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她來者不善》 第1卷 第4章 帶著你媽滾出去
宋景曜和陶靜確實有過一夜,但那只是意外。
雲柚十五歲就出國,容貌出眾、家世顯赫,績更是拔尖,從小到大邊追求者不斷,宋景曜一直放心不下。
他也想去紐約,但母親不舍他離家太早,非讓他高中畢業再出國留學。
高考結束,他終于能去紐約找雲柚,臨行前一晚,譚向給他辦了場送行宴,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雲柚,他心極好,喝多了。
第二天醒來,陶靜赤躺在他邊。
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記不清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那晚譚向確實喊了陶靜,不過來的晚,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
陶靜說,是送他回家的,把他扶進屋,看他喝的那麼醉,給他煮了醒酒湯喂下去,結果他拉著不讓走。
“你昨晚一直著雲柚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他完全不記得,他當然不敢說。
自小到大,他滿心滿眼都是雲柚那丫頭,他還沒把他的小公主追到,哪敢讓知道自己已經不干凈了。
小公主有潔癖,知道他跟人睡了,他連追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陶靜說忘記,他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後來,他沒出國。
他是那天下午的機票。
南城有一家老式的糕點鋪子,雲柚很喜歡吃那里的栗子糕,他每次去國外看,都會給帶一些,想著這次去也給帶,去機場前他自己開車去買。
路上,他滿腦子都是和陶靜的那場錯誤,心神恍惚間,車子失控撞上護欄。
傷勢不算嚴重,但醫生要求住院觀察一周。
母親本來就不喜歡他追著雲柚跑,之前就很反對他選擇紐約,聽說他是為了給雲柚買糕點才出事,把錯全怪在雲柚上,更不讓他去。
他抗議無效,母親拿走他的份證和護照,還用絕食他。
最終,他沒走。
他留在國後,陶靜知道他尷尬,主申請調往萬頌在平城的分公司。
平城離南城一千多公里,陶靜去了之後就沒回來過,甚至過年的時候母親邀請來南城過年,也以工作為由留在平城,特意避開他。
他對陶靜有愧疚,同時又激的知趣懂事。
結果,騙他。
懷孕了,還生下了孩子。
……
車里,雲柚的腦子有片刻的短路,理了理思緒。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陶靜給你生了個兒子的?”
宋景曜握的手,“去年,我去年才知道。”
母親和陶靜的母親陳秀琴是摯友,來往切,但因陶靜這幾年一直在平城,把陶辰藏在平城,所以連母親也不知道陶辰的存在。
直到去年,琴姨說。
因為有了陶辰,陶靜不談,也不準備結婚了,打算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琴姨又著急又心疼。
母兩經常因為這事吵架,去年他和雲柚訂婚,琴姨去了訂婚宴,回去又催陶靜相親,陶靜拒絕,母兩大吵一架。
琴姨一氣之下,給母親打電話坦白了陶辰的事。
母親當晚就去了平城。
剛知道陶辰的存在時,宋景曜是懵的,沖陶靜發了很大的火。
陶靜說,發現懷孕想打掉的,是醫生說質不易有孕,打胎可能以後難有了,猶豫著猶豫著肚子就大了。
宋景曜怨,但是又不能怪,畢竟那晚是他的錯,他也不能剝奪做母親的權利。
他也怨琴姨,既然瞞了那麼久,為什麼不一直瞞著,但站在琴姨的立場,是一個母親,為兒考慮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知道該怪誰。
雲柚氣極反笑,抬狠狠踹了他兩腳。
“所以去年你就知道自己有兒子了,你瞞了我一年!”
宋景曜的小都疼麻了,“我不敢說,我怕你不要我。”
雲柚想起陶靜手腕上的紗布,“所以,婚禮上為什麼非要走?陶靜自殺你?”
