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她來者不善》 第1卷 第20章 雲小姐在醫院搶救
把陶靜他們送到酒店後,厲珍跟兒子一起去南山了。
本來不想去,但剛才景曜抱陶靜下車的時候,陳秀琴把拽到旁邊。
“雲柚在康養中心,你不跟著去?景曜好不容易跟離婚了,你不盯點,景曜又跟糾纏到一起怎麼辦?”
這話說的在理。
是得盯點景曜,雲柚是景曜的克星,如果不去,雲柚又勾引景曜怎麼辦?
酒店里,陳秀琴勸走了厲珍,又陶辰的腦袋。
“外婆跟媽媽說幾句話,辰辰乖,你先去把服掉,一會兒外婆幫你洗澡。”
等陶辰進了浴室,立刻看向椅上的陶靜,“齊宇跟你聯系沒?”
今晚是陶靜和齊宇聯手設的一個局。
齊宇想讓宋景曜痛不生,陶靜想毀了雲柚,兩人目的不一樣,但目標相同,都是雲柚。
他們來北山,就是為了把宋景曜引開,方便齊宇帶走雲柚。
“齊宇已經離開南城了。”
“所以雲柚的手真的被……”
陶靜眸淡淡的掃了母親一眼,陳秀琴立刻住了,今晚一直心驚膽戰,這會兒可算松了口氣,拍著口道:
“希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要再這麼折騰,媽得活幾年。”
宋景曜和雲柚婚禮的時候,辰辰跑過去喊爸爸,就是小靜安排的,連自己割腕,也是為了讓景曜離開婚禮現場。
當時看著這丫頭臉平靜地用刀朝自己手腕割下去,差點沒嚇死,所幸,景曜和雲柚的婚禮確實毀了。
他們以為兩人要鬧掰時,景曜在賽車場玩命,用了個苦計,小兩口又和好了。
柚園那次,小靜利用辰辰算計了雲柚一次,看到辰辰額頭上那麼深的傷口,心疼得要命,景曜和雲柚確實離婚了,連離婚證都領了。
以為兒終于能得償所愿了,結果,景曜要把小靜和辰辰送出國,讓他們母子移民。
小靜為了在景曜那維持好人設,是答應了。
那段時間,景曜一直在幫小靜和辰辰辦移民的事,特別積極,恨不能馬上把他們送走。
這事刺激到了小靜,所以才會跟齊宇合作。
陳秀琴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小靜,你說你要是早點聽我的話,你現在早就是宋太太了,本不用折騰這麼大一圈。”
陶靜今晚穿的是米長,的子在上,上是宋景曜的外套。
的子了會比較尷尬,宋景曜上車後就把外套給蓋上了,蓋了一路,他的外套沾染上的溫。
“用你的辦法,他會娶我,但我的婚會抵消他對我的愧疚,沒了愧疚,他會怨我一輩子。用我的辦法,我也能嫁給他,他就算不我,也會因為愧疚對我好一輩子。”
要的,不只是“宋太太”的頭銜和份,要宋景曜一輩子對有愧疚,一輩子對好。
陳秀琴知道這個兒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只是有些擔心。
“那你可以用別的辦法,為什麼非要毀了雲柚的手呢?齊宇現在敢這麼做,是因為他了刺激,在氣頭上,所以比較瘋狂。”
“齊宇就是個無賴,以後他會不會用這件事威脅你?而且啊,他現在是跑了,以後呢?”
“雲柚的手跟的命一樣,不會善罷甘休的,雲家,甚至宋景曜都不會放過他,如果他被抓了,會不會把你供出來?”
陶靜始終保持著平靜的神,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兒子,笑容很淺。
“放心吧,齊宇不會威脅我,更不會出賣我。”
其實也不想對雲柚這麼殘忍,畢竟雲柚以前對還不錯。
可是,雲柚的芒太耀眼了,影響到了。
不毀了雲柚的人生,的人生就要毀了,所以,只能對不起雲柚了。
陶靜朝兒子招手,“辰辰,過來。”
陶辰已經把服下來,準備喊外婆給他洗澡了,見媽媽喊他,趕小跑著過去。
陶靜著兒子額頭上已經結痂,還有點痕跡的傷口,溫溫的看著他。
“上次媽媽讓辰辰傷,這次又讓辰辰跟著媽媽一起淋雨,辰辰會怪媽媽嗎?”
陶辰搖搖頭,“不怪媽媽。”
在柚園那次,媽媽推他的時候,他很不理解,後來那個雲柚的人出去,媽媽說,只要他一會兒告訴爸爸是雲柚推的,爸爸就會屬于他了。
只要他聽媽媽的話,爸爸就會接他和媽媽去家,以後家就是他家。
如果他不聽話,爸爸就會是雲柚的,以後爸爸會和雲柚生小弟弟,再也不要他了。
爸爸只能是他和媽媽的,誰也不能搶走。
陶辰摟住陶靜的脖子,目期待的看著。
“媽媽,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嗎?爸爸真的會把媽媽和辰辰接回家嗎?辰辰真的可以去家住嗎?”
