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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將外裳解開,披在上,將隨手用來簪頭發的簪子取了下來,裝匆忙起的模樣出了屋。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祠堂著火了。”
慕卿歌瞪大眼:“祠堂著火了?那二妹妹是不是還在祠堂?沒事吧?”
“不僅是二小姐,還有大小姐你邊的那個丫鬟,也在祠堂。”
“誰?”慕卿歌子猛然一頓:“綠竹?”
慕卿歌轉過去耳房看了一眼:“綠竹的確不在耳房,可是為什麼會在祠堂呢?去祠堂做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老爺和柳姨娘都已經到了,讓小的來請小姐你過去一趟。”
慕卿歌應了一聲,飛快將裳穿好,便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到正院,就看見沈微瀾也被吵醒起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祠堂著火了,有下人來稟報,說是綠竹不知怎麼,也在祠堂那邊,我過去瞧瞧。”
沈微瀾皺起了眉頭:“綠竹在祠堂那邊?怎麼回事?要不你將芙蓉也一并帶過去吧。”
“不用。”慕卿歌連忙道:“娘親你還在月子里呢,可千萬不要出來吹風了,快回屋吧。我過去看看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沈微瀾覺得此事恐怕并不那麼簡單,可是也的確是在月子里,什麼事都不太方便,只得低聲叮囑著:“你小心些,如果有什麼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
“嗯,好。”
慕卿歌跟著下人去了祠堂,祠堂的火已經被撲滅了,只慕言靜和的丫鬟,以及綠竹三人跪在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三人頭發散,臉上帶著污黑,看起來皆十分狼狽。
見走了過來,慕言靜立馬就開了口:“爹爹,真的是慕卿歌做的!”
“我好好在祠堂里面跪著思過呢,結果這個做綠竹的丫鬟跑來,就要放火。”
“好在我比較警覺,察覺到了,我們連忙攔住了綠竹,就要跑,我們廝打到了一起,急急忙忙救命,才將府中值夜的家丁給了過來。”
“爹爹,人贓并獲,看姐姐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姨娘在一邊煽風點火,拿著繡帕一副泫然泣的模樣:“我家靜兒好慘啊,被人污了清白不說,竟然還有人想要燒死,想要置于死地,真是好狠的心啊。”
慕長云看著眼前被燒得七八糟的祠堂,聽著柳姨娘母二人的哭嚎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都給我閉!”
慕卿歌上前幾步,同慕長云請了安:“爹爹。”
慕長云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祠堂著了火,靜兒說是你指使你的丫鬟放的火,此事你怎麼說?”
“我?”慕卿歌眨了眨眼,有些茫然:“我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慕卿歌說完,轉頭看向了跪在一旁的綠竹:“綠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里做什麼?是你放的火?”
綠竹咬了咬,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來,正好對上了柳姨娘滿是警告的目。
綠竹渾了,想起之前慕言靜的話。
“你若是這次幫了我,說火是慕卿歌讓你放的,我可以原諒你之前背叛的事,且保你無事,到時候我會給你足夠的銀子,人送你出府。你就自由了,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過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用再做一個賤婢。”
“但你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說,我娘親現在還掌管著慕府后宅,我想要你死,可以有千百種辦法,你且看看,慕卿歌能不能夠護得住你。”
綠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是,是大小姐讓奴婢放火的。”
慕言靜角微勾,卻又很快了下去:“爹,你瞧,就是慕卿歌!簡直蛇蝎心腸啊!兒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想要置兒于死地!且膽大妄為,竟然火燒祠堂!這可是我們慕家的祠堂啊!怎麼敢的啊?”
“不僅派人火燒祠堂,還想要將這一切栽贓嫁禍給我。若不是我們拼死將這個放火的賤婢給抓住了,到時候無憑無據,定然所有人都會以為,這火是因為我而起的。”
“畢竟當時就我和我的丫鬟在祠堂中。”
慕長云額上青筋暴起,走到慕卿歌面前一個掌就打向了慕卿歌:“的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跪下!你有什麼可說的?”
“啪”地一聲,極疼。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垂著眼朝著祠堂的方向跪了,睫微微抖著:“爹爹就因為們三言兩語就要懷疑兒嗎?兒是瘋了不,為何要燒祠堂啊?”
“爹爹,兒可是慕府的嫡長,也是爹爹現在的孩子中,唯一一個了族譜進了祠堂的,我燒了祠堂對我也不利啊。”
“今日白天也是,妹妹和柳姨娘三言兩語就要污蔑兒。母親剛剛為爹爹生下府中嫡子,就鬧出了這麼多妖蛾子。”
“兒不得不懷疑,是有人不滿母親為爹爹生下了嫡子,故意想要算計我與娘親啊。”
慕長云皺了皺眉,慕卿歌說的倒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但是……
“可是你的丫鬟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慕卿歌滿臉委屈:“我的丫鬟,也有可能被人買通做了偽證啊。”
慕卿歌轉過頭看向綠竹:“既然說是我指使放的火,那我倒是想要好好問一問了。”
“你是怎麼放的火?你是從哪兒點的火?火是從哪兒燒起來的?”
“縱火可是大罪,我讓你去做你就愿意去了?我可有給你什麼好?我是什麼時候,在哪兒吩咐你來這里縱火的?既然是我吩咐你來縱火的,你應該會提前準備好工吧?總得要點火吧?你是用的什麼點火的?”
綠竹眼中閃過一抹慌,慕卿歌又轉頭看向了慕言靜:“妹妹說,妹妹發現綠竹縱火,所以丫鬟將綠竹抓住的,那妹妹和你的丫鬟可能夠告訴我,你們發現綠竹的時候,綠竹是站在哪兒的?是如何縱的火?火是從哪兒燒起來的?”
慕言靜正要開口,卻又被慕卿歌打斷了:“你們都先不要回答,爹爹,人拿紙筆來,讓們寫下來,我想要看看,們三人的口供是不是一致,究竟有沒有人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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