“找什麼事?”
“前段日子買了幾本養生的書給我,很不錯,我想讓多買一些,送給我那些老友。”爸爸這樣告訴他。
拿著電話,他頭痛地著不是滿屋跳,就是坐在電視機前寸步不離的兒,覺得賀太太也許真的有三頭六臂,居然平時能把瑞瑞管教得服服帖帖。
瑞瑞不上補習班了,在家越來越皮,不僅吃冰淇淋,還抱著電視機不放。冰淇淋吃到拉肚子,電視遙控怎麼奪也奪不下,到點了他催到嗓子冒煙了也不去睡覺,第二天早上又懶洋洋的搖都搖不醒。
怎麼才七天,他的乖兒就象變了個樣?!
“嘟嘟嘟”手忙腳,手機又在響個不停。
他一肩夾電話,一邊在記錄下爸爸說的書名,一邊一心二用在接手機。
“阿毅,快點來BB酒吧!”豬朋狗友們在電話里吼。
“沒空!”他一口回絕。
一個瑞瑞已經讓他勞心到都白頭了,他哪有時間出去玩。
“你快點來,不然你會后悔一輩子的!”狗友們吼。
“gān嘛?”他沒好氣。
他這輩子后悔的事qíng太多,不差多一樁。
“我們在BB酒吧見到你老婆在玩小白臉!”狗友們終于忍不住把所見的一幕,吼了出來。
第二十章(VIP)
一座明舞臺,穿著清涼、xing的辣妹,隨著節奏激烈的音樂,神態人的狂舞著。
臺下五彩繽紛的雷she閃爍著大廳,在每個恣意狂歡的男上投she出一道道暈暗的芒。
賀毅大步邁。
“咦,阿毅,好久沒來了!”
“阿毅,你好呀!”
未到卡位的沿途中,很多人和他打招呼,有酒吧的老板、酒保、還有一些和他同樣常在這個酒吧出沒的老客。
“阿雷,阿豪,小華,什麼qíng況?!”他直接邁和朋友們常聚會的老位置。
這種半開放式的包廂,是huáng金座位,一到節假日,最低消費起碼要上萬,但是,他和朋友們砸起錢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現在,朋友們也和過往一樣,一人邊都坐著一兩個辣妞。
“你把兒哄睡了?”朋友們問他。
本想取笑幾句的,平時làngdàng“沙”場的大男人,居然被老婆困在家里當了一周的爸,還真可笑。
但是,今晚實在不是能笑的氣氛。
“沒呢,我兒哪這麼容易哄,我讓我老爸來照顧。”
他一坐下,一旁就有位打扮妖艷的陪酒小姐臂就摟抱了過來,但是,今天的他一點心qíng都沒有,拂下對方八爪魚一樣的艷臂,和狗友們慎重聲明,“我老婆在廣州出差,你們怎麼可能見到?肯定是你們眼花了!”
他認識賀太太這麼多年,是不是會玩小白臉的人,他還不清楚?正經過頭是有的,賀太太不是玩的人。
見他本不信,朋友們面面相覷,然后往對面的方向指給他,“4號包廂那邊,阿毅,你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好,你自己看看,那是不是你老婆!”
酒吧只有幾個包廂,是專門為他們這種花得起、愿意花的客人準備的,這種包廂,可以半開放式,和外面的熱鬧氣氛融為一,也可以把明玻璃窗關上,稍微清凈一點去酒吧的氣氛或者自己選音樂開舞池。
如果把百葉窗一拉,那麼在里面就gān什麼事qíng都行了!
