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慈一干人等帶著浩浩的隊伍來到了帝都。
果然是天子腳下多繁華,街道兩邊滿是做生意的商人,鋪子上擺滿了琳琳瑯瑯的稀奇玩意,讓這群一直生長在大山深野的土匪打開眼界,盜賊的本也顯出來。一路上地順手拿走了不東西。幾個人是打算大搶一筆的,不過牧白慈沒有同意。一是因為帝都的治安很好,如此聲張地搶東西只能給自己帶來麻煩,二是因為自己已經答應皇甫均,來到帝都后不會惹出子。
在來時的路上,牧白慈本以為帝都的人會像現代的北京人一樣,看到他們著異域的服裝,便看不起外來人。相反的是,帝都有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這不奇怪,一個國家的首都本就應該是經濟與文化流的中心,但帝都的人卻對這些“外地人”格外地熱,逛街途中也沒有遇到刁難和困難,這讓牧白慈大大地放心了不。
不過,即使帝都人不介意,牧白慈還是拿了錢,到裁店為每一個兄弟都買了一漢服。
他們上原本穿的是比較厚的皮,山上氣重,海拔較高,溫度很低。而帝都是平原,空氣干燥,而且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天氣已經很熱了,上的大已經穿不住了,穿漢服比較涼快。
漢服復雜,一開始大家伙都不會穿,牧白慈這也是第一次穿,不過在現代的古裝電視劇上,牧白慈倒是經常看到那些古人穿服時的場景,即便是演戲的,也差不多了。先拿了自己的服,索著穿上了。
牧白慈長久地生活在山中,不經常打扮,服也很厚。而現在上的這件碧玉蘇繡,如玉般瑩潤的,襯得牧白慈的如雪。腰一流蘇腰帶系著,纖細的腰仿佛盈盈一握,高挑的材堪稱完。
走出來的時候眾人皆被驚艷到了。這群人生于山野,見,此時的牧白慈由如天下凡。
“牧姑娘竟然生得這麼好,之前倒是我們大家眼拙了呢!”
牧白慈被眾人盯得尷尬,臉微微發紅,有些害。
“你們都自己挑些服吧,我先教給幾個人如何穿漢服,你們不會的可以來問他。”
人數本來就多,這樣折騰下去,時候已經不早了。牧白慈來到了皇甫均提前給準備的客棧。
安頓好大家之后,牧白慈問店小二要來了一盆熱水,準備洗個澡好好休息,明日還要去皇宮復命。
洗完后正穿時,微聞窗外有細小的聲響。打開窗來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牧白慈正想要尖,來人堵住了的,在耳邊輕聲說到:“是我。”
牧白慈這才安心下來,是皇甫均。屋子里沒有點燈,只是借著窗外微微投進的月,看到皇甫均凝神著自己。
“想不到現在竟出落得這麼漂亮了。”皇甫均由衷地贊嘆。
牧白慈見他眼神迷離,玩心大起,使出了小流氓的架勢:“被本姑娘給迷倒了?”說著,一支手指頭挑著皇甫均的下,一雙丹眼直勾勾地盯著皇甫均,眼里滿是調笑。
皇甫均倒沒有理會的無禮,不著痕跡地移開了頭,倚著窗框,云淡風輕地說:“你這樣,被迷倒的當然不會只是本王一人。明日要帶著你的山匪兄弟們悉下帝都,帝都雖說是天子腳下,但是地流氓和那些無賴好的人可不,你若如此,只怕會有麻煩!”
牧白慈豪不在意,無所謂地撥著自己的長發:“我武功好的,還怕那些玩意?”
