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好飯局的那一刻開始,林回就在糾結一個問題:第一次去賀見山家是不是該帶份禮去?帶什麼好?他把百度翻了個遍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答案,最后決定找悉的朋友進行場外求助。
林回第一個咨詢的人是庭。當他故作淡定地跟庭說完整件事并向他求教帶什麼禮去時,庭了然道:“回啊,別裝了,隔著電話我都能覺到你的激,想笑就笑吧。”
林回:“……”
“言歸正傳,不要玩虛的,拎兩瓶白酒直接放倒,睡完就跑。最后無非兩條路,要麼好上,要麼辭職。”
林回冷漠道:“還有第三條路,進局子。”
庭恨鐵不鋼:“噫——有句話你沒聽過嗎,不虎焉得虎子!”
“還能不能有點正經主意?”
兩人瞎貧了一會兒,庭給的建議是帶瓶紅酒:穩妥,不會出錯。但是賀見山本就是特別懂酒的人,他喝過的紅酒可能比林回吃過的鹽還多,而且這東西吧,貴的林回送不起,便宜的又實在拿不出手,不太合適。
林回把目又投向了安妮。安妮的審一直非常好,考慮事也特別全面,公司大小活安排向來都是由負責。林回去關鍵信息,發微信問安妮去朋友家吃飯該帶什麼好。安妮回復說可以送一幅畫,朋友掛在家里,每次看到也會想到送的人,如果有需要,可以推薦畫廊。聽上去的確不錯,但是林回覺得畫這種東西特別考驗品味不說,像賀見山這樣的人家里肯定是裝修和家都搭配好了,萬一辛苦挑了半天最后不合審或者不符合整風格也是個問題。
兩個信任的朋友都沒能給出好建議,林回看著微信列表,琢磨著下一個該問誰好。正好趙曉曉過來找他簽字,林回便隨口說道:“曉曉,問你件事,我周末要去一個朋友家吃飯,因為是第一次去他家,想帶一份禮,你覺得送什麼好?”
趙曉曉愣了一下,隨后考慮了幾分鐘,說道:“花。鮮花或者盆栽都可以。”
“花?合適嗎?”
“合適呀,林助,花好看又好打理,你朋友收到心都會變好。”趙曉曉掏出手機了幾下屏幕,然后拿給林回看,“林助你看,這是上禮拜我媽買的花,放在家里連我爸這種大老都說好看!”
圖片里是一束向日葵,經過修剪后放了一個陶瓷花瓶中,白瓶子襯得黃花瓣明又熱烈。林回看向電腦旁的積木花,賀見山替他拼好了花,又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那他現在回送一束鮮花,也算禮尚往來了。而且特別巧的是,他搜了一下發現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林回想:太適合我了——
不需要說什麼,只要能在賀見山心里短暫綻放過,就足夠了。
周六晚上,林回帶著心挑選的向日葵去了賀見山的家。賀見山住在京華市很出名的高檔小區翡翠云山,一梯一戶的大平層,賀見山在8棟5A。林回雖然沒去過,但是有幾次出差,司機都是先接上他再去翡翠云山接賀見山,所以林回很清楚他家在哪個位置,甚至連賀見山也沒想起來告訴他地址,理所當然地覺得林回一定知道。
兩人約的是6點,林回5點10分從家里出發。開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很平靜,包括中途接到庭特地打來的名為問實為調侃的電話,也都談笑自如。等到到了目的地停好車,林回帶著花離賀見山越來越近的時候,心里卻莫名開始張。他一直在腦海里演練開門的時候自己該說什麼比較自然,又突然后悔沒有帶一瓶酒,單獨送花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每一支向日葵都是他親手挑的,最后還在店家指導下包好扎上紅的緞帶。一通胡思想之后,他終于站在了5A的門口,林回深吸一口氣,剛舉起手,門開了——
賀見山上套了一件深灰的T恤,下穿著運長,他頭發有些,下上還冒了點胡茬,完全沒有平時肅整的覺,但卻是林回想象中的居家模樣。他忽然就笑出了聲,整個人放松下來,隨后把花舉起,往賀見山跟前一送:“給您帶了束花。”
賀見山把向日葵拿去醒花的時候,林回在參觀他的家。他一邊看一邊覺得實在有趣:以前無聊的時候腦補過賀見山的家會是什麼樣,什麼樣的風格適合他;現在真的過來看到了,發現和自己猜想的竟然差不離。
賀見山理完花,便從臺走過來了下手,他見林回一直在笑,便好奇問道:“笑什麼?”
