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晉勝池只覺太突突的跳，是被氣的。

過去哈狗一樣跟在他后面的是誰，這段時間吃錯藥了吧？

聲音像從牙中出來的：“祝、余！你……”

一句“你現在滾過來，我就不和你計較！”還沒有說出口，祝余已經拉著衛斂秋的胳膊興致的往場那邊走：“真好多年沒打球了，看看去。”

晉勝池：“……”

沖過去將祝余拉住，這種事他做不出來，跌份！

可現在，一個一直對自己畏懼又想靠近的人，忽然變得……變得……他形容不出來，但就是憋屈。

臂彎的籃球被狠狠的砸在地上，蹦起老高。

后靜大，祝余回頭瞄一眼。

小青年火氣就是大。

衛斂秋也跟著看，本來剛上朋友就將人來，他還怕唐突了，就是想著這好脾氣的小爺總孤孤單單的吃飯，怪可憐。

現在人來了，真給面子，剛才又在同一戰線，友的小火苗躥起老高的覺，也不那麼見外了，胳膊肘將人一杵：“有過？”

祝余不解：“什麼？”

衛斂秋眉梢一挑，□□湖似的嘖一聲：“求而不得，惱怒。”

祝余哭笑不得，都哪跟哪，他好歹心理年齡都二十好幾了，能對一個在炸邊緣反復橫跳的未年人……

想了想，給出了最標準答案：“八字不合。”

在這個世界，他是為難主角的炮灰配角，而人家是主角的護花使者，可不就是天生的死對頭。

衛斂秋看了眼祝余清瘦的板：“你要是在八中就好了，哥罩你。”

他見過晉勝池，有錢人家的子弟，經常和高三的那幫人打球，球打的不錯，人也橫，屬螃蟹的。

祝余承他，下頜一揚：“謝了。”

八中比不上德高中財大氣，雖說是公立學校，但在整個京市的公立學校中屬吊車尾，設施也跟不上。

不太大的育館今天有比賽，衛斂秋解釋著，還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別人，他就沒這覺，可祝余實在是太過白凈好看，是那種好像該被供起來，萬眾矚目的人。

總而言之，就是金貴。

祝余聽過一句話，大致意思是要是能將一個人一眼看，很多時候不是自己太聰明，而是這個人所經歷的，自個也經歷過。

糙里糙氣的一擺手：“天的好，只要你不嫌我菜。”

衛斂秋看的直笑：“好。”

憋了一周，好不容易放假，場上的人不。

還有占場子的。

衛斂秋也不著急，帶著祝余往北邊最邊上的場子走，神采飛揚：“那塊兒是咱們的，他們熱——平常忙的四蹄躥，也就今天能玩會兒。”

四蹄竄？

祝余又瞧他大長，材比例真好，不上大銀幕可惜了。

不過人家念書呢，念書是最大的事。

這麼著，那份可惜就又扔腦后了。

新的環境，他左看右看，發現周圍好多人也在看他。

“我去，能和衛老大走一塊，那誰啊？”

“真帥！”

“看著好乖，不會是從哪里拐來的吧？”

“書包，看書包，好像是德的，承德的不是來咱這兒打比賽，他們是按值收人的吧，那幾個長的也個頂個的好。”

“……”

祝影帝不怕看，看回去，還能將對方看個大紅臉。

耳朵尖，好多議論也都能聽得著。

覺得有意思，青春的氣息，他上學那陣兒忙著掙獎學金，后來忙著活下去，還真沒這麼松快過。

祝余會打籃球，水平還行，不過最突出的是三分球投的極準。

原因麼，帥！

當初拍一部校園偶像劇，為了能抓住觀眾的眼球，他用私房錢請了國.家級的運員指點過。

后來電視劇播出，投球的鏡頭還上了熱搜，被譽為經典。

衛斂秋人緣極好，將祝余介紹給自己的兄弟，大家都熱的打招呼。

是和德時迥然的待遇。

祝余一向人敬一尺還人一丈，很快就和這些人絡。

第一場他沒上。

打籃球是很久遠的事了，需要看人家玩兒想想規則，再一個晚飯沒吃，從書包里翻出小面包啃，蓄蓄力。

一場結束，衛斂秋帶的隊大獲全勝。

他在場上的風格和長相一樣，有一種勢無可擋的沖勁兒，技還過，贏面幾乎是倒的。

祝余啃完面包，也看明白了。

估算了一下，到底生疏，他的水平大概有衛斂秋的七八。

玩兒嘛，夠用了。

袖口一擼，從臺階上跳下來。

衛斂秋抹一把汗，將旁邊遞過來的水咕嘟了半瓶，看祝余：“準備好了？”

祝余：“沒問題，咱倆來一場？”意思是做對手。

有點兒躍躍試，

他好勝心可強，但上輩子斗過什麼都有了，也都看淡了，就這會兒玩心上來，眼底幾分與外表迥然不同的活躍。

拿過衛斂秋手里的籃球，隨手一拋，中了！

周圍一片驚嘆聲：

“可以啊！”

“祝余牛.!”

“單挑！單挑!”

“……”

貌似到了同類的氣息。

眉棱骨一支，衛斂秋詫異又興：“單挑——來嗎？”

祝余學著他挑眉：“來就來！”

周圍的人先是一楞，然后起好來。

遞給衛斂秋水的二潘一邊拽著球服領子呼扇著散汗，一邊道：“祝余，好樣的！最近一年還沒誰敢單挑過衛老大，服了！”

其他人也嚷嚷，說祝余膽子大的，說衛斂秋怎麼厲害的，喧鬧極了。

正來勁，二潘接了個電話，然后將手機遞給衛斂秋：“老大，楚山找你。”

衛斂秋笑意漸收，接過手機。

他五深邃，眉宇低后相當有氣場，一抬手，周圍的喧鬧都淡了下來。

祝余皺眉：“楚山？”

名字好耳。

二潘好熱鬧，再說老大帶來的人，他有一種必須招呼好的自覺，湊過去解釋：“楚山是高三的，育生，和老大井水不犯河水，很來往。”

想了想，一拍腦袋：“你們學校那個誰……就那幾個大爺，經常來我們學校打球，就是和楚山。”

大爺……晉勝池？

祝余想起來了，將來晉勝池會變小獨眼龍，是在一次校外斗毆中的傷，當時傷他的那個人被晉家整慘。

原著中，晉勝池的大哥晉川說過一句：“勝池，哥不會放過那個姓楚的，你的傷，我會讓楚山十倍償還！”

楚山……八九不離十了。

思緒離的當兒，衛斂秋眉心皺著，最后還是對電話里的人說了句：“好。”

掛了電話，對祝余道：“換個地兒玩？”

與此同時，育館。

晉勝池右腳踝支在左上，手指在手機上點幾下，桃花眼冷淡睨楚山：“收錢，要是能弄祝余上場，翻一倍給你。”

楚山人高馬大，長相算端正，只瞳仁距下眼瞼略浮，就出三白眼的兇相。

點了收款：“晉客氣，祝余是？”

晉勝池晃悠的右一頓，不知怎的，腦袋里劃拉過很多影像，最后定格在不久前那年簡單一句“不”。

那雙眼淡淡瞥他，真好像看陌生人。

膽了？

嗤……

淡淡戾氣翻涌，他沒好氣：“值和老子差不多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