“你可別太自以為是了,為了保險起見,明日穿男裝出行。”
說完,一個輕點,皇甫均的形落到了屋檐上,接著,消失在了茫茫無際的黑夜中。
“皇甫均,你以為你是誰!”牧白慈氣急敗壞地指著皇甫均離去的方向狠狠地說。
月亮已經升到了天的正中,時辰已經不早了。明早牧白慈還要帶著弟兄們去街上逛逛,得早起,現在還不睡的話明早就起不來了。
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沒有出現在現代時認床的壞病。
第二日,牧白慈被門外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只當是自己的哪一個小弟來他起床,打開房門就準備一陣臭罵。
“姑娘,今早有個公子留下了這一套服,讓你今日穿上這個出去。”
店小二被此時的牧白慈嚇了一跳,說話底氣都有些不足了。看看現在的牧白慈,完全沒有了昨日來店里時的麗模樣,頭發糟糟的,衫不整,臉上疲倦中還帶著怒氣,整個臉都猙獰了。牧白慈最討厭人家打攪他睡覺,在山里的時候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沒有人敢來喊他。
可憐了店小二,牧白慈接過服后一腳把他踹開了,剛剛起床出門的土匪兄弟們看見這一幕,也幸災樂禍地笑著。
房間。牧白慈打開了店小二送來的那件服,是男裝。牧白慈心想,一定是皇甫均送來的。紫的華錦,上面有致的刺繡,一看就價格不菲。
牧白慈心里暗嘆,不愧是皇子,一件便服就這麼華貴。之后,牧白慈開始梳妝。那件男裝倒騰來倒騰去,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穿,昨天的裝就已經夠讓他煩的了,這個男裝似乎更復雜。
忙了好久,終于勉強穿好了。在銅鏡前,牧白慈挽上自己的長發,一發帶將長發梳了利落的馬尾辮,帶上帽子。鏡中是一位翩翩的白凈富家公子,牧白慈忍不住自了一下:“嘖嘖,人長得好看,扮男扮都很,毫無違和。”
走出門外時,又讓門外的人著著實實驚艷到。吃完了早飯,太已經當空,所有人都準備好了,隨著牧白慈一起來到了街道上。
“你這個釵子賣得這麼貴,不是明擺著搶麼?”人群里傳來一陣,牧白慈好奇得過去看了看,之間自己山里的一個兄弟,此時手里正拿著一個的發釵,向對面的一個人爭吵著。牧白慈上前看了看,那位兄弟立刻把事的原委告訴了牧白慈。
這位兄弟來到鋪子上的時候,一眼看中了這個麗的釵子,拿起來看了很久。看的時候有個人不小心撞了自己,釵子掉在了地上,那個老板就立刻跑了出來,說那位兄弟弄壞了自己的釵子,是讓那位兄弟買下。買下就買下吧,這位兄弟本就喜歡這個釵子的,想要買下來送給自己的夫人,哪里知道,這老板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要了二十五兩銀子!
雖然土匪們這些年在山里搶東西搶了不珍貴的珠寶錢財,錢也不是那麼缺的,但是區區一個小釵子,就需要二十五兩,而且也并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樣子也不算華貴,只能說質樸素雅,這很明顯,是老板故意抬高了價格,想要狠狠地敲一筆。
見此場景,牧白慈收回了昨日對帝都的好印象。那位兄弟實誠,看到這樣的況,著急了起來,因為上沒有帶那麼多錢,把求救的目轉向了牧白慈。牧白慈倒是很樂意幫他這個忙,只是,可不甘心讓這麼個無賴的人占自己便宜。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砍價的功夫在那條街可是出了名的,到了古代,好不容易出了山,當然要好好顯擺顯擺。
自己現在是一男兒的裝扮,何不調戲調戲那店主。
想著時,就換上了猥瑣的表,來到店主旁邊。店主一臉戒備地看著牧白慈,說:“你這個不長眼的想要干嘛,你是他的朋友?”
牧白慈耍了一會兒帥,回頭道:“是。,有何見教何不向我牧某說說?”
那位被店主坑的土匪,在一旁驚呆了了。
店主見他出言不遜,是個無賴,也不想要理會,有點不耐煩地說:“是朋友你就替他還了欠我的錢!”
“我這位朋友何時欠了你的錢?有借據嘛,有的話拿出來看看我們就承認!”
這回換店主著了急,前這個無賴的人怕是想賴賬了。
“這大家伙都看到的,你的朋友弄壞了我的釵子!可不得賠償我!”
“店主,剛才不還說讓我朋友買嘛?買東西應該是顧客自愿來買,你這不是強加的?”
牧白慈給繞起了彎子,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你你……你們無賴!”
這時候,牧白慈向后退了一步,用瞇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店主。
“看店主你這個樣子,也是個弱子,我們兩個大男人的,想要賴,也不用費工夫啊!搶了就跑,你說你能拿了我們怎麼辦呢?”
店主再怎麼潑辣,到底也還是個人,如何能夠承得了兩個男人這樣的戲弄,臉蹭時紅彤彤的,說話也結起來了。
“你……你們就……就不怕我報……報嘛!”
“店主你看看我上的服就知道我需不需要怕他們了。”
那個店主仔細著看,一下子嚇著了。牧白慈被的反應也給弄得不著頭腦了,其實也不知道這件服有多麼的名貴,只是乍一看覺得不是凡,店主這樣的反應,倒使得對這件服十分好奇。
“呦,店主,怎麼了啊?”
店主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堆笑,變了臉,做嫵狀,扭著來到了牧白慈的邊。
“大人息怒啊,小人剛剛眼拙,識不得大人的份。”
“你認得這服?”
這麼一說,店主就更嚇得了。自己剛剛只顧著生氣,沒有注意到牧白慈的服飾,經牧白慈一提醒,才細細地看出,這件服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啊!
“大人啊,小人已經知道錯了,求大人不要再尋小人開心了。大人上穿的,分明……分明就是宮里大才有資格穿的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