林回想了一下,認真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您的家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賀見山了然:“我一向無趣得很。裝修那會剛接手公司不久,我也比較忙,就讓設計師出了幾份方案,我挑了一份順眼的。”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風格就是我喜歡的那種覺。”說完林回覺得有點怪,又趕找補了一句,“我要是有錢也會這麼裝修。”
賀見山笑了起來:“過來幫我把手,再燒個湯,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噢,好的。”林回無比自然地捋起袖子,看到賀見山連圍都準備好了,嘀咕道,“您是不是早就準備好讓我幫忙啊?”
“誰讓你來得正好呢。”賀見山打趣道。
鍋上正在蒸著菜,賀見山開始切山藥,林回拿了個碗裝上水遞給了他,然后他又拿過青菜在水槽里洗起來。賀見山家里的廚房很大,即便臺面上擺了一溜的碗,看上去也是井井有條。兩人各做各的,明明是第一次配合下廚,卻又好像私下練習過無數次,默契又自然。
沒過一會,晚飯便要開始了。賀見山做了四菜一湯:番茄牛、清蒸石斑魚、香辣蟹,清炒時蔬,青菜豆腐湯,還配了兩個涼菜。由于太過盛,林回看到的時候驚呆了:“我們吃得完嗎?”
賀見山給林回倒上紅酒,笑道:“一邊喝一邊吃,晚上老趙送你回去,不著急。”
林回卻指著香辣蟹問道:“您不能吃辣怎麼還做這個?”
“早上剛送來的面包蟹,我看質不錯,你不是喜歡吃辣嗎,我就做了這個。”
林回奇道:“您怎麼會做的呀?”
“網上很多食譜,照著做就行了,不難。”
林回頓時無語:行吧,這大概就是天賦,聰明人干什麼都很快。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大部分時間在聊天,什麼都聊,天南海北,新聞八卦,自己的事,別人的事。基本上都是林回在講,說到興起的時候他甚至把筷子都放下,一定要加上手勢比劃才過癮;而賀見山一直微笑看著他,有時候在林回停下的時候補充著說一些,或者林回問到什麼,他就回答什麼,比起聊天,他似乎更喜歡聽林回說話。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林回有些飄飄然,又覺很奇妙。
在這頓晚飯里,他是唯一的主角。他深刻地覺到賀見山的目一直圍繞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上,這讓林回到興。他們跳出萬筑的鋼筋水泥框架,短暫地拋下了上下級關系,仿佛變兩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有緣一起坐下喝一杯,天地在后遠去,彼此心中只剩下暢快和肆意。
林回想,原來,兩個人吃飯是真的可以吃很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夜晚還沒結束,明天繼續。(不是doi!)
秦苒,從小在鄉下長大,高三失蹤一年,休學一年。一年後,她被親生母親接到雲城一中藉讀。母親說:你後爸是名門之後,你大哥自小就是天才,你妹妹是一中尖子生,你不要丟他們的臉。京城有身份的人暗地裡都收到程家雋爺的一份警告:雋爺老婆是鄉下人,不懂圈子不懂時勢不懂金融行情……脾氣還差的很,總之,大家多擔待。直到一天,雋爺調查某個大佬時,他的手下望著不小心扒出來的據說什麼都不懂的小嫂子的其中一個馬甲……陷入迷之沉默。大概就是兩個大佬為了不讓對方自卑,互相隱藏馬甲的故事。
當初離婚就離婚卻總戀戀不忘她還好嗎?他一切都順利嗎?可是她一直認爲,是他傷害了她而他卻認爲是她狠心離開重逢後,他說:”離開了還回來,是捨不得我嗎?“她沒想到他還是那麼自以爲是,轉身離開他卻在這個時候霸道地吻上了她:“回來了就別想走。”
時念是江家養女,也是江景遇認為間接害死他母親的罪人。她愛江景遇,18歲那天因為日記的曝光,她的暗戀被公之於眾。在江景遇將她的日記扔在地上,視如草芥肆意踐踏後,她才明白她愛的人永遠不會喜歡她……直到有一天,有個女人告訴她:“我在江景遇手機裡看見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