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碗里的滿滿溢出來的飯菜,沈跟安祈良一個想法。
這男人,果真是病的不清。
真該找套銀針給他扎扎。
本來高高興興地來吃飯,經過這麼一鬧,沈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將碗筷一推,沈拎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
酒杯還沒到,卻被一只大手攔下。
想起酒后的醉態,傅倦目晦暗結上下了一下,就著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準在外面喝酒。”
握了握拳,沈徹底怒了。
搶過酒杯,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我想喝什麼酒,不需要王爺你多管閑事吧?”
話剛說完,酒杯又被傅倦劫走,他看著生氣的樣子,挑了挑眉,“這是本王的酒。”
深呼吸一口,沈招了招手,柜臺旁的掌柜的立刻小跑著過來,“您有何吩咐?”
“給我來壺烈酒,我要最烈的!”
“好嘞!”掌柜的陪著笑答應,正要喚人去拿,卻被傅倦止住。
“王爺,您有吩咐?”掌柜的連忙弓腰問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店里的任何酒,都不許賣給。”傅倦大手霸氣一揮,想要讓沈從此沒有酒喝。
卻沒想到一向有求必應的掌柜,此刻卻為難地看了眼沈,然后膽大包天地拒絕了他的命令。
“王爺,這......恐怕不行。”
“你確定?”傅倦瞇了瞇眼,眼中暗含著威脅。
“爺,真不行。”掌柜出人意料的堅決。
“沈小姐想喝什麼,小人哪里管得了?”
傅倦眉一挑,看向沈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看來,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有趣。
“沒胃口了,安祈良,走吧。”沈站起來,看也不看傅倦一眼,大搖大擺飄然而去。
“沈小姐慢走,有空您常來。”掌柜的帶著小二們恭恭敬敬地送出門。
“王爺,在下告辭。”安祈良慌忙地跟傅倦告了辭,便不顧得罪他的風險,急匆匆隨著沈離去。
看著沈眾星捧月的背影,傅倦微微瞇起眼睛,角勾起笑的人心里發寒。
安祈良,堂堂太醫令之子,掌管著大慶大大小上千家藥鋪的掌柜,竟然就這樣心甘愿地任差遣,任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品軒,在大慶也是數一數二的酒樓,平日皇室貴族來這里也沒有這麼大的排場,今日卻甘愿得罪自己也要討好.....
看來,對于這個逍遙王妃,他的確是了解的太。
看著一筷沒的飯菜,傅倦正思考著,無名已經辦好了事,默默站回了傅倦后。
“你將送到城東那邊,我先走了。”將喬可兒的下落待了之后,傅倦便起頭也不回地離開。
“喬姑娘,請。”無名看向言又止的喬可兒,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著傅倦毫不留的背影,喬可兒心里不是滋味。
果然,自己對他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無法,只得順從地站起來,狀若無意地打聽,“王爺還有別的事?”
“不知。”無名惜字如金。
作為侍衛,如果隨隨便便就把主子的下落往外說,那他早死八百次了。
不,怎麼配當逍遙王的侍衛?
開的事已經呈報上去,喬可兒的事也給了無名理,逍遙王這下終于想起了自己的此次出來的目的。
去壽仁堂看一眼阿蠻的伴讀。
阿蠻在宮里聽說宋沉煙生病了,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地擔心,派人連催了他幾趟,非讓他親自去看一眼才放心。
本來不想慣著,但聽說那小妮子這回竟然真著整整兩天沒有吃飯,無法,只能走這一趟。
畢竟也是宋沉霄的親妹妹,看一眼就看一眼罷。
“王爺怎麼還沒來啊?”壽仁堂里,小丫頭探頭探腦地往外張,心里為自家小姐著急,“小姐,王爺不會不來了吧?”
“鎮靜一點,慌慌張張像個什麼樣子?”宋沉煙心里七上八下的,但面子上依舊風輕云淡,“來不來的有什麼要?”
“哎呀,小姐,您明明就......”小丫頭話剛說了一半,便瞧見了那個步壽仁堂的拔影。
連忙閉上了,激地給宋沉煙使了個眼。
其實宋沉煙哪用得著提醒,傅倦剛一面便看見了。
庸庸碌碌的眾人之中,他高貴拔的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王爺,您......”讓小丫鬟扶著,宋沉煙剛想起相迎,傅倦卻猛然邁開長,好似沒看見一般,大步向著藥鋪后面走去。
剛一進門,傅倦便發現了藥鋪后那個一閃而過的影。
那一,他剛才在一品軒見過,哪里忘得了?
“這個藥年份不對,換了。”沈正檢查著藥鋪中的藥,忽然手腕卻被人死死抓住,一個悉而又低沉的聲音傳耳,帶著點震驚和咬牙切齒,“沈?”
聽見這個聲音,沈作停了下來,揮手讓管事的下去,抬眸看向來人,“王爺有何貴干?”
“你怎麼......”
傅倦上下打量著沈,看著手里的藥材,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似的。
人人都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農家妃,但三年來,無論面對任何況,一舉一俱是從容不迫,哪里有半分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普通農?
他早有懷疑,但始終沒下令查探,不是沒能力,是沒興趣。
契約婚姻而已,他看出無心害自己,這就夠了。
但現在看來,遠比他想象中有趣。
“王爺想買藥請到外面,這邊作坊不售藥。”沈掙傅倦的束縛,繼續低頭檢查藥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還要攆本王不?”傅倦抱臂靠在藥柜旁,一副本王天下第一的無賴樣,讓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爺不走,那我走,總可以了吧。”
真晦氣,今天竟然遇到他兩次,真是魂不散。
沈心里后悔,出門前應該看一眼黃歷的,今天肯定不宜出行。
將手里的藥材扔進藥材箱,沈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攬進懷里。
“王爺自重。”沈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劈臉就是一掌。
傅倦早料到的作,立刻抬手鉗住了的手腕。
但這次,沈卻沒像往常一樣作罷,而是順勢一轉,從他懷中游魚一般掙,然后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揚起,啪地一掌甩了過去。
一聲脆響,傅倦看著沈利落的作,眼神晦暗難辨。
他從來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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