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碧枝瞭然,恭敬的跪了下去。
「碧枝給姐姐請安。」
孫漁並沒有讓起,依舊不看,玩起了自己的指甲蓋。
秋月再次提醒,「二小姐,坐在上面的人是寧王妃。」
孫碧枝咬著,孫漁分明在故意為難自己。
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小孫碧枝,拜見王妃。」
孫漁這才有了反應,出微笑,溫和的道:「二妹,起來吧。」
孫碧枝鬆了口氣,這才謝恩站起來。
「春花,給二小姐搬個秀墩來。」
「是。」
「搬到本王妃邊來,讓二小姐坐著近些,我好好看看。」
「是。」
孫碧枝恭敬的道:「謝謝王妃。」
等坐下來,孫漁才拉著的手道:「二妹呀,你也別怪姐姐我花樣多,姐姐如今是皇室的媳婦,寧王妃,皇家規矩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應該能理解姐姐的吧?」
孫碧枝艱難的出一微笑。
「碧枝都懂的,姐姐也不容易。」
「你懂就好,對了,你今日突然過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孫碧枝深吸一口氣,突然又跪了下去。
「哎呀,二妹這是做什麼呀?」
孫碧枝出眼淚,對道:「姐姐,我今日是來向你賠罪的,我對不住你。」
孫漁大驚,「你這是說什麼話呀?」
「我……我……」孫碧枝為難的看了看兩個丫鬟。
孫漁瞭然,吩咐道:「秋月,去守著門。春花,去廚房上些點心來。」
等兩個丫鬟被支出去了,孫碧枝這才開口說:「姐姐,我當初勸說你找寧王商量,是想著寧王與清王有聯繫,想讓他去打聽清楚了清王的況再做打算的,一切都是為了姐姐著想,可萬萬沒想到會變這樣。」
孫漁淡定的看著演戲。
「譽王為何那麼巧就出現在畫舫里呀?定是你和寧王見面的事走了風聲,才被譽王抓個正著。」
孫漁冷笑一聲,雖然沒有證據,不過若是猜得沒錯的話,這小碧池已經跟譽王勾結了。
那話說得對,不可能那麼巧,才剛到畫舫見到慕廝年,譽王就帶人來捉。
關鍵特麼,什麼都沒做。
可是在這個時代,只要是夜裡孤男寡同一室,哪怕你穿得再正經,那也是有說不清的事。
何況原主原本就是慕廝年的狗,一聽皇上決定賜婚於他們,索不解釋了。
「是啊,肯定是中了譽王的圈套,這可怎麼辦呢?」
倒要看看,孫碧枝到底想幹什麼。
孫碧枝道:「原本來說,姐姐如願以償嫁了寧王,也是事一樁,可萬萬沒想到清王回來了,萬萬沒想到,那寧王竟然如此作踐姐姐,讓側妃代替拜堂,還對姐姐百般凌辱,他如此便配不上姐姐。」
喲,這可難得,竟然說了句實在話。
「姐姐,寧王無恥,他不是真心喜歡姐姐才娶姐姐,他分明是看上了姐姐背後的勢力。」
孫漁挑了挑眉,心道:莫不是是來勸自己和慕廝年和離的?
「唉!」孫漁嘆了口氣,苦笑著說:「哪還有什麼背後的勢力呀?我爹現在都不認我了,以後咱們家呀,可就靠你了。你爭取嫁個靠譜點的人,讓我爹好好提拔你的夫家,這才是正事。」
孫碧枝這小碧池不就這麼想的嗎?
「不不不。」不想孫碧枝忙不迭的搖頭,「姐姐怎說這種話?您才是大伯唯一的兒,妹妹我也不忍心姐姐被人利用,還得被人欺凌。若是能救得姐姐離苦海,讓妹妹做什麼都可以。」
喲,瞧瞧這小兒甜得,難怪原主被哄得團團轉。
何況原主原本就是個耳子的,還特別容易被。
孫漁裝著一臉焦急的樣子,「那依你之見,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姐姐不如求大伯在皇上面前言幾句,讓你和寧王的婚事作廢。」
孫漁瞇了瞇眼,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容我想想,這小碧池費心力的讓出了那醜事,現在又勸離開寧王府,這其中的深意……
哦,明白了。
那是和譽王玩了。
大皇子譽王最大的對手就是慕廝年,原本想借這門寡之手毀了慕廝年,可誰曉得皇上哪筋沒對,竟然做出讓嫁給慕廝年這種不合常理的決定。
孫家大小姐,可是與清王自小定的親,天下人都知道。
就算清王死了不用守一輩子的門寡,要改嫁,那至也得三年後。
守了三年寡,才不算辱沒清王。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婚期就定在三天後,弄得譽王措手不及。
現在吧,他怕老爹孫相幫慕廝年,才又讓孫碧枝來勸和離。
「豈是那麼容易的?皇家的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孫碧枝說:「只要大伯肯為了姐姐聯合朝中大臣為姐姐說話,皇上定不會一意孤行。」
孫漁心裡將孫碧枝罵了個遍,這麼做的話,與君有何區別?豈不是將皇上得罪得死死的?
為了自己兒的親事,就大干戈聯合朝臣上奏,那孫相也是糊塗至極。小則失了人心,大則被政敵逮著不放,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那譽王知道自己沒辦法拉攏孫堅,就試圖用兒毀了他。這等用心,真是歹毒至極。
「晚了。」
孫碧枝一愣,「什麼?」
「昨日在宮裡,皇上已經跟我爹說清楚了,我繼續做寧王妃,我爹並無異議,我也並無異議。」
「啊?」孫碧枝面大變,「姐姐,你糊塗啊,那寧王不是什麼好人,他能答應和你親是想利用你。他娶了你,還作踐你,寵妾滅妻,你若是不能與他和離,可要一輩子毀在他的手裡。」
旁的不說,最後一句倒是說得對極。
不過孫漁在原主的記憶中記得,以前可是在自己耳子邊上說慕廝年這好那好的,就恨不得直接勸紅杏出牆。
孫漁驚訝的看著,道:「二妹,你以前不是說寧王一表人才嗎?」
呃……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