他的幾個狗友們偶爾興致一來,直接就在包廂里上了那些陪酒小姐,也是常事。
整個酒吧,都是縱qíng聲的男,令人神智迷離的煙霧纏繞著,有很多甚至都服過了藥,有些狂搖著頭,有些則眼眸半閉著……
對這些,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他站起來,看過去。
那個包廂里,關著玻璃門,里面自一個舞池,有好幾對靈蛇般扭軀的男。
的都是半老徐娘,男的則都是五俏麗、脂味濃。
這些奇特的組合,一看就讓人知道不對勁。
“那幾個老娘客都是本地數一數二的集團公司老板娘,平時老公們出去玩,們也結伴出去玩,夫妻雙方互不管制,各比各誰玩的更瘋。”朋友們相信,出來玩了那麼久,對于這些,賀毅他不會不知道。
對面的包廂,那些神陶醉的一張又一張老臉們,讓賀毅的面慢慢沉了下來。
這幾個老娘客怎麼玩,不關他的事,但是,包廂,那穿著剪裁簡單俐落的黑套裝,掃著藍眼影的人,他不會陌生。
那是他家的賀太太!
“我聽說,這幾個老娘客常打著談生意的旗幟,到廣州去玩,在那邊甚至玩死過好幾個jì男,真的是比我們男人還會玩,玩得還狠!”
這些關他什麼事!
他只注意到,他家的賀太太旁邊,一個長相俊的小白臉像求婚一樣,跪在面前,另一個……
他想殺人,另一個男人居然依偎在賀太太肩頭,一只手居然還曖昧地著賀太太的部!
“我們幾個人嘛,自己出來玩沒事,但是家里的老婆要看得,絕對不能給人戴了綠帽子!”朋友們很自私地講。
沒興趣再聽下去了,沒有任何猶豫,賀毅沖了過去。
……
“問問,看上哪一個?挑個過夜吧!”型臃胖的王太太一邊隨著音樂沒什麼節奏的起舞,一邊扭過頭問。
“是啊,別客氣,我們買單!”舞池里的董太太也笑著說。
和一起坐在沙發上的陳太太,一手夾著煙,一手著躺在上的男伴的發,曖昧地沖笑。
靠在沙發上慢慢飲酒的予問,淡淡地回笑,“王太,董太,你們別鬧我了……”
“你們兩個,怎麼還杵在那里,賣點力,也讓我們問問有點興致啊!”聞言,季太太已經先佯裝惱怒地瞪了眼陪在予問旁的兩個男伴。
原本半倚靠在予問肩頭的男伴,已經率先站了起來,他開始緩緩地寬解帶,出xing的膛,他一邊隨著節奏韻律十足地搖擺著,一雙手作稔地挑逗著慢慢往自己上一路游,將自己剛才過部的手,探自己的牛仔,投向的眼神充滿了xing暗示,似有似無地著自己的男xing。
如此人的qíng。
只是,一旦被這種男人纏上,恐怕會后患無窮。
“問問,我們Wild可是出了名的chuáng上功夫很棒,絕對讓你yù仙yù死!”已經用過好幾次的季太太,qiáng力推薦經驗富的Wild。
予問依然面不改。
終于將注意力投向那個一不舉著煙盒跪在面前,花名“沙灘小王子”的俊男孩。
“你多大了?”微笑著問。
“20歲……”男孩回答。
“剛出來工作?”看人一向很準,男孩還很稚氣,說20歲,恐怕是騙人。
“恩,今天是第二天。”男孩不自在的點頭。
果然,才二天啊,敢肯定,出不了二個月,這個比小了十來歲的小男孩,會是第二個Wild。
所有太太們都饒有興致地看過來,Wild即使有點面子掛不住,但是,也不能發作。
“做過嗎?”輕輕曖昧男孩的額頭,當著大家的面,很gān脆地輕聲問。
“做過。以前和朋友做過幾次……”男孩局措回答,怕不選他,他還特意小聲聲明,“我會把您伺候得很好,會讓您很舒服的……”
予問的模樣漂亮又大方,這樣的客人,他們爺是最愿意主爭奪的對象。
予問微笑了一下,終于手,接過男孩手中的煙盒。
男孩急忙跪上前去,點開打火機,就著火,點燃了煙,仰頭了一口。
好麻!
予問眸微張。
和以前偶爾有的香煙味道完全不同。
予問依然鎮定微笑著,煙繼續夾在手上,只是,不再去。
“選好了嗎?”那種煙,早已經了好幾的董太太,攜著男伴舞近問。
“選好了,就他吧,我喜歡gān凈點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又男孩凈的臉,靜靜地笑,“我想,你會愿意讓我帶出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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