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周大郎去念書了,都是別人送的。”
沐小暖隨意的說了一句,然后就帶著一群孩子歸置東西去了,還有那好奇想要問的,沐小暖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把門關上了,這下所有人被攔在了外邊。
“我才不信,說不得是把周大郎給賣了換的,要知道那棉被一床最便宜的都要二兩銀子,那得有好幾床棉被吧,看著都不輕,不得二三十兩?”
總有那心里不平衡的張瞎說,但是說著說著,有心的總會聽進耳朵里,越傳就越不像樣了。
十月二十八,小雪的前一天,新房總算是蓋好了,青磚大瓦房,一共五間,還給把院子給圍了起來,圍院子的錢是沐小暖自己掏的,不喜歡被人窺探私,房子是別人給的報酬了,這院子自然不再占別人的便宜。
進新酒還是要辦的,沐小暖不收禮,就當請大家給新房子暖暖人氣,屋子現在還是空的,村民們搬了桌子凳子來在院子里擺席。
菜還沒上桌,后邊孩子的哭鬧聲就響起了。
“你走你走,我們家的飯菜不讓你吃,你們都是壞人。”
四丫推著一個婦人就往外趕,其他幾個孩子也虎視眈眈,小孩子打了群架。
“這是怎麼了?”
沐小暖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立即讓了開。
“哇!后娘,們說壞話,還搶我們吃的,不讓他們來我們家,后娘是我們的。”
四丫已經飛奔過來抱住了沐小暖的腳。
“這是怎麼回事,三郎,你過來,給我把事說清楚。”
沐小暖一點名,周三郎就走了過來,而之前那婦人手就想要拉住周三郎。
“誤會都是誤會,那個,木娘子,這孩子聽岔了,小孩子難免會搶東西吃,我回家肯定好好教訓他。”
那婦人上說說,卻本沒有半點要說自家孩子的意思。
沐小暖一看,這不就是周王氏嗎,村里有名的碎。
“呵,一個十歲的孩子搶四五歲小娃的吃食,可真是好教養,我倒是要聽聽是什麼話聽岔了,周王氏,放開我們家的孩子,要抓抓你們家的。”
沐小暖一聲喝,周王氏松開了手,周三郎立即走到了沐小暖面前。
“在那跟人說后娘把大哥給賣了,又說后娘給我們找了后爹,然后周狗蛋搶了四丫手里的糖,還罵四丫賠錢貨。”
“很好,來我家吃我的喝我的,還搶我們家孩子的糖,背后還說我壞話,真當我好欺負不?”
沐小暖過去一把將周鐵蛋提了起來,嚇得周王氏連忙追了上來,可惜人多腳步沒有沐小暖快。
只見沐小暖將人往外一扔,周王氏沖上去就要跟沐小暖打,被沐小暖順勢給推出了大門外。
“以后再敢踏我家的門,打斷他的。”
沐小暖放完狠話,然后轉看向準備坐席的眾人。
“大家來給我暖房我是歡迎的,好菜好的給準備了,也別為了那起子碎的影響了心,該吃吃,該喝喝,這里就麻煩村長您給鎮鎮場子,馬上開席了。”
沐小暖的話一出,大家又繼續熱鬧了起來,那些碎卻沒被抓到的為了這頓飯也都會管住。
外邊的流言沐小暖不是不知道,但是管那麼多干嘛,越解釋越說不清楚,有這功夫不如多儲備些食。
這個時候的席面幾乎就不可能有剩的,也沒有說擺幾個菜,能燉一鍋實惠的有有菜又有味那就不錯了。
沐小暖也確實嫌麻煩,直接來個大鍋燉,兩邊都有廚房四口大鍋呢,大骨頭熬的湯,的一指寬一片的在鍋里放蘿卜白菜腸的,出鍋前放上鹽,一桌上一盆,配上胡餅,又實在又好吃。
大家吃了實惠,自然也不會說弄得臟兮兮的,全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將桌椅給搬了回去,最后留下來幫忙的沐小暖都多分了一碗菜帶走。
人都走干凈了,周家的幾個孩子圍在了沐小暖邊。
“后娘,我想大哥了。”
四丫最是粘人,也最不怕后娘,之前一頭雜的頭發讓沐小暖給剪了,了個娃娃頭,長了些,看起來十分的可,沐小暖都喜歡兩把這小臉。
“想他了?過年就回來了,那麼遠,要是每個月都回來,來回就要二十個銅板,你算一算,能夠買多糖了。”
沐小暖給四丫丟下一道算數題,也不管小丫頭怎麼算的,現在要將家給弄進來,新房子蓋好了可不得住嗎。
三郎幫忙搬東西,四丫帶著兩個弟弟在算。
西平縣霍家
周大郎單獨住進了一間屋子里,屋子里的東西很齊全,比家里的好太多,但是周大郎卻不怎麼敢,之前拜師的時候還沒覺到差異,在霍政諺面前敢大放言辭,現在卻有些畏手畏腳了。
霍政諺既然收了這個學生,自然不會放任在一旁不管,讓管事安排好,不用太好,但是該有的不能,然后就等著大夫熬藥伺候母親。
看著母親喝了藥后能夠安穩睡下去之后,霍政諺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剛打算給自己新收的關門弟子來個深度通,結果又有人登門拜訪了。
“老爺,是鎮南王,好像也是來拜師的。”
管家的話說完,雖然沒有看向周大郎,但是周大郎卻看向了管家,然后又將目看向了自己的先生。
原來先生這麼搶手,自己昨天才被后娘送來,今天就又有人來要拜師了。
“過門是客,走吧,如今你既然已經是我霍某的關門弟子了,自然也是要讓外人知道知道的,拿出昨天與我爭辯的氣勢來,站直,目視前方,一會來的客人份雖然尊貴,但是也不比正常人多一張一雙眼,你自稱晚輩就好。”
霍政諺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這個關門弟子還沒大名呢,普通百姓人家孩子名字隨意,有的親了才給取名,有的就直接一個小名到大。
這要是普通莊戶就算了,他霍某的學生,還是關門弟子,總要有個合適的大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