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著,像是真的很惋惜一樣,“阿舉,你也真是殘忍,養了雲團這麼些年,還說喜歡它,居然真的吃得下去!可憐了那隻小畜生啊!”
舉驀地睜大了眼睛,瞪著打碎的湯盅,胃裡的不適連同恨意翻江倒海地涌了上來。
說什麼?雲團?
雲團是養了十幾年的獅子犬,渾雪白,從還未出嫁時就一直陪著,幾乎和親人沒什麼區別。
“清婉!清婉……”
此時此刻,除了咬牙切齒地喊對方的名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宣泄自己滿腔的憤恨了。
恨啊!
恨自己從前怎麼就沒有看,這個秀致弱的姐姐竟是個這樣歹毒狠辣的蛇蠍!
恨自己這麼多年被豬油蒙了心,竟對這樣一個人推心置腹!
恨自己竟然真的一直都把當自己最親、最親的姐妹!
蠢啊!
舉,你真是蠢!
簡直蠢到家了!
“阿舉,你別這麼激嘛!”
在舉眼中儼然已是蛇蠍魔鬼的清婉,此刻笑得明豔人,“你剛纔說什麼來著,不得好死?你最寶貝的雲團這算不算不得好死?被活著扔進燒得滾燙的水裡,嘖嘖,阿舉,你是不知道啊,你可的雲團當時在鍋裡那個啊,得真是太慘了!”
“不過,它再怎麼著也只是個畜生,我不妨再送你一份大禮。叔父和你那個出卑賤、卻不可一世的母親實在是太寵著你了,寵得你對很多事都一無所知,簡直可以說是愚蠢,蠢得我都不忍心看你了。爲長姐,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才‘不得好死’!”
清婉使了個眼,一個宮裝扮的子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宮名喚雲黛,從舉還在閨中時就一直侍奉左右,是舉最信任的侍婢。
“雲黛,帶你的主子去長長見識吧!”
清婉矜地整了整宮領,帶著人轉走,臨了似乎還不夠痛快,又回得意地說了一句:“忘了告訴你,如今我兄長已經正式爲家的家主了,你,什麼都不是了!”
踏出朝宮的殿門,夜風鑽領,宮急忙爲清婉披上了披風。
放眼著盞盞宮燈將整個皇宮點亮,只覺得今夜的景真是,連夜風彷彿都帶著香甜。
尊卑之別,一直是紮在心頭的利刺,今日,此刻,終於,能舒舒服服地呼吸了。
可是終於被踩在了腳下的舉呢?
舉只要一想到自己吃了雲團,就忍不住的乾嘔,幾乎連膽都嘔了出來。死死摳著地面,指甲生生與分離而渾不自知。
清婉最後那句話,讓心頭涌起強烈的不安。
一把拽住了雲黛,迫切地追問:“雲黛,清婉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本宮,外面,家,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雲黛躲閃著,不敢看那張模糊的臉,小聲囁嚅:“皇后娘娘,您就別再問了,奴婢這就帶您出宮,您自己看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風,卻因功高蓋主,與兩位好友悲慘身亡,卻意外重生!她,將軍府不得寵的小女兒,上不得父愛,下慘遭兄弟姐妹欺凌,丫的,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琴棋書畫,不懂!孫子兵法行不!陰謀詭計,不知!神醫毒術出神入化,好嘛!他,楚雲國最爲得寵的傻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熟不知,得寵的背後,卻是,暗鴆毒血!一場羞辱的賜婚,一場簡單的試探,她嫁給他,相見,一樣的狂傲一樣的不羈,一樣的嗜血,是惺惺相惜,還是生死宿敵!亦或是死生不離!
她重生在沒有生母的嫡出小姐身上,只想低調在這李府擁有一容身之地。不求嫁入豪門,只求嫁得一有情郎,堅決不做妾,更不容小妾進門。不想在機緣巧合之下,無奈嫁作候門妾,成爲生育妻子。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安心於富足的妾室生活。面對其他庶室與正妻之間的兇潮暗涌,她縱然不想摻和在內,卻也由不得她。一切在隱隱中往讓人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下去…
她蕭玉琢乃是皇帝親封的壽昌郡主。身份高貴,卻不受夫家待見?不養面首,癡心一片向夫君,卻被稱善妒臭名昭著?蕭玉琢抖了抖衣袖,身為穿越女怎麼能丟了現代人的臉面?喂,那個誰,你不是要休妻麼?休書拿來!什麼,你后悔了?來人,本郡主要休夫!終于蕩平了小三,踹開了渣男,肚子里卻冒出一個孩子來!“稟郡主,您已有身孕兩月余。”蕭玉琢瞪著太醫,眼角抽搐,這是擺明了不讓她當私斂面首的單身貴族啊?好吧,孩子是無辜的,來了總得養。只是杵在眼前,非說自己是孩子他爹的這位將軍,您一臉情深的,是和我很熟嗎?說好的兩不相欠,相忘江湖呢?他說,阿玉,我官拜大將軍不為光宗耀祖,只愿護你母子周全。她說,我不用你保護,只愿得一人心,相濡以沫,舉案齊眉。他有他的責任,她有她的本分……只是有些事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