宋景曜彎著脊背,把臉埋在雲柚肩膀,悶悶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懊悔和頹然。
“陶靜可能要一輩子坐椅。”
他知道陶辰的存在後,迷茫又恐懼了幾天,就想著約陶靜出來,談談孩子的事。
孩子是陶靜自己愿意生的,他可以給錢,但絕不會認。
因為雲柚不可能接,他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失去雲柚。
本來都談好了,陶靜承諾以後帶著陶辰留在平城生活,偏偏,那天出事了。
一輛車突然沖向人行道,急關頭,陶靜把他推開了。
陶靜的脊椎嚴重損,醫生診斷後宣告:可能終生癱瘓。
婚禮上是琴姨打的電話,聲音抖:“小靜剛做完手,恢復希渺茫……趁護士不注意,打碎杯子,用玻璃碎片割了腕……”
幸虧發現的早,不然人就沒了,琴姨說陶靜緒很激,誰都按不住,求他去勸勸。
宋景曜知道雲柚會生氣,但婚禮可以再辦,人命卻不能耽誤。
這是他欠陶靜的。
雲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閉了閉眼,想起陶辰的話。
——“媽媽生病的時候,爸爸照顧媽媽,過年的時候爸爸還陪我們過年,爸爸還親媽媽了。”
如果陶靜的因為宋景曜廢了,他照顧陶靜有可原。
再說過年,以往過年,和宋景曜都是一起過的,但是今年,父親恰好去紐約出差,母親那會兒在紐約陪,所以他們一家三口直接在紐約過年了。
宋景曜也想去紐約,但是他母親病了,他就沒去。
宋景曜把所有事都代完,這會兒也正好在解釋陶辰的話。
“照顧陶靜我不否認,我不想欠陶靜太多,我想讓趕站起來,所以我確實經常往醫院跑。
“至于過年,我不知道陶靜他們去我家過年,是我媽讓他們去的,我到家才知道。”
至于他親陶靜……
“完全是個誤會,是那天陶靜在病房待久了,想去外面曬曬太,我抱坐椅,起的時候宋芝玥推了我一下。”
“只是到了陶靜的額頭,正好被陶辰看見了,那只是個意外。”
他舉起右手發誓。
“老婆,我剛才跟你說的所有話,全是真話,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解釋合合理,但雲柚心里就是堵得厲害,使勁踹他一腳。
“你喝醉了,陶靜也醉了嗎?不知道把你推開嗎!”
宋景曜慢吞吞的開口,“……說推不開。”
推不開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陶靜說喜歡他,最後是心甘愿當雲柚替。
自然,他不敢跟雲柚說陶靜喜歡他。
雲柚又一口氣憋在心里。
也確實,宋景曜那會兒十八歲,一八幾的大高個,強壯,陶靜那年雖然二十二歲了,拋開男本力量差距,陶靜才一六二。
而且陶靜那時候不太好,經常生病,人也極瘦,弱不風的。
確實推不開。
雲柚心煩意,沒想到是這樣的故事,需要消化,讓宋景曜下車。
“你不準去撤回離婚申請,只有我能喊停,你要是撤回了,我就再也不見你!”
宋景曜正有撤回的打算,聽到的威脅,也不敢反駁,抱著的胳膊不愿意下去,俊臉全是討好。
“不撤不撤,老婆你中午沒吃飯,不?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飯最終沒吃,雲柚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宋景曜的母親去家里了。
……
華君府,雲家。
客廳里,雲淑嫻聽完宋母的解釋,臉極為難看,“你們去年就知道陶辰的存在,卻一直瞞著,你們這就是騙婚!”
宋母厲珍訕笑著辯解。
“這怎麼能算騙婚?景曜和雲柚在一起前就有了孩子,既沒出軌也沒背叛,最多是沒及時坦白。
“而且我們也沒想一直瞞著,本來是想等婚禮結束再說,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個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
“但是淑嫻,你也替我們想想,陶靜爸當年是為了救芝玥走的,現在陶靜為了救景曜傷了,我們不能沒良心啊。
“何況那孩子是我們宋家的,肯定是要認的。”
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現在的孩子都是誰帶跟誰親,辰辰以後還是跟雲柚親啊。”
雲淑嫻聽完這話更氣了。
“孩子誰帶跟誰親?你什麼意思?你還想讓我兒幫你們帶孩子?”
厲珍見對方怒,急忙上前挽住的胳膊。
“淑嫻啊,你誤會了,孩子不需要雲柚帶,我帶,我親自帶,雲柚十指不沾春水,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需要景曜照顧,怎麼會帶孩子。
“今天確實是景曜的錯,不過,就是一個婚禮而已,你放心,回頭我們給雲柚一個更盛大更風的婚禮,一定不比今天的差。
“兩孩子都領了結婚證了,總不至于為了這一點小事離婚吧,雲柚被你們寵的驕縱跋扈,那脾氣,也就景曜得住。”
雲淑嫻的手著口,呼吸急促,明顯氣狠了。
宋景曜隨雲柚進門,恰好聽見母親這番話。
“媽!”
厲珍見雲淑嫻臉鐵青,這才收斂了些,轉頭瞪了兒子一眼,勉強解釋道: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婚禮再辦就是了,何必鬧這樣?”
目掃向雲柚,用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發泄不滿。
“雲柚,你的脾氣確實得改改,景曜離開是有非常重要的事,那麼多賓客呢,你怎麼能跟著走呢,太不懂事了。”
雲柚口劇烈起伏,猛地抬手,一掌狠狠扇在宋景曜臉上。
“帶著你媽,滾出去!”聲音發抖,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