陶靜笑的溫,“真的,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今晚之後,宋景曜和雲柚這輩子都再無可能了。
……
凌晨十二點,南山康養中心。
“雲柚沒來過是什麼意思?”
病房里,宋景曜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進來沒見雲柚,問了護工,護工告訴他雲柚沒來過病房,怎麼可能呢?
他送雲柚過來的,他在去北山的路上跟雲柚聊天,雲柚還說一直拉著說話。
“是不是雲柚來的時候你不在?”
護工忙擺手,說自己一直在病房守著。
“其實老太太中午就清醒了,看電視,電視上那會兒放的是雲小姐去年在紐約的鋼琴獨奏會,指著屏幕喊乖乖,我一看認出雲小姐了,就問要不要把雲小姐過來。”
“老太太就問我,雲小姐最近在忙什麼,我說在準備巡演呢,還有三天就開始了。”
最近網上都是雲柚巡演的消息,閨就是雲柚的,票都買好了。
“老太太原本是不打算讓雲小姐過來的,說雲小姐很忙,別打擾,結果四點多的時候,我去外面給打熱水,回來就見渾發抖的坐在床上。”
護工看了眼宋景曜。
“老太太問我,您和雲小姐是不是離婚了?您是不是有個私生子?我也不知道怎麼知道的,我看那麼激,我就想給您打電話。”
“老太太不讓打,說要自己待會兒,等五點半的時候,我把晚飯端過來,不吃,就躺在床上掉淚,快六點的時候,突然拽著我,讓我把雲小姐過來。”
“里一直念叨著什麼,我就聽清一句,說無常要來勾的命了,大限快到了,得再見您和雲小姐一面,我就給您打電話了。”
“你們遲遲沒過來,我是想打電話問問,老太太不讓,傍晚變天了,下暴雨,老太太怕你們會著急趕路,怕你們出事,所以不讓打電話,怕我打,還把我手機關機藏起來。”
“老太太中午沒午休,十分鐘前才睡著,我找到手機,正想給您打電話呢,您就來了。”
宋景曜的不安在這一刻放到最大,他準備去安保室看監控的時候,被兩個男人堵在病房門口。
“宋先生,雲小姐在醫院搶救,厲總讓你過去一趟。”
……
宋景曜這輩子最後悔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當年不該喝酒,如果那晚他沒喝醉,就不會跟陶靜有那錯誤的一夜,就不會跟陶靜糾纏那麼深?
第二件,今晚不該把雲柚一個人留在康養中心。
來找他的兩個男人是厲彥洲的保鏢,他們一共就說了兩句話,他卻一句都沒聽懂。
“雲小姐在醫院搶救。”
“醫生說雲小姐左手掌屈腱完全斷裂,人能不能醒難說,就算醒過來,也不能再彈鋼琴了。”
明明每個字他都認識,組一句話他卻聽不懂了。
在醫院搶救……左手掌屈腱完全斷裂……人能不能醒難說……不能再彈鋼琴了……
這些可怕的字眼,怎麼能用在他的璨璨上?
一定是搞錯了,璨璨肯定沒事的。
京弗國際醫院,厲彥洲在這有專屬的VIP休息室,休息室前方的投影屏幕上,可以看到手室里專家會診的畫面。
宋景曜被保鏢推進來時,厲彥洲正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漆黑的夜,玻璃上倒映著他冷峻的側臉。
“小舅舅,他們說璨璨出事了,搞錯了對不對?”
厲彥洲緩緩轉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翻涌著讓人窒息的寒意。
他沒說話,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
投影被打開的同時,宋景曜的肩膀被後的保鏢按住,強行轉向右側的屏幕。
他抬頭,手室的畫面赫然映眼簾。
宋景曜愣愣的看著屏幕,大腦一片空白。
手臺上,雲柚安靜的躺在那,像瀕死的天鵝,他想說服自己,只是睡著了,可手室里醫生急促的指令聲,儀的警報聲……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神經。
看著那心電圖上的線條微弱得幾乎要拉直線,他驚恐的瞪大眼。
“璨璨……”
他的嚨像是被什麼堵住,指尖不控制地抖,口更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宋景曜猛地轉,一把揪住厲彥洲的領,眼睛赤紅,聲音里帶著瀕臨崩潰的瘋狂。
“誰干的?誰他媽干的!”
厲彥洲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砰!
一記重拳狠狠砸在宋景曜臉上,他整個人踉蹌著摔倒在地,角滲出。
“誰干的?”
厲彥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
“你還有臉問?不是你把一個人丟在康養中心的嗎?”
宋景曜張張,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是他把璨璨一個人留在康養中心的。
如果他一直待在璨璨邊,璨璨就不會有事。
是他,是他害了璨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