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月的腦中有個聲音告訴,應該逃跑。
奈何不聽指揮,隨著夜薄言進駕駛位關門的聲音,林微月用最快的速度鑽進了副駕駛。
轟轟!
汽車發出轟鳴聲,一腳油門,車子躥了出去,消失在轉彎。
司機了頭上的汗,看著車尾燈,默默的為林微月祈禱。
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林微月下意識的抓扶手,看了一眼夜薄言,莫名的有點心虛。
得罪他了?
好像冇有吧。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咳,那個……你要不要先把車停下?”
車子開的太快,夜薄言渾散發出來的寒意,更是讓有點害怕。
兩邊的樹木飛快的倒退,車裡越來越抑。
“夜薄言,你先停車,我們談談。”
深吸一口氣,是福不是禍,起碼得知道,夜薄言這是怎麼了。
對夜薄言,是真的不瞭解。以前也隻會氣他,哪裡會管夜薄言是什麼想法。
“你想談什麼?”語氣冰冷,神淡漠,聽不出緒。
林微月抿了抿,思索了一下,剛想開口,又將話吞了回去,最後,小心翼翼的用商量的語氣道,“還是先停車吧,速度太快,我有點暈車。”
原以為夜薄言還會無視的話,卻冇想到,這一次,夜薄言隻是猶豫片刻,竟真的靠邊將車子停下。
車子停穩,林微月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抓著扶手有點泛白的手。
斟酌了一下,林微月帶著一請教的開口,“我雖然接管了顧氏集團,但我並冇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我在想……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找點話題先聊著,總能緩和點氣氛吧。
夜薄言是什麼人?
人家16歲就已經把資本玩的飛起,無論是商業頭腦還是經營手段,那都是教授級彆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當然要爭取一下,如果能從夜薄言這裡學到一招半式,經營顧氏集團那不就是手拿把掐!
想到以前對夜薄言那惡劣的態度,心中冇底。
一雙懇求熱切的貓眼閃著靈,為了表示友好,可是非常努力的。
“所以,你想和我談的,就隻是顧氏集團?”
夜薄言抿著的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卻比秋雨更加寒冷,泛白的手指住了的下,另一隻手緩緩上的臉頰。
頓時,一寒意竄腦海,冰涼的手指在臉上劃過,好像被蛇信子掃過一般。
林微月心跳如鼓,僵直的坐在副駕,很想判斷夜薄言是什麼意思,可大腦卻一片空白。
除了顧氏集團,還有彆的重要的事嗎?
隻是單純的想拜個師而已,又不是要和他商業競爭,應該不會犯了商場忌諱吧?
還有什麼呢?
林微月強迫自己思考。
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哦!
對了!
“結婚證!你是想說結婚證的事吧?”
林微月趁機抬手拍掉夜薄言抓著下的手,微微揚頭,掌心朝上的出手。
“把結婚證還給我吧。”
兩輩子都冇能擁有自己的結婚證,還以為夜薄言將兩本都撕掉了,冇想到竟然還剩下一本!
太好了,又可以一個憾。
“扔了!”
夜薄言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前方,再多看幾眼林微月,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想掐死這個狼心狗肺的人!
果然,這人還惦記著離婚。
否則,為什麼非要結婚證!
該死!
為什麼總想逃跑!
為什麼總是要騙他!
和他結婚,讓他配合,他還以為林微月因為昨晚的事,嘗試著迴應他的,原來這都是他的一廂願!
這個該死的人,隻是為了要刺激莫亦蕭!
因為莫亦蕭背叛了,所以就要隨便找一個人結婚,僅僅是為了報複。
而他,隻是報複的工。
剛剛在教堂裡,他已經看出林微月要做的事,看著林微月用他報複莫亦蕭,用他獲得顧氏集團的繼承權,他的裡就好像被滾燙的巖漿焚燒。
這人果然知道如何折磨他。
剛給他一點點甜頭,立刻就要狠狠他一鞭子。
林微月聽到夜薄言的話,怔了怔,怒不可遏,“夜、薄、言!你……你憑什麼扔掉我的結婚證!又是撕,又是扔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覺得,他們兩個可能天生犯衝。
都不再誤會夜薄言害死的母親了,也嘗試和平相,為什麼就這麼困難呢!
“我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你會不清楚?林微月,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你會後悔的。”
夜薄言雙手狠狠的抓著方向盤,指節已然泛白,黑眸掩下了雲佈,左口的疼痛已深骨髓。
這樣的夜薄言,是陌生的。
以前的夜薄言,無論如何刺激他,他更多的是沉默不語。很多人都說夜薄言喜歡,可卻認為,夜薄言隻是因為害死了的母親,所以想變相的補償而已。
至於喜歡……
不是應該甜甜,寵有加,溫以待嗎?
像夜薄言這種冷冰冰,沉默不語又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人和“喜歡”這個好的詞聯絡起來。
而且,從本上來說,和他都不!
夜薄言竟然還讓猜他想什麼,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還說什麼挑戰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是什麼?
頭疼、煩躁。
看著夜薄言的模樣嚇人的,林微月還是努力的皺眉思索了許久。誰讓誤會夜薄言那麼久,之前也故意氣他那麼多次。
林微月張了張,剛準備開口,突然眼前一黑,寒冷的氣息夾雜著冰薄荷的味道,狠狠的鑽進口中。
夜薄言扼著的脖子,熱的吻攻城略地,猛烈又霸道,盛怒下的夜薄言猶如狂的獅子,林微月隻覺腔的空氣漸漸消失,好像要被他吞腹中!
叮鈴鈴~
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車的狂躁氣息。
林微月慌忙的雙手推著夜薄言,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種失控的覺,讓心臟狂跳,隻想逃離。
夜薄言擰眉,抓起不識時務的手機,從車窗甩了出去!
林微月抓住機會,趁著他鬆開手的瞬間,慌忙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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