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笑得釋然。

“我不需要賣慘，最慘最暗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認識你之前，我沒吃過什麼苦，認識你之後，你帶給我的苦，吃都吃不完。好在，我現在解了。”

頓了頓，既然說開了，那就一口氣說清楚。

“顧臨霆，你在世俗意義上確實功了。可你為丈夫真的很差勁，你不懂得維護自己的小家，不懂得尊重妻子。你這樣的人，本不配得到真。”

顧臨霆已經記不得上次跟姜瀾說這麼多話是什麼時候了。

沒想到對他攢了這麼多的怨氣。

他打開診斷書翻了兩頁後，才想起來，他在床頭柜上見過幾個藥瓶。

他以為是什麼抗衰老的維生素，才沒放在心上。

是自己不說，怎麼能怪他不知呢？

其實翻來覆去，不就是想讓他像小年輕般的哄，寵嗎？

都一把年紀了，不稚？

顧臨霆把診斷書攥得皺的，邦邦的解釋了一句。

“我和薇薇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真的不用這麼在意。如果你想過夫妻生活，也可以提出來。”

姜瀾嗤笑一聲，在意的是這個嗎？

“不是上了床就出軌。在你無底線的縱容時，在你和分心事時，在你陪游玩拋下生病的妻子時，在你心猿意馬的每一個夜里，都是你變心出軌的證據。”

顧臨霆強辯道：“即便是這樣，我也從來沒想過要離婚。我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

姜瀾早就看了，被傷得徹的心，不會再因為這種話而重新活過來。

“施舍我嗎？你不想離婚是因為我能幫你理各種瑣事，讓你心無旁騖的工作。我跟你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你賺錢多，不代表我付出的就。你不尊重我，顧星河有樣學樣，也不尊重我，故意跟我對著干。這樣的婚姻，注定是失敗的。”

深吸了一口氣，眼圈紅了，雙眸微微潤，似乎有淚水落。

閉了閉眼睛，那口氣隨即緩緩吐出，整個人都暢快而明朗起來。

“顧臨霆，如果時間能倒流，我當初一定不會跟你表白。”

顧臨霆冰冷的眼神里，微微閃爍。

他恍然想起了當初那個小心翼翼著書，滿心滿眼崇拜著他的孩。

姜瀾很他，這是他一直都極其確定的事。

現在心里有氣，氣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沒有人能無底線包容，接納的。

“好，那就請你記住，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顧臨霆抬走下臺階，毫不遲疑的越過姜瀾邊。

直到走到顧月溪那邊，才停下腳步。

“溪溪，你想回家隨時都能回來。”

顧月溪後退一步，搖了搖頭。

“爸，你和媽媽也是相過的吧。你斷了媽媽的經濟來源，還暴力迫媽媽簽那種澄清書，你這麼做，真的差勁的。”

“溪溪，我不這麼你媽回家，你就得在外面過苦日子。”

“想讓回家有很多種方法，你偏偏選擇傷害。”

顧臨霆一時語塞。

這孩子，完全被姜瀾帶偏了。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他也舍不得罵。

“溪溪，你要跟著你媽，我不攔著。但我還是得提醒你，離開顧家給你提供的資源和平臺，你的績肯定會下降的。”

兄妹倆每年的輔導課、培訓課、興趣班多得數不清。

他們在學校里能獲得老師的關照，同學們的幫助，都是用錢換來的。

沒了金錢的灌溉，孩子如何維持優秀？

年齡小不懂這些，他只能掰開了，碎了，跟講清楚。

“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有這麼大排場，能用軍方的人請你去考試嗎？”

顧月溪蹙了蹙眉。

知道啊。

傅叔叔安排的啊。

“這是因為你姓顧，因為你生在地位顯赫的顧家。他們對你的優待和重視，都是顧家帶給你的。”

顧月溪腳趾扣著地面，不想再爭辯什麼。

“爸爸，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顧臨霆嘆了口氣，最終離開了。

這孩子，長大了一定會後悔的。

母倆來到路邊。

姜瀾這才注意到傅夜驍的車也混在其中。

難道是他出手了？