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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池驚玉》 第1卷 第25章:結婚鉆戒

手機立即有了回復:【我一直都在哦!有不開心的事,隨時都可以和我講。】

姜如玉看都沒看,只一昧地打字發送,一條接著一條,就像一個人無聊的游戲。

……

回到京市,姜如玉的生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離婚後每天專注于工作和賺錢,不用再應付討厭自己或自己討厭的人。

只是了他。

自民政局分開,從白到冬至,姜如玉和顧書硯兩個月都沒再見過。

時不時會和團隊下鄉,也很會留在京市。

沒了那層關系,他們回到屬于各自的世界,本就不應該有集。

姜如玉強迫自己盡快從這段離,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

這段經歷,沒有全盤否定,那些真實存在的好回憶,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會是長變強的養分,無關其他。

之前答應了師兄去看他的演唱會,本定在十月初,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推遲了一個月。

兩人在演唱會前幾天才見面,在一家很強的餐館。

得知和顧書硯離婚,白子昂倒沒說什麼,安:“離了也好,不然湊到一起會更累。”

姜如玉點頭。

“老師知道了嗎?”“還沒告訴老人家。”姜如玉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怎麼說,當初結婚時,老師是強烈反對的。

白子昂,琢磨:“那我要不要幫你瞞著?”

“沒什麼好瞞的。”姜如玉笑道:“實話實說就行。無非被罵一頓。”

吃完後,兩人打算離開。

提起後天的演唱會,白子昂得意道:“給你留了第一排,全場最佳位置。”

姜如玉開玩笑:“最後不會還得讓我原價付錢吧?”

“哪能啊,”白子昂說:“知道哥的演唱會炒到什麼程度了嗎?你那個位置說也得有五位數。”

姜如玉一聽,立馬站起來走人:“我還是比較喜歡聽戲。”

“想聽戲?”白子昂追上去,逗:“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歌里都加了戲腔。”

姜如玉打開包廂門,抱著臂邊走邊說:“唉,也不知道一首歌的詞夠不夠充當門票錢呢?”

這麼說,白子昂眼睛一亮,順手攬住的肩膀,好哥們似的勾肩搭背,語氣都帶上了諂:“那必須夠啊,你說你……”

話沒說完,前方一個包廂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姜如玉剛想吐槽師兄變臉堪比翻書,抬眼卻瞧見以顧書硯為首的幾位西裝革履的人。

他們應該是來這兒談生意,顧書硯邊含著漫不經心的笑,另外幾人殷勤地和他說著話。

他不經意間抬眸,看見了姜如玉和白子昂兩人,眼神眼可見地冷下來。

掃過白子昂搭在姜如玉肩膀上的手,眼里似乎接近絕對零度。

“書硯,你的外套。”隨著一道聲響起,李瑤迦從包廂里出來。

看見姜如玉後愣了下。

其他人逐漸察覺到不對勁,又不清什麼況,只覺得顧總好像和那個人有仇似的。

姜如玉沒想到時隔兩個月,會在這里見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顧總,你們認識?”有人忍不住好奇。

顧書硯雲淡風輕地收回視線,從李瑤迦手里接過外套,疏冷地說了一句:“不認識。走吧。”

他目視前方,與姜如玉兩人而過。

人走遠,姜如玉也說:“走吧。”

臉上表沒什麼起伏,看起來淡定地要死。

腳步剛邁開就頓住了,姜如玉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一枚鉆戒。

和顧書硯的結婚鉆戒。

不知道是無意間掉落出來的,還是被人故意當面扔這兒的。

姜如玉心中一沉,沉默地把東西撿起來攥在掌心,鉆戒的棱角硌得手掌生疼。

婚都離了,鉆戒也的確沒必要留著。

突然氣餒,手上松了力道,一腦揣進了兜里。

白子昂很有眼力見兒地擋在面前,一邊鬼鬼祟祟道:“師妹,不是我說你,你倒是避著點兒攝像頭啊?”

姜如玉:“……”

作案,白子昂這才讓開,上沒個正經:“我瞅著好像不便宜。我告訴你啊,這算我們兩個人合伙作案,分贓咱倆平分。”

“師兄,”姜如玉一臉著急地說:“快和醫院打電話。”

白子昂以為不舒服,立馬變了臉:“怎麼了怎麼了?”

“你脖子上頂了個腫瘤。”

說完這句,姜如玉加快腳步走了。

白子昂站在原地,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草了一聲,磨了磨牙,追上去用力拍了下的頭。

“行啊你,罵我繞那麼大一圈。”

姜如玉腦袋瓜嗡嗡的,捂著腦袋瞪大眼睛,咬著牙威脅:“你打我,回去我就告訴師父。”

“……小學生吧你。”

白子昂開車把姜如玉送到小區樓下,怕有人認出來,就在車里和告別。

姜如玉:“回頭我把東西發你郵箱,你看看有沒有要改的。”

“不用看。我師妹的才華那是我能沾染的嗎?”

姜如玉想了想,點頭:“也是。你能認字就不錯了。”

白子昂:“……”

目送他的車駛離,姜如玉才轉往里走。

從電梯里出來,一邊從口袋里掏鑰匙,一邊往前走。

走了兩步,腳步就生生頓住了。

姜如玉有些怔愣地看著前方站立的男人。

顧書硯掃了一眼後,神依舊淡漠,落在姜如玉上的眼神卻沉甸甸的。

他懶得廢話,直接問:“東西呢?”

鉆戒冰冰涼涼地著皮,姜如玉面不改:“什麼東西?”

顧書硯原本靠著墻,現在站直了,聞言笑容嘲弄,向走了兩步。

他一句話不說,靜靜看著人的時候是非常有的,只是平日里眉眼總帶著幾分隨,沖淡了那些凌厲。

此時強大的氣場毫不客氣地朝姜如玉過去,心里

“我不要的東西,就算扔了,也不會讓人撿去。”他話說的十分殘酷。

姜如玉放在口袋里的手驀地攥,掌心小小的一枚鉆戒好像變了世上最鋒利的刀,刀刃一寸寸切割著的筋脈。

顧書硯看著瞬間變黯淡的眼睛,忽然看向別,再轉過來時,終于不再像剛才那樣淡定,神多了些不耐。

“姜如玉,”他連名帶姓地喊:“留著前夫的戒指,不覺得膈應嗎?”

不可控地想起白天在餐廳偶遇的場景。

顧書硯又向前一步,姿態咄咄人,卻忽然笑了下,玩味道:“怎麼?你這麼冷心冷的人也會舊難忘?”

姜如玉垂下眼,好像周圍空氣稀缺似的呼吸急促,氣得牙關都咬了。

他怎麼能這麼說話……

腦子一陣陣發昏,在面對顧書硯時,總是無法保持理智,以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冷靜,全得益于在戲臺上日日夜夜打磨的演技。

“你想多了,”昧著心說著反話:“不過是覺得上面的鉆石扔了實在可惜。”

好像某種執念,又或者是連自己都嗤之以鼻的病,姜如玉永遠要在表面看上去占上風,永遠讓自己置于不敗之地。

即使心在抖,眼睛紅了,也要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

“你說的對,婚都離了。再名貴的鉆石都了垃圾。”

姜如玉出手,給他看了一眼手里好像怎麼也捂不熱的鉆戒,下一秒就從窗戶上扔了下去。

五樓的高度,這麼扔下去,連個響兒都聽不到,再想找就如大海撈針。

就沒想給自己留後路,也沒想給彼此留一條後路。

顧書硯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見略顯暴地打開斜挎包,從里面掏出自己的那枚。

既然他都不要了,還留著干什麼?

姜如玉像是不舍,又像是發泄,用力抓了一下,然後如剛才一般扔了出去。

至此,最後一點兒牽絆也被掐斷了。

心也瞬間空了一角,好像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滿。

姜如玉拿出鑰匙開門,手抖得連幾下都沒找到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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